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山儿香火 (第2/3页)
际上,是仁娃给国儿做了娃。
这国儿家究竟有没有钱,村里没人能说清楚。不过,这卷的窑和盖的房子一样,要长期不住,不是墙皮脱落,就是渗水漏雨的。这不,去年一场大雨,紧接着又一阵子连阴雨,那老窑院的北窑便塌了。
你猜怎么着?那窑土里有亮晶晶的东西,扒开泥土一看,竟然是银元。这村里人还算淳朴、得道,赶紧喊来国儿。一家人仔细扒了几天,甚至把窑土细细过了一遍,还真找出不少银元。不用说,应该是祖上屡次塞到土坯缝里的。
这事儿可把国儿一家乐坏了,也在村里传开了,成了临儿近处的一大新闻。因为有了这一笔钱,国儿就把打麦场里的几间房子翻盖了一下,像椽呀檩呀梁的都统统换了粗的了。
其实,翻盖这房子还有另一个原因。仁娃毕竟是邦娃的二儿子,自然和亲爹亲妈甚至亲姊妹有着斩不断的血脉关系。仁娃过来之后,国儿夫妻俩还像从前那样节俭。这本来也不是啥歪事,可仁娃亲妈常唠叨个不停,说国儿夫妻俩抠门的、对她娃不好啦什么的。
于是,国儿夫妻俩就决定翻盖房子,那意思也很明白,就是做给仁娃亲爹妈和亲姊妹看的,不是吗?你说我们对仁娃不好,可我们又不胡吃海喝的,还不是把钱都给仁娃翻盖房子了嘛。再说了,仁娃眼眊上也要说媳妇了,房子翻盖一新,那不更好吗?
就在第二年春天,这生儿家要翻盖南头巷高门楼里面靠西边院里的北厦。房子盖得年头久了,原本椽子就细,排得也稀些,前两年就开始漏雨了。于是,就打算翻盖一下。
这天,几个老头老婆儿在村门口碑楼儿跟前坐着,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从村门进进出出的人,也有一句没一句地插插话。“哎呀,想不到,村里这城墙还都修上了,城门也安上了。”“这都是帆娃大爹(伯)的功劳嘛。”“啊,可不的,不是人家牵头的话,兴许就弄不成着哩。”
“哎,南头巷那嘉祥家的北厦都拆了嘛,要翻盖的,咋又停了呢?”“这才不是的,那么大年纪了,还唤人家名儿哩。”“哈哈,那就唤生儿爹,嘿嘿。”“啊,这就对了。看小的喊你名儿,你心里舒服吗?”“啊,也是。”
“敢没听说呀?正打官司哩嘛。”“和谁打官司?”“毬的,和明娃家嘛。”“嘿嘿,娃哩呀打官司还是大人的问题。”“啊,嘿嘿,你不教喊大人名儿,这就还得说大人。额觉得还是因为嘉祥和邦娃。”
“两个脾气都倔,一个不让一个的。”“因为啥?”“滴檐地嘛。他北厦滴檐地在明娃家胡同哩嘛。”“那从前不就是那样嘛。”“可生儿家要把椽换成粗的,檐要出长嘛。”“哦,怪不得。”
“毬的,滴檐地咯,又不占窝儿,认真外咋呢?”“哈哈,是外说法。都好着呀,咋样都好说;可肚里有意了咯,肯定就寻茬儿哩嘛。”
“他两家咋弄下的别扭呢?”“啊,还不是年时个因为争那座院子的呀。”“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话可不能这样说,外滴檐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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