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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旧院残痕!帕间藏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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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旧院残痕!帕间藏毒 (第1/3页)

    镇国公府西跨院的朱漆大门,在初冬的寒风里泛着冷意。漆皮顺着木纹剥落,露出底下暗沉的樟木,门楣上“静兰院”三个篆字被五年风雨啃得模糊,只剩檐角那只铜铃还能响——风过时,细碎铃声裹着枯草气息飘进来,像极了母亲林氏生前轻唤她“清鸢”的语调。

    苏清鸢推开门时,指节蹭过门板上的裂痕,冰凉触感顺着指尖往心口钻。院中的玉兰树早枯死了,光秃秃的枝桠张牙舞爪地指向灰云,树底青石板缝里的野草长到半膝高,当年母亲教她练字的石桌积着指厚的灰,桌角那道浅痕仍清晰——是她五岁时拿毛笔杆划的,母亲没恼,反而笑着用刀尖在旁补了朵兰草,说“这样就成了景致,不丑了”。

    “小姐,当心脚下草滑。”晚翠提着食盒跟在后面,靴底碾过枯草发出“咔嚓”声,“方才问老管家,他说自夫人走后,柳姨娘就不许人来打扫,说‘夫人喜静,别扰了她安息’。可我瞧着,她是怕您来这儿翻找什么。”

    苏清鸢蹲下身,指尖拂过石桌上的兰草刻痕,灰簌簌落下,露出浅淡木色。她没接话,只想起昨日在父亲书房翻到的那本手札——母亲临终前写的最后一页,墨迹晕得厉害,像被水打湿又刻意抹过,只剩半句话能看清:“柳氏送的汤,帕子沾了……”后面的字被墨团糊住,像极了母亲没说完的遗言。

    她还记着母亲下葬那日,柳姨娘哭得瘫在地上,手里攥着方兰草纹素帕,说是母亲生前最爱的物件,要“替夫人留个念想”。那时她才十二岁,只当柳姨娘真心念着母亲,直到前日整理母亲的医书,翻到夹在《毒经》页间的批注——“牵机散:毒发身如弓曲,痕呈褐,气似苦杏,沾肤即渗”,才猛地想起那方帕子的古怪:后来过了半年,柳姨娘又说“整理旧物时找着了,该还给你”,偷偷塞回她房里,帕角那时就沾着块不起眼的暗痕。

    两人踏进正屋,陈旧的霉味混着松烟墨的淡香扑面而来——那是母亲生前常焚的墨,渗进木缝里,五年都没散。屋内陈设还保持着母亲在世时的模样:靠窗的梳妆台上,螺钿镜蒙着灰,镜旁摆着支没磨完的眉笔,笔杆缠着母亲编的青线;墙角书架堆着医书与诗集,最上层放着她幼时的涂鸦,被母亲装在木框里,玻璃上落着灰,却仍能看见画里歪歪扭扭的“爹娘”二字;床头矮柜上,紫檀木首饰盒锁着锈,铜扣上的兰草纹被摩挲得发亮——那是父亲当年的聘礼,母亲总说“这里面装着咱们家的暖”。

    “晚翠,找把小刀来,轻点撬。”苏清鸢走到矮柜前,指尖抚过木盒的纹路,指腹触到母亲当年不小心磕出的小坑。她记得母亲临终前,半睁着眼抓着这盒子,指节泛白,像是有话要讲,却只咳出一口血,染在盒面上,后来被柳姨娘“好心”擦去,只留了点淡褐印子。

    晚翠很快找来把银柄小刀,苏清鸢小心地将刀尖插进锈锁缝隙,手腕轻转,“咔哒”一声,锁开了。盒盖掀开的瞬间,淡极的脂粉香混着霉味飘出来,里面整齐码着母亲的首饰:并蒂莲银簪的簪头还亮着,珍珠耳环的珠子泛着柔光,刻着“林”字的玉佩挂在红绳上——都是母亲日常戴的,唯有盒底铺的素色锦缎,鼓着块不自然的凸起。

    苏清鸢的心跳快了半拍,指尖掀开锦缎,底下藏着个巴掌大的暗格,按下去时能听见“咔”的轻响。暗格弹开的瞬间,她看见了那方帕子——素色绢布,帕角绣着兰草,正是柳姨娘当年塞回来的那方,只是帕子右下角,沾着块铜钱大的褐痕,边缘发黑发硬,像结了痂的伤口。

    “小姐,这是……”晚翠凑过来,声音发颤。

    苏清鸢捏着帕子的边角,凑近鼻尖轻嗅——一丝极淡的苦杏仁味飘进鼻腔,与《毒经》批注严丝合缝。她的指尖凉了半截,想起母亲走的那日:柳姨娘端来一碗“安神汤”,说“夫人身子弱,喝了好睡”,母亲喝了没半盏茶的功夫,就开始浑身抽搐,指甲抠着床单,最后蜷缩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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