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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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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39 (第2/3页)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虐小贺~

    第36章好梦醒觉

    贺维庭赶到段家别墅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冬天日落早,其实时间还不晚,家家户户都是刚过了饭点,客厅里亮着明晃晃的灯,正是一天中家人聚在一起最温馨的时刻。

    只有贺维庭是孤身一个人,南方的冬天里也还有花,一树一树的黄槐,他沿着夹道上层次分明的绿色走进去,透过宽大的落地门,看到乔叶跪坐在屋内的地毯上,手里摆弄着玩具,逗身旁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笑。

    她穿白色的高领毛衫,灰色大圆摆的羊毛裙,头发松松挽在脑后,坐在那种画满童趣花样专供孩子们玩乐的地毯上,竟有种异样的温柔。

    两个孩子,大的哥哥也只四五岁,妹妹好像还不满周岁,会爬不会走,偎在乔叶身边打滚,扯着她的裙子往她腿上爬,嘴里的安抚奶嘴掉了,乔叶帮她捡起来,她却撅着小嘴要亲亲。

    乔叶就放下手里的玩具去抱她,粉粉软软的一团举得高高的,五官皱到一起扮鬼脸去逗她。小姑娘就咯咯的笑,胖胖的手脚兴奋地挥舞踢打着,最后趴在乔叶肩膀上又去拉她的头发,乔叶故意往旁边躲,她就更卖力地要去抓,玩得开心了又笑得更大声,发箍上镶嵌的粉色蝴蝶结都微微颤动。

    贺维庭隐藏在树冠的阴影里,怔怔看着玻璃后面的一幕,心头沸腾翻滚起来,仿佛还有一支尖利的铁棍在里头下了死命地搅动,于是热潮涌动,直往眼眶里冲。他拼命地咬牙抑制,告诉自己不要看了,不看就不会那么难过,可目光却根本无法挪开。

    他该庆幸段轻鸿狡兔三窟,在海城挑个临时的住所都选环境方位最好的,树影婆娑,正好掩饰他的狼狈,没人注意到他。

    小桃酥是第一个发现他的人,她趴在乔叶肩上,正好对着窗外他所站的角落,好奇地盯着他瞧,胖胖的手指含在嘴巴里,大眼睛像两粒纯净的葡萄紫水晶。

    贺维庭从不觉得自己喜欢孩子,可这一刻,被这样的天真端看着,却觉得心头暖的快要融化了。

    段家夫妇见到他一点也不意外,苏苡迎他进屋,段轻鸿还大大笑了一回,“我说吧,你就算不打电话给他,他也会来的。只不过来晚了点,我以为昨晚乔妹不回去他就会找上门的,没想到竟然晚了整整一天。”

    贺维庭淡淡看向仍坐在地上陪两个小家伙的乔叶,低声道:“我昨晚加班到很晚,没有回嘉苑。”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样的解释,但他自己也觉得来的太晚了。或许是他太没有安全感,太迫切地想要拥有并不属于他的东西,总有那么一种感觉,仿佛晚一刻、一秒,都有可能永失所爱。

    时机对他来说很重要,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他的人生中再没有什么比这更伤人,更遗憾了。

    苏苡摇摇头,这回连她也没法帮他,还以为两个人真的能苦尽甘来破镜重圆了,他却还是这样无情地推开小乔。

    乔叶没说话,也没抬头看他。小桃酥还窝在她怀里,迷上了一个长满长长软刺的橡胶玩具球,玩得不亦乐乎;哥哥芋头是懂事贴心的小暖男,把桌上新鲜出炉的动物饼干分作两份,捻起一块喂给乔叶,又端起碗走到贺维庭面前,“叔叔,给你吃这个,是我和妈妈刚才现烤的。”

    贺维庭不爱吃甜,也记不清有多久没吃过这样的小零食,但他看乔叶细细嚼着饼干,发出沙沙轻响,鼻端黄油和牛奶的香气好像也就变得诱人起来。

    饼干拈在指尖还有微微的热度,芋头巴巴儿地看着他,“好吃吗?”

    “嗯。”他只是嗓子里轻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芋头却显得很开心似的,“好吃吧?是我和妈妈还有乔阿姨一起做的,做饼干的模具还是上回乔阿姨帮我买的呢!”

    原来她也有份参与做饼干,难怪他觉得味道不一般。

    “可是……”芋头有点疑惑,“叔叔你为什么不笑呢?吃到好吃的东西不是应该会笑的吗?”

    不仅是这位叔叔,连乔阿姨都从刚才有客人到的那一刻开始就不见了笑容呢!

    段轻鸿在一旁给儿子解惑,“不是你的饼干不好吃,是这位贺叔叔做错了事,惹乔阿姨生气不理他了,所以他笑不出来。”

    芋头瞪大眼睛,“乔阿姨还会生气?叔叔你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呀,你道歉了吗?”

    在孩子的心目中,乔叶脾气多好啊,又有求必应,从来不像妈妈那样唠叨或老爸那么严苛,永远都是温柔浅笑,陪他和妹妹疯玩,不远千里给他们带礼物。

    贺维庭却只是摇头,“大人的事,你不懂。”

    再看向乔叶,她终于不再是无动于衷,抱着桃酥站起来,把孩子交还给苏苡,“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苏苡道:“这么快就走?再多住两天呗,我们后天才回江临。”

    “不了,都叨扰你们两天了,怪不好意思的,也该回去了。”

    回去,回哪里去?海城这么大,她如今安身的地方也只有贺维庭的嘉苑而已。

    小桃酥在妈妈怀里伸长手要爸爸抱,段轻鸿起身接过来,心肝宝贝的一通亲,然后才说:“说什么叨扰呢,当初小苡刚到非洲的时候人生地不熟,多亏你照顾,现在你有难处我们当然是能帮就帮。别说住两天,我们回江临后这房子就空关着,你要愿意的话尽管搬过来住,我一分钱租金也不收,还要感谢你肯帮我们看顾这里的一草一木。”

    “好哎~乔阿姨住这里,那下次我们再来海城的时候就可以再跟乔阿姨一起玩了!”

    芋头蹦起来欢呼,跟老爸击掌,认定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上阵不离父子兵,段轻鸿弯起唇角偷觑贺维庭的脸色,果然又青又白。

    “不必了,乔叶还有工作,住在嘉苑比较方便。段总的好意我代她心领了,昨天也多谢你们照顾她。下回你们一家再到海城来,我再尽地主之谊。”贺维庭说完拉住乔叶的手腕,“车停在外面,我们走。”

    乔叶没有挣扎,任他拉着往外走,倒是小桃酥不乐意了,发觉她要离开,在爸爸怀里蹬着小胖腿,嘴里咿咿呀呀。

    “小桃酥乖乖,阿姨以后再来陪你玩儿,乖乖听爸爸妈妈话,好不好?”乔叶抚着孩子柔软的发顶,不舍地在她嫩颊上亲了又亲,握着她的小手,“bye-bye~”

    桃酥还听不懂,只知道不想让她走,红红的小嘴瘪了瘪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

    乔叶只能把那哭声丢在身后,难过却又不能回头。她知道桃酥有爸爸妈妈可以好好哄她,那不是她的牵念。

    贺维庭的步伐僵硬,握着她手腕的掌心都是冰凉的。其实他是对的,她和他现在这样,包括以前的种种纠葛,要是真的有个孩子,还不知会怎样痛彻心扉。

    两个人坐在车上都不说话,贺维庭其实一直在看她,可她的目光却始终看着窗外的街景。

    车子停停走走,回到嘉苑的时候乔叶已经睡着了。他没有叫醒她,示意司机先下车,他就坐在后排静静看她秀致的睡颜,一如那晚欢/爱之后他躺在她身侧时那样。

    他将车窗打开,今晚没有凛冽的冷空气,嘉苑里四季都有花期的是夜合花,流动的花香卷进车里来,睡美人却依旧不醒。

    他记得她最喜欢夜合花的名字,昼开夜合,夜来相合,有种缱绻暧昧在舌尖心头,似乎因爱而生。

    花再美,也不及她的笑容半分,可是花有根,她却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乔叶终于睁开眼,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致,“到了?”

    “嗯。你在路上睡着了,就没叫你。”

    她身上还盖着他的外套,让她想到那天在医院里体检,她在容昭的办公室里睡过去,醒来的时候身上也是他的衣服,淡淡的松柏香气,想忘都忘不了。

    他们都以为那就是温情,可是后来呢,又怎么样?还不是刺猬一样立起尖刺,彼此防备,互相伤害。

    她听见自己清冷的声音告诉他,“以后用不着这样,直接叫醒我下车就是了。”

    她把衣服还给他,有意划清界限,手扣住车门打算下车。

    贺维庭却不打算让她就这么走,握住她的手把她往回拉。她挣脱,他复又握住,像用尽平生力气,让她挣不开。

    她只觉得两人肌肤相触的地方像烙铁一样烫,想要摆脱,可他却那么固执,你来我往的拉扯,原本宽敞的车厢一下逼仄起来,闷得她透不过气。

    他的耐心终于到了尽头,好不容易制住她的双手,俯身过去,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好梦醒觉,幽恨悬生。乔叶惊惶地睁大眼睛看着面前放大的俊雅面容,四肢百骸像受了电击一样麻痹难受,动弹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段段:哇哈哈,看你个死傲娇大面瘫怎么搞定乔妹~

    小桃酥(吐泡泡,眨眼睛):……?

    段段:乖宝宝,长大记得找个老爸这样百依百顺的忠犬回来作倒插门,傲娇面瘫的统统踢走~

    苏苏:(╰_╯)#

    第37章越陷越深

    他也没有闭眼,黑白分明的眸色中糅杂了太多复杂的情绪,眉峰都高高隆起,仿佛隐忍着巨大的痛苦,就那么直直望到她眼里去,像是要分辨她有没有一丝一毫感同身受。

    所以他吻的那么狠,几乎是噬咬着,不留余地,恨不能将她拆吞下腹,吮得她舌尖发麻。

    乔叶握紧拳头抵在他胸口,想要把他推开却根本是徒劳。她只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重重咬下去,唇舌间立马就有了血腥滋味。

    可贺维庭连瑟缩都没有,反倒像是被这种疼痛刺激得更加激切了,两个人互相撕咬着,身体是绷紧的弓弦,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断裂。

    乔叶呜咽,她不要他这样对她,从过去到现在,他们有无数次的亲昵,她从不曾抗拒他的靠近,但现在不一样,她不想被他这样对待!

    她推他,打他,他本可以继续钳制她的双手,暂时理智的人有种可怕的力道,她是挣不开的。可他还是松开了,任由她捶打,揪住他的衣襟就像揪住他整颗心,唯有唇上这丝力道不肯放,他想让她冷静,想让她听他说话,但她不肯,他也知道自己终究还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最后他终于放开她,她唇色绯红,眼波含泪,却没有哭出来,只是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掌打得不重,也许她还是舍不得,可也已经令他别过脸去,无法再正视她一眼。

    两个人都怔愣了片刻,还是他先开口,“解气了吗?”

    乔叶逼迫自己把眼眶里的泪全都吞回去,声音沙哑,却想要尖叫,“贺维庭,你清醒一点!”

    他不清醒么?他怎么可能不清醒,她这样连名带姓地唤他名字,多么少见,他就是意识混沌地陷入昏迷也要让魂魄清醒过来应她一声。

    “我很清醒。”他在黑暗中疏淡地看她,“你不就是气我逼你吃药么?一颗药丸换你这一巴掌,还不够?”

    不是说他做错事么,不是说一定要道歉么?道歉就道歉,他都已经想好了,她却一巴掌扇过来……真奇怪,并没有打掉那些所谓的骄傲,也并不是那么疼;他只是觉得这样也好,正好成全他,这样换她那些心头血和强忍的痛,谁也不欠谁。

    可乔叶缓缓摇头,紧贴着车门缩在角落,像看着一个怪物,却还是字字铿锵的把话说出来,“我们今天不妨把话说清楚——我没有气你什么,就像我回国不是为了重新遇见你,今天回来也不是为了跟你这样。三年前是我的错,我身上流着叶家的血,我不甘心私生女的身份妄想进叶家的门,所以偷走你的商业机密交给叶炳,让你收购叶氏不成。我从一开始就动机不纯,居心叵测,骗了你一时还妄想骗一辈子,差点就把你带进婚姻的坟墓里去。没了婚礼,扫了你和整个贺家的面子,我很抱歉,很内疚,你这几年身体愈发不好了,我知道是因为你气我恨我,最好我永远消失,咱们永生永世都不再见面!可是怎么办呢……我是有一丝希望也要努力活下去的那种人,我要生存,还有放不下的责任,所以我必须得回来。我想留在你身边照顾你,也是因为内疚,是因为我想补偿当初犯下的错,并不是因为我还爱你。”

    贺维庭冷冷地笑,只是笃定冷凝的面具分明已有了裂纹,“你不爱我?不爱我你会跟我上/床?你记得那天你有多热情么,我轻轻一揉就化成水一样……”

    “我喝醉了不是吗?你也喝了酒,酒后乱性,所有人都会犯的错误,没什么稀罕。我想守着你只是因为曾经对你不住,因为医生的身份,治病救人,仅此而已,不包括这种离谱的方式。”

    他坐在黑暗里,虽然是端坐着,整个人却已经有些摇摇欲坠。并不是因为她那一巴掌打得痛,也不是空气里的料峭让他觉得冷,都不是……可到底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酒后乱性?强烈到不能控制的碰撞就只被归结为这样简单粗暴的四个字?

    他固执地想,她就是气他吧,气他那么直白的扼杀两个人孕育孩子的可能性,所以他试着做出连他自己都感到绝望的假设,“如果我可以接受……你生的孩子,一起把他抚养长大,像段轻鸿夫妇那样……”

    不等他说完,乔叶却忽然笑起来,像是怜悯又像是叹息地说:“你还不懂吗?其实我比谁都不想发生那样的事,那个药,就算你不叫我吃,我也会自己去买的。”

    贺维庭只觉得听到这句话之后有些恍惚,最后都不知是怎么回到房间的。两个人分道扬镳,他只记得她瘦削的背影,一点点融入夜色。

    原来被彻底的否定和拒绝是这样的感觉,说自取其辱也不为过,他终于明白了乔叶的感受——要不要孩子我心里有数,但由对方说出来,真的很伤人。

    原来自始至终不过是他自作多情,她从来就没想过再跟他有更进一步的纠葛。

    单间的地暖改造已经完成,乔叶从阁楼搬回去,再不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状态,早晨起床之后,贺维庭仍旧是独自一人坐在饭厅吃早饭。

    他怔怔看着盘子里孤零零的太阳蛋,对面的座位上没人再无话找话地跟他聊天:“你还是喜欢七分熟……”

    他把秋姐叫来,“明天开始多加一份蔬菜沙拉,还有……牛奶换成豆奶。”

    其实她说过的话,他全都记得。

    夜里他加班加到很晚,不知是不是最近都有按时吃药和药膳,他的身体不再玻璃似的脆弱,即使那晚跟乔叶起了那么激烈的争执,被刺激得心魂欲裂,也没有生病或者晕倒。

    他倒没觉得有多么庆幸,病了才能折腾她不是么?现在她安逸了,他却还是那么难受,每天醒来都觉得煎熬,一直到夜里吃安定才能睡着。

    他嘲笑自己,她那天一巴掌,都没能把他打醒,执念就像泥沼,越陷越深。

    凌晨一点,后院里她的单间还亮着灯。是的,他不仅自虐,还是个偷/窥狂,有意无意的总让她处在自己视野能及的地方,那些孤立她的理由全都是自欺欺人。

    平时她都早睡,十点一定熄灯,所以今天他看到那光亮就隐约觉得有些不寻常,把吉鑫叫来道:“我有点不舒服,去请乔叶过来。”

    没想到吉鑫很快回来,气喘吁吁,神色有些紧张慌乱,“贺先生,乔医生有些不对劲,好像生病了,您要不要去看看?还是我们直接叫救护车?”

    贺维庭就站在窗口,手里捧的玻璃杯都掉在地板上也顾不得,边往楼下跑边问:“老刘呢,叫他把车开出来!”

    他没病,乔叶倒病了,他高薪聘请的家庭医生,病到要叫救护车的程度,怎么会有这样荒谬的事?

    他闯进她住的房间,她就躺在床上,脸色潮红,裹着被子仍倏倏发抖。他已经什么都来不及想,伸手去探她的额头,温度烫手,可是身体却像处在极地冰雪里一样冷得抖个不停。

    “怎么会这么冷?不是装了地暖吗,你怎么还会这么冷?!”贺维庭又惊又怕,他从没试过这种感觉。

    乔叶却没法回答他,她还有意识,睁开眼看到他坐在床边还能认得出他来,可是想要开口,牙关都在打颤,说话断断续续,“打……电话……容昭,医院……”

    其实他明白她的意思,可还是牙都咬碎,“全世界只有他隆廷一家医院吗?病成这样了还指望他,他能飞过来救你的命?”

    他狠狠撇过脸,“车子准备好没有?”

    吉鑫就垂手站在旁边,“准备好了。要送乔医生去医院吗?我背她过去吧!”

    贺维庭早已将乔叶抱进怀里,她很虚弱,本能地趋近热源,像个受了严重惊吓的小动物一样瑟瑟发抖,怎么都捂不热,连他的体温对她都无效。

    她还发着高烧,他知道她比受了惊吓还要严重百倍,似曾相识的状况好像不久之前也见过,没有这么严重,她只是疲倦、畏寒……

    他打横抱起她,竟然毫不费力,那晚亲密无间的时候他也曾抱她到床上,整个人都像踩在云端似的,他以为只是浴望使然,现在才知道她是真的比他记忆中的还要轻。

    这个女人……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他抱着她坐进车子里,外面气温并不算太低,他还是让司机把空调开到最大,后排座椅有软软的靠垫,抖开来是个毛毯,他用它包住乔叶,连带着自己大半个人也给盖住,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可她还是冷得发抖。

    大概她也觉得两个人这样的对比太滑稽,张了张嘴,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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