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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沧州好基,呸,好朋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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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5章 沧州好基,呸,好朋友(2) (第2/3页)

调手段欠佳么?”

    贺奇不由得失笑,暗道胡一刀当真个宠老婆狂魔啊。时刻不忘秀恩爱,苗人凤这单身狗被秀了一脸。

    考拉,说起来我也是个单身狗。这狗粮吃的猝不及防啊。

    苗人凤道:“很好。”挟了一大块羊肉吃了。

    吃过饭,两人抹抹嘴再打,不久都施开轻身功夫,满厅飞奔来去。胡一刀身子粗壮,进退闪避,竟是灵动异常;苗人凤手长腿长,自也不能慢了。

    忽听得啊的一声,胡一刀左足一滑,跪了下去。这原是苗人凤进招的良机,他只要一剑劈下,敌手万难闪避,哪知苗人凤反向后跃,叫道:“你踏着弹子,小心了!”胡一刀膝未点地,早已站起,道:“不错!”左手拾起弹子,中指一弹,嗤的一声,那弹子从门中直飞出去。

    苗人凤叫道:“看剑!”挺剑又上。

    两人翻翻滚滚,直斗到夜色朦胧,也不知变换了多少招式,兀自难分胜败。苗人凤跃出圈子,说道:“胡兄,你武艺高强,在下佩服得紧。咱们挑灯夜战呢,还是明日再决雌雄?’

    胡一刀笑道:“你让我多活一天吧!”

    苗人凤道:“不敢!”长剑一伸,一招‘丹凤朝阳’,转身便走。这‘丹凤朝阳’式虽为剑招,但他退后三步再使将出来,已变为行礼致敬。

    胡一刀竖起刀来,斜斜向上一指,这一招‘参拜北斗’,也是向对方致意。

    两人初斗时性命相搏,但打了一日,心中相互钦佩,分手之时,居然都用上了武林中最恭敬的礼节。

    胡一刀待敌人去后,饱餐了一顿,骑上马疾驰而去。

    贺奇知道,这一去,哪个什么王维杨的徒子徒孙就要被胡一刀割了脑袋。贺奇也没兴趣观战,一个弱逼用不了几招就要被胡一刀砍了。

    胡夫人自然知道自家老公干什么去了,她轻轻唱着歌儿哄孩子,却一点不为丈夫担心。她也是女中豪杰,王维杨都不是胡一刀的对手,他徒弟自然就更不成了。

    到后来晨鸡报晓,五更天时,胡一刀骑着马回来了。

    他的坐骑已换了一匹,去时骑青马,回来时骑的却是黄马。那黄马奔到店前,胡一刀一跃落鞍,那马晃了几下,扑地倒了,口吐白沫而死。

    那马全身大汗淋漓,原来是累死的。瞧这情形,这一晚他竟长途跋涉,不知去了何处。

    这时胡夫人也已起来,又做了一桌菜。

    胡一刀竟不再睡,将孩子一抛一抛的玩弄。待得天色大明,苗人凤又与田归农等来了。苗胡两人对喝了三碗酒,没说什么话,踢开凳子,抽出刀剑就动手。

    打到天黑,两人收兵行礼。

    苗人凤道:“胡兄,你今日力气差了,明日只怕要输。”

    胡一刀道:“那也未必。昨晚我没睡觉,今晚安睡一宵,气力就长了。”

    苗人凤奇道:“昨晚没睡觉?为什么?”

    胡一刀笑道:“苗兄,我送你一件物事。’从房里提出一个包裹,掷了过去。苗人凤接过,解开一看,原来是个割下的首级,首级之旁还有七枚金镖。

    贺奇心道:“这胡一刀做事当真是仔细,连物证都带了归来。”

    范帮主向那首级望了一眼,惊叫道:“是八卦刀商剑鸣!”

    苗人凤拿起一枚金镖,在手里掂了一掂,份量很沉,见镖身上刻着四字:‘八卦门商’,说道:“昨晚你赶到山东武定县了?”

    胡一刀笑道:“累死了五匹马,总算没误了你的约会。”

    从直隶沧州到山东武定,相去近三百里,他一夜之间来回,还割了一个武林大豪的首级,这人行事当真是神出鬼没。

    旁边的范帮主田归农脸色吓的刷白。商剑鸣武功和他相差无几,也就是说只要胡一刀愿意,他随时都能割了自己的脑袋。

    田归农此时已取了毒药在手。他下毒就要这几日,不过贺奇并不在意。天龙门的毒药固然猛烈,可在贺奇看来却只是寻常。

    苗人凤道:“你用什么刀法杀他?”

    胡一刀道:“此人的八卦刀功夫,确是了得,我接住了他七枚连珠镖,跟着用“冲天掌苏秦背剑”这一招,破了他八卦刀法第二十九招“反身劈山”。’

    苗人凤一怔,奇道:“冲天掌苏秦背剑?这是我苗家剑法啊?”

    胡一刀笑道:“正是,那是我昨天从你这儿偷学来的功夫。我不用刀,是用剑杀他的。’

    苗人凤道:“好!你替苗家报仇,用的是苗家剑法,足见盛情。”

    胡一刀笑道:“你苗家剑独步天下,以此剑法杀他何难,在下只是代劳而已。”

    “考拉,看胡家夫妇这情商,当真是绝了。若不是田归农从中作梗,只怕两人就要八拜结为兄弟了。”贺奇暗道自己又学道了,不是学到了什么刀法剑法,而是学到了做事的方法。

    胡一刀是处处尊重苗人凤。商剑鸣害了苗家四人,胡一刀若是用刀将他杀了,岂非显得苗家剑不如八卦刀?更加不如胡家刀法?

    只是他一日之间,能学得苗家剑的绝招,用以杀了另一个武学名家,这番功夫实不由得令人不为之心寒。他直到这日斗完,才拿出首级来,毫无居功卖好之意,更是大方磊落,而其自恃不败,也已明显得很了。

    我想到此节,范田两人早已想到。两人脸色苍白,互相使了个眼色,转身便走。苗人凤望望夫人手里抱着的孩子,解下背上的黄包袱,打了开来。

    我心想这里面不知装着些什么古怪物事,伸长了脖子一瞧,却见包袱里只是几件寻常衣衫。苗人凤将那块黄布一抖,瞧着布上绣着的七个字,低声道:“嘿,打遍天下无敌手!胡吹大气!”伸手抱过孩子,将黄布包在他身上,对胡一刀道:“胡兄,若是你有甚三长两短,别担心这孩子有人敢欺侮他。”胡一刀大喜,连连称谢。

    苗人凤去后,胡一刀又饱餐了一顿,这才睡觉,这一睡下来,鼾声更是惊天动地。

    待到二更时分,忽听屋顶上脚步声响,有人叫道:”胡一刀,快滚出来领死!”胡一刀并没惊醒,仍是鼾声大作。

    不久喝骂声越来越响,人也越来越多。胡一刀如聋了一般,只是沉睡。

    胡夫人明明醒着,却只低声哼歌儿哄孩子,对窗外屋顶的叫嚷,也是置之不理。

    屋外那些人尽是吵嚷,却又不敢闯进屋来,胡一刀则只管打鼾。屋内屋外一唱一和,响成一片。听得贺奇几乎要笑出声来。

    也真是难为这些人了。

    这些家伙不是胡一刀对手,不敢进屋,却又要为苗人凤出一把力,只能出这种歪点子了。

    吵了半个时辰,胡夫人忽然柔声说道:“孩子,外边有许多野狗,想吠叫一夜,吵得爹爹睡不成觉,教他明儿跟苗伯伯比武输了。你说这群野狗坏不坏?”

    孩子生下来还只几天,自然不会说话,只是伊伊啊啊几声。

    胡夫人道:“真是乖孩子,你也说野狗坏。让妈妈去赶走了,好不好?”那孩子又是啊啊几声。夫人道:“嗯,你也说好,真不枉了爹妈疼你。”她左手抱了孩子,右手从床头拿起一根绸带,推开窗子,嗖的一下,跃了出去。

    贺奇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大大方方的向外张望,只见屋面上高高矮矮,站了二三十条大汉,手中都拿了兵刃,正在大声吆喝。

    胡夫人右手一挥,一条白绸带如长蛇也似的伸了出去,卷住一条大汉手上的单刀,一夺一放,那大汉叫声啊哟,单刀脱手,身子却从屋面上摔了下去,呼的一声,结结实实的跌在地下。

    其余的汉子哗然叫嚷,纷纷扑上。月光之下,只见胡夫人手中的白绸带就如是一条白龙,盘旋飞舞,纵横上下,但听得呛啷、呛啷、啊哟、啊哟、砰蓬、砰蓬之声连响,不到一顿饭功夫,几十条汉子的兵刃全让夫人用绸带夺下,人都摔下了屋顶。

    这些人哪敢再斗,爬起身来便逃,有些连马也不敢骑,把牲口撇下也不要了。

    胡夫人将那些兵刃从屋顶踢在地下,也不捡拾,抱了孩子进屋喂奶。胡一刀始终鼾声如雷,似乎浑不知有这一回事。

    次日早晨,夫人做了菜,命店伴拾起兵刃,用绳子系住,一件件都挂在屋檐下,北风一吹,刀啦、剑啦、锤啦、鞭啦,相互撞击,叮叮当当的十分好听。

    吃过早饭,苗人凤又来啦。他听得声音,抬头一瞧,见了这些兵刃,已知原委,向跟随他来的众人狠狠瞪了一眼。

    那些人低了头不敢瞧他。苗人凤骂道:“不要脸!算什么男子汉?都给我滚开!”那些人不敢作声,都退了几步。我想,夫人昨晚若要杀了这些人,当真易如反掌,就算将他们一一点倒,躺在地下,也是毫不为难,只不过这一来,未免削了苗人凤的脸面。

    苗人凤道:“胡兄,这批没出息的家伙吵得你难以安睡。咱们今日停战,你好好睡一觉,明日再比。”

    胡一刀笑道:“是内人打发的,兄弟睡着不知。来吧!”单刀一振,立个门户。

    苗人凤向胡夫人道:“多承夫人手下容情,饶了这些家伙的性命。”夫人微微一笑。胡一刀与苗人凤两人客气几句,随即刀剑相交。

    这一日打到天黑,仍是不分胜负。

    苗人凤收剑道:“胡兄,今日兄弟不回去啦。想跟你痛饮一番,然后抵足而眠,谈论武艺。”

    胡一刀大笑,叫道:“妙极,妙极。兄弟参研苗兄剑法,尚有许多不明之处,今晚正好领教。”苗人凤向范帮主、田归农道:“你们走吧,今晚我住在这里。”

    范帮主不由得大惊失色,说道:“苗大侠,小心他的奸计……”苗人凤冷然道:‘我爱怎么便怎么,你管得着?’

    田归农道:“你别忘了杀父之仇,做个不孝子孙。”苗人凤脸一沉。范田二人不敢再说,带着众人走了。

    这一晚两人一面喝酒,一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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