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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官家追师师,大官人画师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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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8章 官家追师师,大官人画师师 (第2/3页)

    赵佶眼皮都没抬,声音带着情绪宣泄后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梁伴伴,艮岳底下,通往外头的那条‘路’……挖通了没有?”

    梁师成“噗通”一声就跪下了,膝盖砸在金砖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头埋得更低:“回禀官家,老奴该死!那地道因连着暗渠,工匠们怕惊动了上面的土石,不敢大动!”

    “只……只勉强掏出一条窄道,堪堪容一人躬身通行。内里……还全是湿泥碎石,未曾铺砖,更别提……更别提修缮装饰了,实在……实在有碍官家圣驾……”

    他一边说,一边偷眼瞧着官家的脸色,生怕这简陋的通道惹得龙颜不悦。

    赵佶挥了挥手:“无碍,朕不过是图个方便,偷偷出去透透气,又不是要摆銮驾巡游。要修得那么富丽堂皇作甚?能走人就行!说说,出口开在哪儿了?”

    梁师成见官家心情似乎转好,悬着的心放下大半,连忙回道:

    “官家圣明!出口……出口开在镇安坊外头,离李……咳,离师师姑娘那处别院不远,只隔着一条窄巷。是个极不起眼的小杂院,老奴已用化名悄悄买下,里头只留了几个侍卫看门,再稳妥不过。”

    “好!好地方!”赵佶抚掌:“择日不如撞日!梁伴伴,就现在!你陪朕……去外散散心!夜晚这出戏就叫做:豪商赵乙夜访李行首,到时候让李行首在她小院里唱上两曲。”

    “现在?!”梁师成惊得差点咬到舌头。这日头刚刚落下,黑灯瞎火,地道里更是不甚体面……但他抬眼看到官家那双不容置疑的眼睛,立刻把到嘴边的劝阻咽了回去。

    陪笑道:“官家,可那李行首向来不在自家小院唱曲。”

    “多带些银两便是。”赵佶把手一挥。

    “是,官家雅兴!老奴这就安排!只是……地道里实在腌臜,委屈官家了……老奴斗胆,请官家换身轻便的衣裳?”

    “啰嗦什么!速去准备!”赵佶不耐烦地催促,自己已走到一旁,三两下便扯下了身上那件象征无上尊贵的明黄龙袍,随手丢在椅背上,露出里面一身玄青色的锦缎常服。

    动作利落,哪里还有半分刚才对着画像肝肠寸断的模样?

    梁师成不敢再耽搁,连滚爬爬地起身,像只敏捷的老猫,无声无息地退出去安排。

    且说这李师师别院中。却说西门大官人和李师师站在小别院的后花园中。

    深秋的夜,寒气已然侵骨。

    一弯残月孤悬在墨蓝的天幕上,洒下清冷寡淡的光辉。园子里早已不复春夏的繁盛,只余下几分萧索。

    几丛残菊勉强支撑着晚节,池中残荷枯败,只留下几杆焦黑的叶梗刺向夜空。

    大官人望着李师师,此女之美,便是自己在清河县都天天听其艳名。

    现在如此近,确实不负盛名。

    和可卿金莲差不了几毫,非是寻常脂粉堆砌。

    此刻月下观美人,更觉其妙处难言。

    但见那李师师素面汗颜。

    面上全无脂粉痕迹,露着本色的肌肤,如同上好的羊脂玉,在月光下泛着莹润柔光。

    因着方才一番运动,两颊自然晕开两团娇艳的桃花红,从颧骨一直蔓延到耳根,娇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

    那一头青丝有几缕被汗水濡湿了,粘在光洁的额角和雪白的脖颈上,更添几分慵懒随性的风情。

    那汗气儿,一波紧似一波,裹着李师师身子蒸腾出的热烘烘的白气,直往西门大官人鼻窍里钻。

    这汗气儿素得毫无脂粉味,如同发酵面团般的微酸,带着暖烘烘的腥膻鲜,紧跟着,便是那股子奶腻的甜暖。

    额角鼻尖沁出些细密的汗珠儿,映着上灯里得火光,便如水光光、亮莹莹,颤巍巍地诱人。

    她自袖中抽出一条湖丝汗巾子,带着茉莉香粉气儿,先在那腻白如脂的额上轻轻按了按,汗巾儿一沾湿,那粉气儿便混了汗气,愈发浓郁。

    巾子又顺着光洁的脖颈滑下,去拭那微微起伏的锁骨窝儿,那窝儿浅浅的,盛着几分香汗,随着她动作,罗袖褪下半截,露出一段雪藕也似的小臂。

    这一擦拭不打紧,随着她玉臂轻抬,罗袖微褪,那股子热烘烘、湿漉漉的汗气儿,便如活物般直冲西门大官人的面门而来。

    熏得大官人火气腾腾,只得干笑道:“好!李行首留我在此,让在下不至于流落街头,想必有甚要紧事体?既承了你的情,倒要请教,大官人我如何谢你才好?”

    李师师拭罢了汗,将那湿漉漉、染了香汗脂粉的汗巾子团在手里,眼波儿向大官人一溜,水汪汪的低声道:“大官人说哪里话。奴家留你,原不为别的,只一件…小事相求。”

    那“小”字说得又轻又软,像羽毛搔在心尖。

    “哦?”大官人眉梢微挑,身子略向前倾了倾:“但说无妨。”

    “倒也简单,”李师师的声音越发柔媚,带着丝微喘,“只求大官人……与奴家画一副小像便好,像昨日大官人画得那副。”说时,眼波流转,似嗔似喜。

    西门大官人听罢,先是一怔,随即哑然失笑:“我道是甚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原来这等小事,这有何难!”

    “明日天光好时,我便定给李行首画个传神的便是!保管画得比那月里嫦娥还俏上三分!”

    李师师却轻轻摇头,莲步微移,凑近了些,那股销魂汗香混着吐气如兰便拂在大官人面上:“大官人错会了意。奴家不要那纸上墨痕的美人头,奴家……想要画全身像。”

    说时,那眼波儿水汪汪的,直勾勾望着大官人。

    西门大官人又是一愣,这回眉头竟微微蹙起,显出几分真切的为难,连连摆手摇头,咂嘴道:“啧啧啧,这个……这个却难办!”

    李师师见他推拒,柳叶眉儿便蹙了起来,粉面含嗔,带上了三分薄怒:“怎的?可是尺寸太大?费工费料?大官人只管开个价码,奴家便是典当了头面首饰,也定不教大官人吃亏!”

    她只道是这厮故意拿乔,要抬高价码。

    “嗐!”西门大官人一拍大腿,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又回来了,带着十分的促狭,又似有八分的无奈:

    “李行首,想到哪里去了!非是银钱尺寸的事体。实是……实是我这手底下功夫,尚未登堂入室,火候差得远!”

    “若画个人像,倒还能勉强描摹个七八分模样,遮遮丑。可这……可这若要画人穿着衣物”大官人话到此处摇了摇头,带着惋惜道:“我眼下还欠着火候,实在画不来!”

    “呀——!”李师师听他这般露骨言语,登时臊得满面通红,如同泼上了滚烫的胭脂水。

    那红晕“腾”地一下从耳根烧起,瞬间燎原般蔓延过脸颊,不仅染透了小巧玲珑的耳垂,更顺着细白如脂的脖颈一路向下,直烧进那微微敞开的衣襟领口深处。

    但见一抹娇艳欲滴的桃粉色,在她那雪腻的胸口肌肤上迅速洇染开来,心头突突乱跳,如同揣了十七八只受惊的兔子,暗骂道:

    “这杀千刀的下流坯子!腌臜泼才!方才还道他斯文有礼,原来满肚子男盗女娼的坏水!分明是借着画画的由头,在这里用言语剥奴家的衣裳,故意撩拨,赚我便宜!”

    她羞恼交加,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把个香罗帕子在手里死命绞着,指节都泛了青白,恨不得立时啐他一口浓痰,却又碍着身份体面,发作不得,胸中那口气堵着,便要破口大骂。

    “咔嚓!”李师师莲足猛退,枯枝应声断碎。

    两条玉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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