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年节 (3) (第2/3页)
锁的说,这真是他现在最大的苦恼。
“我们常常去揽凤楼,就由不得她不想理你了咯!”骆荣凯俏皮一笑。
当时,骆荣凯到底年轻。遇上这样的事,自然是热情百倍。当天出了姚记,两人就商量对策,准备第二天上揽凤楼。
那年的雪差不多下了整整一个冬天,差点儿都闹出了雪灾。可是那些下雪的日子,却是骆荣凯最肆意而美满的时光。
从正门到铁门的这一段距离并不很远,但何湿衣却走了很久。
脚下是厚厚的积雪,踩上去厚白顷刻塌陷,发出细微的“咯吱”声,留下一个浅薄完整的靴印。就如同将充溢满腔的郁恨反复挤压,最后规整成小小的一方搁置于某个隐蔽的角落。
刚刚和庄姨在房间里争执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湿衣,司令来了,你出去见他一面吧!他在外边等了一个晚上。”庄姨细声细语的劝说。
“没什么好见的,你叫他走。”何湿衣坐在清浅的床边,头也不抬。
早晨一醒来,何湿衣便又来到了清浅的房中。
“湿衣,你出去见见他吧!父子之间,那里有隔夜的仇。出去谈一谈……。”庄小贤站在床边,耐心劝慰。
“呵,父子,我从来没有承认,他是我的什么人。”何湿衣冷笑一声。
“他固然不配称父亲,但你说这样的话,你母亲会难过的。”庄小贤说。
“您去忙吧!等一下,我便会带清浅走。”何湿衣长久的沉默之后,做出决定。
“你还生着病,你不顾念自己的身体,难道还要害了严小姐不成。你怎么和司令一样……”庄小贤的语气透出失望。
“您不要将我与他相提并论。”何湿衣语气平静,但却是不容抗拒的的强硬。
“小婉没有多少时间了,你真的忍心,让她看着你们父子两个势如水火?”庄小贤站在门边,眼里渐渐起了湿意。
“您什么意思?”庄小贤的话,令何湿衣猝然感到一股凉意。
“本来,我已经答应了小婉,不会将这件事告诉你。可是,眼见着你这样误会她。她太苦了,我不忍心。十几年了,她不曾离开临江半步。可是,为了你竟肯来锦远,这一生,她最不愿再踏足的地方就是锦远吧!你母亲病了,病的很严重。骆荣凯那样要强的人,到底是强不过命啊!”庄小贤说到最后竟微微笑了一下,只是脸上还挂着泪。
印象里,庄阿姨从来是沉稳庄重,冷静自持。可是说完这些话,整个人竟微微颤抖,何湿衣也在抖;“什么时候得的病?”。
“已经有些年月了,只是四个月前大夫说……你和司令好好谈谈,就当是为了你母亲吧!”庄小贤拭干眼泪,退出房间。
雪已经停了,天也放晴,浣园成一片白茫的雪海。何湿衣抬眼望去,骆荣凯的那一身棕绿色大衣在雪地里,显得格外刺眼。他双手束在身后,头微微扬着看官邸的上方,似乎正在欣赏雪景,又或想着其他。微微愣在那里,何湿衣走近些了也没发觉。
门亭休息室不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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