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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八十二章 比你夫君还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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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一百八十二章 比你夫君还冷静 (第2/3页)

的一封手札。

    封口处仅书三个字:“小心狐。”

    李箴拆开一看,眉头紧皱。

    第二日,他照常入库取卷,却暗中更改行程,由两位东宫密卫随行,另设一套空马车走原路。

    黄昏时,空车果然于东南巷口遭遇袭击,马夫中箭,卷宗被焚——但车内无人。

    李箴已安全抵府。

    消息传至朱瀚处,他只轻描淡写一句:“果然要杀。”

    沈岩问:“下一步怎么办?”

    朱瀚低语:“让他们以为杀了李箴,案便能停。接下来……要让他们知道,这案子,不靠人办,而靠‘纸’。”

    “我们,要让案卷自己说话。”

    三日后,张允返京,带回成德全案新证——

    包括主犯尸检未封、地痕新异、口供为假、证人失踪、官仓改账等证据一应俱全。

    而更惊人的是——主犯“并未死”。

    所谓“自缢”之人,是一名流民假扮。真主犯早已被“密押”,由仓吏严控口供,只为替上官洗罪。

    案情一出,朝堂哗然。

    朱标立刻上奏,请旨重审,并交御史台参刑部审理不力、顺天府丢案、御史失察三责。

    三司皆震。

    朱元璋看完奏疏,只笑了一声:“这小子,真敢动了。”

    但他没有制止。

    因为朱瀚,早已私下递了一道密折,只一句话:

    “太子之责,不在为民伸冤,而在执笔书法——让法度之笔,不再为人所挟。”

    “臣保,朱标无私。”

    朱元璋放下奏章,看向窗外:“那便让他执笔吧。”

    而罗文谨收到消息时,整个人瘫坐案前。

    祝茂阳呆滞问:“该怎么办?”

    罗文谨声音嘶哑:“没想到……他们早就在案前布了‘局中局’。”

    “这已经,不是清查旧案了……这是要从‘律’中,将我们拔皮。”

    这夜,朱标站于律清司前庭,看着窗中灯火通明,纸卷堆迭如山。

    他忽然问顾清萍:“你可知这律卷中,有多少冤魂?”

    顾清萍轻声答:“数不尽。”

    “那你可知……这一次我动律,是要动多少人的命?”

    “也是数不尽。”

    朱标缓缓闭眼,语声低沉如寒风:“那就让他们知道——律,不是权的奴。”

    朱瀚正独坐于王府书房,窗外槐影婆娑,一轮清光落在漆木案几上,洒出一地银辉。

    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不急不慢,却极有分寸。

    “进来吧。”朱瀚放下书卷,声音淡然。

    门推开,踏入的是那名最得力的心腹黄祁,一身素青衣袍,眉宇间透着股精干之气。

    “王爷,太子殿下派人来请,说是想请您一同前往永巷观马。”

    朱瀚眉峰轻挑,笑意从眼角浮起:“他倒是闲得住了。”

    话虽如此,却仍然起身换袍,道:“罢了,我这几日也实在闷得发慌,走一趟也好。”

    黄祁低声道:“王爷近日连上两处签到,西苑那批新种牡丹与苏州织坊进贡的细锦尚未过目。”

    朱瀚瞥他一眼:“牡丹总会开,细锦也不会飞,太子若主动相邀,不应失礼。”

    半个时辰后,永巷马场。

    阳光落在广袤的草地上,一排矫健战马正在围场内奔腾。

    朱标已换了轻便便服,脸上挂着少年特有的意气风发。

    “皇叔!”朱标快步迎来,伸手挽住朱瀚的手臂,“今日得了一匹西域汗血,火红如霞,驯得有些脾气,正合你这般好动的人骑!”

    朱瀚望着他,似笑非笑:“你倒是会使法子,将我哄来陪你遛马。”

    朱标嘿嘿一笑,低声附在他耳边:“其实我是真有话说。”

    “哦?说来听听。”

    两人沿着围场边踱步,远远避开侍卫与随从。

    朱标垂眸思忖片刻,才道:“皇叔,你可还记得江南进京的张苑?便是那位擅画人物的工匠。”

    朱瀚微微点头:“记得,他在御前献画一幅《太宗出征图》,倒颇得父皇赞赏。”

    朱标压低声音:“他近来画了一幅新作,名唤《月下观影》,画中人……酷似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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