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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四章 天下之稳,不在法,而在人心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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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一百五十四章 天下之稳,不在法,而在人心未动! (第2/3页)



    “他父王在,终不敢太过。”

    朱标语气淡淡,“但孤担心的,不止是赵澄山和齐王。”

    朱瀚放下茶盏,看向朱标:“还有谁?”

    朱标目光深沉:“朝中某些人,开始流传‘策试非正道’,‘王爷扰学风,动民心’,甚至有人影射策坛出言‘失矩’。”

    “哼。”朱瀚冷笑一声。

    “他们宁愿读死书,也不肯听百姓一句人话。”

    “皇叔当知,如今士子多尊名教,不喜民间之音。”

    朱标眼神灼灼,“孤虽欣赏希文、杜和之言,然若不加节制,恐反生纷扰。”

    朱瀚却道:“太子之言,自是一国纲纪,但叔今日来,是要送你一样东西。”

    他伸手一拍掌,门外即有两名少年被引入殿中。正是陈希文与杜和。

    朱标微微讶然,抬手示意:“都免礼。”

    陈希文行礼如水,温文有礼;杜和则目光犀利,带着不合年岁的沉稳。

    朱瀚负手道:“这两人,今后常随你左右。你要讲学,他们能答;你要寻策,他们能辩;你要开府设堂,他们可为门下客卿。”

    朱标眼眸微动:“皇叔舍得?”

    朱瀚挑眉:“孤是舍不得,但孤更知道,你需要他们。”

    朱标沉吟片刻,忽然道:“希文可知你今日为谁言策?”

    陈希文毫不迟疑:“为天下。”

    朱标点头:“好个‘为天下’。那你可愿为孤,讲一段‘王道’?”

    陈希文面色一肃:“愿为太子殿下讲。”

    他朗声道:“王道者,非独尊之术,乃群义所归。太子为储君,既得天命,亦需人心。愿太子讲信修睦,纳言存谏,使四海归心,则王道成矣。”

    朱标沉默良久,目光似欲穿透烛影:“你这段话,朕记下了。”

    朱瀚忽而笑道:“你若真要记,就叫他常在东宫讲三日策,每旬一改,与你习听政之道。杜和留在我这边,我另有打算。”

    朱标似觉意外:“皇叔要他做什么?”

    朱瀚轻声道:“他不适合留在朝中,他的本事,在于‘观世局’,非‘辨朝章’。”

    朱标不再多问,点头允下。

    夜更深,宫灯熄至七盏,朱瀚起身告辞。

    出乾清宫时,陈希文随他同行。

    走至宫门前,陈希文忽然问道:“王爷为何信我?”

    朱瀚停步,看了他一眼:“你第一场策试,曾言‘不入庙堂之策,便是空谈’,你这句话,很重。”

    “但我是真心。”

    朱瀚微笑道:“孤知道你真心,也知道你不止如此。”

    “愿闻其详。”

    “你讲策时,总带三分愤气。那是少年之志,也是一把刀。”

    朱瀚语气沉稳,“孤要的,不只是一个‘策士’,是能斩断旧学之弊、扶起新声之人。”

    陈希文深深一揖:“臣,谢王爷知遇之恩。”

    朱瀚负手而去,脚步踏于石阶之间,像踏过一段未竟之局。

    宣武坊内,一间旧瓦旧墙的学馆突然大开,挂牌“青策堂”。

    主讲者,杜和。

    不为朝堂设言,只讲“民用之策、世俗之学”。

    第一堂课,讲“铺设行街驿道之便”。

    第二堂,讲“市肆行货与价格之理”。

    第三堂,讲“常民诉冤之法”。

    百姓蜂拥,连樵夫商贩都愿听。

    堂前立一榜,上书八字:“讲所非庙堂,策出市井声。”

    朝中初不以为意,但一月之后。

    “青策堂”之声渐传入外朝,甚至京中不少小吏也悄悄前去旁听。

    沈镇低声禀道:“王爷,朝中有人开始担心‘青策堂’为王爷所设,意图动摇学统。”

    朱瀚不怒反笑:“他们怕了?”

    “怕了。”

    “那便再加一把火。”

    朱瀚望向西南,“派人去太学,传孤一句话。”

    “哪一句?”

    朱瀚语调如刀:“学不至民,无可讲也。”

    这一句,到了太学,掀起轩然大波。

    太学祭酒张致远闭门三日,不出半步。

    数名讲习之师登门质问:此言是否代表太子之意?

    陈希文却未避讳,在东宫公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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