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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张,莲海焚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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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张,莲海焚祭坛 (第2/3页)

满了整个脸颊。

    蝉运青挑指尖将眼前发丝拨起,一座巨大的石型拱门,出现在目视之外。

    在哨兵一阵惊叹之下,他跳过几个商贩的担子,一甩袖袍冲出城去。

    南门之外,百步便是湘江。

    行至拱门前,便能听到雨入湘江之声。

    低洼处积了水,关城外道路难行。

    “心灵的伞是什么?事物有无对错?”

    心中不断思索,思绪又取代了神智。

    烟雨下,背影凄凉落寞,却坚定地向前走去。

    在他的注视之下,那片花瓣竟不再跃动,停留在江畔的一片浅滩上。

    他滑行一段,卸掉身上的余力,定下身来。

    他先不急着将花瓣拾起,而是打量起周遭的环境。

    碧涛的奔涌,在暗沉的天幕下,显得十分灰暗,若不掌起灯来,还以为是忆江墨池。

    没来由的,他的心绪平复了些,放下了对科举不公的评判,放下了对天地荒诞本质的恐惧,也放下了重重的迷惘,只剩下了萧然的离愁。

    自袖中掏出几块干粮,轻轻抛入江中,很快便被波浪卷去了何方。

    他低声诉说:“母亲,我已过了乡试,中了举人。”

    先报了吉讯,又将当下的迷惘诉说一遍。

    “所以母亲,请助我破了这心障,过了这难关吧!”

    涛声依旧,波澜如故,江水携无穷气力,东归入海。

    雨幕中的湘江泛着铁灰色,蝉运握紧的指节发白。

    那些在考场上啃噬情绪的波动仍未消散,此刻水面倒映的天空,正被赤金锁链切割成龟裂的网格。

    “连母亲安眠的江水……也逃不过么?”他碾碎干粮撒入江中,碎屑未及触水便被无形之力绞散。

    这时他才捡起了那片花瓣,碧翠色的莲子上,竟吸附着如血般的碎屑。

    在他的注视之下,那成千上百细小的碎片,竟然开始拼接组装,最后形成了几片花瓣,如血晶般的赤色,大小形状与他手中的连片相同,只是色泽不一,且一个清丽淡雅,一个妖异诡谲。

    蝉运刚想伸手碾住,却不料他们腾跃而起,自指缝间穿过,没入了无边的江水。

    花瓣刚一入水,便有一点血色晕染开来,俄顷之间,由浅淡变得鲜艳,游戏小占满整个视野。

    巨大而妖异的莲叶浮出水面,他们虽都扩展四方,却是尖端翘起对准中间,形成一座小小的方台。

    那是盛放莲蓬的地方,血色花蕊如沐春之柳絮,纷纷泄落,这江水倒像是落水一般,血色暮雪沉入江底,鹅毛不起。

    当他看到莲蓬的刹那,手指捏紧身躯有些颤抖,那是一团黑影时时变化,不知几许跟锁链将他缠住,血色暗光实时忽闪,令人胆寒。

    这团东西他记得太清了,这不是那老儒生所画的妖异吗?

    正当蝉运无线悚然之时,江风送来一句话。

    “是你要抉择的时候了,你是要举步即走,将所见的一切漠然,继续做这天地之间一梅贡品;

    还是翻身暴起,月入江中拆了这祭坛,与世人相抵,与仙士相悖道,举刀而成一名新生者,一切都在你呢!?”

    他面容微变,回眸寻其声源,见江边青石上卧坐着一个志学小道。

    奇异的是,青石与地面都浸着水,湿漉漉的,任凭江风吹拂、雨雾蒙蒙,那道人身上却整洁依旧。

    蝉运没有注意到的是,道人的袖中,一团毛线绷紧一根,细的不可见,快的不可决,便缠上了蝉运衣袍的下摆,口中并发出低低的轻笑。

    蝉运开始思索起那话语,当他理解第1个选择时,那些敏感词像针一样刺着他的意识,身躯微颤坚定地将他放弃。

    当思索第2个选择时,那些词语带来的亢奋因子,狠狠的颤动着他的心弦。

    当他选择第二者的刹那,他竟是不顾一切的感到赞同,然后一跃入江,惊起道道波浪。

    那片白色花瓣,贴在他指尖的灼痕,然后一到触手伸出,竟是触碰到了,那无处不在却并非食物的荷叶上。

    然后一点火星冒出,借着触手的传导性,以花瓣为载体,点燃了荷叶一角。

    江中浪花迭起,却无法触及到火苗荷花祭坛,与韩蝉运,因为他们分属于不同的维度,是表与里的区别。

    那一颗火点,到并未对荷叶造成任何影响,像是已经熄灭沉寂了下来。

    过了盏茶时间,突然抖起变化,安静无声的火焰突然爆燃,他竟已壮大为一片焰海,苍白安逸,确顷刻间将整座祭坛燃尽,有种虚幻的不真实感。

    那亦真亦幻的巨大莲坛,竟就此消靡,触手缩回灼痕中,那里贴着一片银白的花瓣。

    花瓣飘起,使的蝉运觉得像是一片轻羽,从江水中飞跃到江畔,这时才感觉回到了表层世界。

    这时的小道人,已来到他面前,轻轻的拍抚着蝉运的肩膀,似有赞叹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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