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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节二:劫后余生:文明 ICU 全景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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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节二:劫后余生:文明 ICU 全景实录 (第1/3页)

    没有欢呼,没有香槟,没有拥抱。劫后余生的寂静不是真空,是凝固的铅块 —— 每一次呼吸都要顶着胸口的重压,每一步挪动都能听见灵魂在胸腔里发出不堪重负的**。幸存者们像被抽走了脊椎的梦游者,双腿灌的不是铅,是战争残留的弹片与灰烬,他们踉跄着走向太阳系的每一片废墟,指尖触到的不是胜利的勋章,是文明躯体上还在渗血的伤口。这不是战报,是递往宇宙的病危通知书,字里行间全是人类文明的体温在一点点流失的痕迹。

    地球:ICU 重症患者,生命体征濒临归零

    人口:一场名为 “幸存” 的幸存者偏差

    不足战前 5% 的幸存者,不是冰冷的统计数字,是每二十个熟悉的面孔里,十九个永远停在 “昨天” 的残酷现实。在上海曾经的陆*嘴地底 300 米的掩体里,72 岁的周明每天都会摩挲着手机里的全家福 —— 照片上儿子搂着刚上小学的孙女,背景是东方明珠塔的璀璨灯光,而现在,他是这个能容纳 500 人的掩体里,唯一见过 “东方明珠” 真实模样的人。孩子们听他说 “摩天大楼” 时,眼神像在听外星传说;当他提到 “巴黎埃菲尔铁塔”,有人小声问:“那是能吃的吗?”

    幸存者的分布比沙漠里的雨滴更零散:有的躲在曾经的地铁隧道深处,靠隧道顶部渗下的雨水过滤后维生;有的蜷缩在废弃的导弹发射井里,用生锈的通风管勉强交换空气;还有少数人守在北极的种子库附近,不是为了守护种子,是因为那里的低温能让罐头保存得更久。他们像穴居的老鼠,不敢大声说话,不敢点燃明火 —— 不是怕敌人,是怕耗尽仅存的氧气,怕引来同样在挣扎的 “同类” 争夺资源。每一次掩体门打开,都可能是最后一次看见同伴:要么是出去寻找物资时冻僵在冻土上,要么是被辐射灼伤后在痛苦中咽气,甚至有人只是因为 “想再看一眼蓝色的天”,就再也没回来。

    文明遗产:被宇宙巨脚碾碎的 “人类印记”

    99.7% 的地表痕迹被物理抹除,不是抽象的 “消失”,是具体到一砖一瓦的湮灭。曾经承载着千年文明的故宫,现在被 23 米厚的火山灰与地震残骸覆盖,只有太和殿的一角飞檐还露在外面,檐角的瑞兽被磨成了模糊的石疙瘩,像一颗被踩扁的棋子;埃菲尔铁塔的钢骨早被高温扭曲,一半陷在地壳裂缝里,另一半挂着凝结的火山玻璃,风一吹就发出 “吱呀” 的哀鸣,像在哭诉自己曾见证过的浪漫;就连你家街角那家 24 小时营业的咖啡店,现在也成了地下 3 米处的 “化石层”—— 咖啡杯的瓷片嵌在淤泥里,旁边还压着半张没吃完的三明治,面包早已碳化,却还能隐约看见生菜的绿色痕迹。

    人类数万年的文明 “硬盘”,不是被删除,是被 “低级格式化” 后再砸成了碎片。深埋地下的斯瓦尔巴全球种子库还算完好,但守护它的科学家只剩 3 人,他们每天要做的不是研究种子,是用融化的雪水擦拭种子库的玻璃门 —— 因为外面的硫磺气体正在腐蚀玻璃,他们怕哪天醒来,连这些 “文明备份” 都会被污染。数据核心里的 0 和 1 更像幽灵:某个服务器还在运行,里面存着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但能听懂 “欢乐颂” 的人,全掩体只剩一个患了阿尔茨海默症的老人,他偶尔能跟着旋律哼两句,却记不起这是什么曲子;还有的服务器里存着航天飞机的设计图,年轻人们围着屏幕看,却没人知道 “火箭燃料” 是怎么造的,只能指着图上的管道问:“这能用来输水吗?”

    环境:连呼吸都是 “玻璃渣进肺” 的地狱

    天空不是蓝色,是洗不掉的昏黄色 —— 那是全球火山喷发后悬浮在平流层的尘埃,阳光要穿透 30 公里厚的 “尘埃罩” 才能抵达地面,所以白昼像被调暗的台灯,明明是中午,却暗得能看见星星。空气里的硫磺味不是 “刺鼻”,是带着颗粒感的灼痛:吸一口,鼻腔里像撒了辣椒粉,喉咙里像卡了玻璃渣,长期呼吸的人,咳出的痰里都带着黑色的尘埃颗粒。

    “核冬天” 不是理论,是每天都在夺走生命的现实。全球平均气温从 15℃暴跌到 - 18℃,北极的气温甚至低到 - 60℃。曾经的亚马逊雨林现在是 “冻原”,树木全被冻成了冰晶雕塑,叶子一碰就碎;长江的江面结了 1.2 米厚的冰,冰面下是有毒的污水 —— 工业废水和尸体腐烂后的液体混在一起,偶尔有死鱼的尸体浮上来,冻在冰里,鱼眼盯着昏黄的天空,像在质问什么。想种地?先过 “三个坎”:第一,找不到没被污染的土壤,大部分土地里的重金属含量超标,种出来的小麦会发黑;第二,没有足够的种子,就算有,也熬不过零下 20℃的夜晚;第三,连浇水都是难题 —— 融化的雪水要过滤 3 次才能勉强用,有人试着种土豆,结果土豆刚发芽,就被夜里的霜冻冻成了硬块。

    科技:从 “星际文明” 退回 “石器时代 2.0”

    全球工业体系不是 “受损”,是 “灰飞烟灭”—— 上海的汽车工厂现在是废墟,机床被砸成了废铁,零件散落在火山灰里,像一堆被丢弃的积木;德国的芯片工厂更惨,爆炸后的厂房只剩下断壁残垣,里面的光刻机被高温熔成了金属疙瘩,连一块完整的芯片都找不到。你手机里的 APP、飞天的汽车、全球互联的网络?全是 “博物馆里的幻想”:有人翻出一部没坏的手机,开机后只剩时间在走,信号栏永远是 “无服务”,相册里的照片成了唯一的 “过去”;还有人找到一辆悬浮汽车,电池早就没电了,他们试着用柴油驱动,却发现连柴油都找不到 —— 最后只能把汽车拆了,用外壳做掩体的防风板。

    幸存者的 “科技水平” 不是 “倒退几十年”,是被砍回了 “蒸汽时代之前”。在某个掩体里,曾经的航天工程师李磊,现在每天的工作是 “修罐头盒”—— 他把破损的罐头盒敲平,做成烧水的锅;用废弃的电线拧成鱼钩,去结冰的河里凿洞钓鱼(虽然大多时候钓上来的是死鱼)。数据库里的知识还在,但 “能懂的人” 和 “能造的工厂” 全没了:李磊找到一本《火箭推进原理》,他能看懂上面的公式,却找不到制造 “涡轮泵” 的材料;掩体里有个学医的年轻人,想给伤员做阑尾炎手术,却发现没有麻醉剂,只能用酒精消毒后,让两个壮汉按住伤员,用生锈的手术刀硬割 —— 最后伤员虽然活了,却永远失去了走路的能力。

    乐土环带:ICU 另一床病人,全身瘫痪的 “钢铁坟墓”

    人口:一代人的 “集体陨落清单”

    联军伤亡超过 60%,不是 “十去六”,是每个小队都在经历 “生离死别”。在环带的 “阿尔法舱段”,曾经有一支 12 人的维修小队,现在只剩 4 人:队长马克的左腿被弹片炸断,只能用金属支架支撑;技术员莉莉的脸被辐射灼伤,留下了大片的疤痕,她再也不敢照镜子;还有两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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