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 (第2/3页)
“赢了的战争就是正义,输了战争的一方?命都没了,还要正义邪恶作甚?”独孤心慈吐槽。
“这世上总得分下黑白正邪吧”韦二郎不满。
“虽正义有立场之分,但一些大义还是通用的”温钰也反驳。
“对,战争无关正义,只有立场,特别是燕唐与突厥之间征战,只有你死我活,无关正义黑白”独孤心慈赞同一部分。
“这倒有一定道理”韦二郎思索一下。“不过为国为君觅封侯当为吾辈志向”
“二郎志向远大啊”独孤三郎笑道。
“三郎倒是屡立奇功”二郎韦斌反驳,突然又想起“抱歉,又提起三郎往事”
“无碍,本郎君只是自己尽少谈及,别人议论某怎会阻拦?”
“三郎,好胸襟”韦二郎赞道。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独孤心慈悠悠叹道。
三人一阵默然,韦二郎也懒得询问怎么又只有半句。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此次独孤心慈也不等询问直接吟诵下联。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温韦两人有种无力之感觉,此诗还是独孤心慈先前的前妻论,经历沧海,别处的水再难以吸引;除了云蒸霞蔚的巫山之云,别处的云都黯然失色。在花丛中任意来回却懒于回顾,一半因为潜心修道,一半因为曾经有你。
“三郎虽在去岁立下奇功,但今年燕唐帝国却甚少有人谈及,三郎可明了其缘由?”温钰突然发问。
“听闻乃相公们刻意压制”韦二郎也知晓其中大势。
独孤心慈不置可否,抿口茶,眯眼望月,月清如水。
“某知若某战死疆场,封侯自是定事,可惜某命大,如此一来倒让相公们为难了,罪过啊”独孤心慈冷笑。
“不错,以三郎功勋,封侯定爵自是应有,但如此一来,天下边疆武将们恐怕均会以三郎为楷模,各府都护,诸军统领均会伺机歼敌立功,频繁启衅战事了,燕唐周遭军镇恐怕会烽火连连了”温钰解释,独孤三郎点头。
“朝中以宋璟相公为首,苏颋相公和张嘉贞相公均附议,余下源乾曜相公心意难测,张说相公去岁摄本朔方节度大使,曾有支持封赏之言,言称依律功赏也为国之根本,今年迁入长安,晋入政事堂后也闭口不提”温钰先谈及朝中五相公的立场态度。
“听闻圣人初始赞同封赏,宋璟相公却数次陈述不开边的国策,休兵息战乃姚崇相公在神龙初年就制定的根本立国大略,就连尚在养病的前中书令姚崇相公也上书谏言,不能不赏,但不能厚赏,因此战后献俘祭太庙后,辽国公虽进王爵,两将晋国公,九将封侯,但比起远东征战胜利的意义来比,明显封赏被压制,要知神龙二年的征高丽凯旋后可是三人封王,五将晋国公,封侯达二十五人。而征高丽的上获才十万,征漠河献俘礼上突厥将士就达两万,斩获怕已过二十万吧?”
“最后,最大的功臣,曾进阶神术士的魔狼都尉就被遗忘了”温钰大郎突然激动起来。“独孤天星的名字突然就成了禁忌,任何与征漠河相关的场合均避免提及,相公们不屑一顾,三省六部,九寺五监,御史台,太子府,各道州府县乡,公文上不见独孤天星大名,谈及轻描淡写,长安市坊,宴饮集会,禁军左右威卫,右领军卫,哪怕安东边军,渤海军,营州军,松漠黑水,辽东高丽,均能成为高谈阔论之议题,可庙街魔狼大术师被刻意遗忘,仿佛在神龙十年征漠河的战役中从来没有独孤天星此人。”
“些许功劳,不提也罢”独孤心慈眼神有些游离,大概想起了那段金戈铁马的时日。
“三位相公压制,焉能出头?”韦二郎也有些激烈,俊脸染红,如敷胭脂。
“飞鸟尽,良弓藏,本就应有之事”独孤心慈很是淡然。
“此事,朝廷有违公道”温钰说道。
“官场没有公道偏私之说”独孤心慈仍是风淡云轻。
“公道自在人心”温大郎也斩钉截铁。
“大郎,国本与个人荣辱孰重孰轻?”独孤心慈问道。
“赏罚分明也是国本”温钰答道。
“可事实却是,一年过去了,去岁的封赏已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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