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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八十二章 比你夫君还冷静 (第1/3页)
朱元璋目光一凝,面无表情,缓缓问道:“此议,可有人附议?”
群臣一时静默,但很快,王侍郎、曹给事先后出列,拱手附议。
紧接着,礼部尚书、兵部右侍郎亦附议。
皇帝目光游走,片刻后轻声道:“准。”
但这一准,却如擂鼓惊雷。
满朝皆知,太子开始亲自伸手吏部、户部,接掌最难理的一环——政务之根,钱粮之基。
罗文谨闻讯后,闭门三日未出。
有人笑他避锋,有人说他老成。惟有朱瀚,在府中静听回报时,淡淡一句:
“他不是避锋,是在想下一步。”
沈岩问:“那咱们需不需——?”
“不。”朱瀚抬手制止,语气不急不缓,“让他走一步。世人总说老狐狸擅藏身,但他忘了,大雪将至,藏得再深的狐狸,也得露头觅食。”
而在此时,罗文谨确实在暗中调令。
他手下一位名叫周琯的小吏,原本籍籍无名,忽被任命为“鲁南清仓司副使”,名义上是协助太子专署,实则是罗文谨埋下的一子。
周琯精于文理,擅掩痕迹,此去鲁南,任务只有一件——将证据烧尽,将人心扰乱,将清查之局引入泥沼。
此人年五十,粗服乱鬓,却眼光如刀,一见周琯便笑道:
“周副使,仓账已整,证物皆锁,朱王爷有令:三日之内,你若查明为实,他自上书嘉赏;你若不明其事,四日之后,尔等皆赴诏狱,听吏部参调。”
周琯脸色苍白,刚要说话,却见身后一排冷甲已立于帐外。
风吹仓门,一排排封签在风中哗啦作响,仿佛一封封无声的控诉。
那一夜,罗文谨收到密报,失神而坐。
窗外夜风如潮,他忽然笑了。
“朱瀚,你逼得好紧。”
但笑声渐止,他神情渐冷,唇角一抹弯,如刀锋初现。
“我若不翻盘,也不配在这朝堂活了三十年。”
他提笔,写下一道密信。
送往徽州,送往他沉寂十年的另一枚暗子——“该你出山了。”
翌日清晨,“律清司”在东宫西厢设署,三位官员出任主事:
曹廷玉(协理)
张允(原大理寺丞,年三十五,清介刚直)
李箴(刑部典吏,通律法精章,号“铁笔”)
律清司首案,便选了一桩两年前的“成德冤狱”。
案卷记载:成德府一户粮商,被控私藏军粮、贿赂守仓,三人家破人亡,主犯“自缢”,未审即结。
案牍其简,疑点重重。
张允看完后,低声对朱标道:“此案决之太急。证据两页,口供未核,一‘自缢’便结,是刑部为避责,敷衍断案。”
朱标点头:“查。由你亲下成德,曹廷玉护送,限十日内回。”
张允抱卷而去,曹廷玉随行。朱标站在廊下,目光深远。
顾清萍问他:“你真的想动律?”
朱标缓缓开口:“皇叔曾说:若朝堂如舟,法度便是舟下的水。水不清,舟便偏。”
“我已插手政务、军权、漕道,但若不敢触‘律’,终究会被人用律反制。”
顾清萍凝视他,轻声道:“你知道,若动错一步,就不是清冤,而是开祸门。”
“我知道。”朱标看向远方,“所以我必须,一步不退。”
此时,另一处密室内,罗文谨的旧部、吏部郎中祝茂阳正与一人密谈。
那人身披长衫,面容普通,却眼光森冷。
祝茂阳低声问:“你真要动‘律清司’的人?”
那人点头:“动其副,不如动其辅。张允虽刚,却是明枪,易避。那位李箴,铁笔不斜,若让他翻出三年前案底,咱们的人就都要‘从实招供’了。”
“所以……杀他。”
祝茂阳倒吸一口冷气:“你疯了?杀刑部官员?京师皆目,如何掩?”
那人笑了笑,取出一张黄纸:“这是大理寺转押文书,李箴将于明日午后赴顺天府调卷,中途需独自入南市司库取卷三册。”
“……我们,只需安排他‘路遇匪徒’。”
然而,他们没想到。
当夜,李箴便收到了朱瀚亲自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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