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春深寒常 (第2/3页)
心下有些奇怪,但周围观之良久,又确实没有什么其他的异常,就没敢及时禀给何内司,怕.....怕扰了陛下与娘娘赛马的兴致,一时不表,当意外发生时,我所行全凭脑中意识,已不及思考.......”
张随与尚书令对望一眼,这倒是新的线索。
“押侍马奴和马仓的宦官领头来。”
二宫人跪在帐中,身上俱是五花大绑,满嘴怯懦吞吐。
张随严谨问了几句,提到马草,那侍马奴只一味说不知道:“奴才真的是按章办事,草料都是马仓司里发过来的,奴才只管喂啊!”
那负责马仓的黄门突然膝行抢前,梗着脖子含泪呜咽。
“这马草,清晨便已被十几匹吃净了一批,日头还凉。奴.....奴见马儿们无聊,奴便唤底下人牵着放到河边散跑几圈。
皇后娘娘的马,缰绳一刻不曾离奴手,都是奴眼下看着的。
待日头上来了,奴们送马回去时,这槽中的马草已经被底下人续上了,奴倒是没闻见什么味道,就见那草软趴趴似侵了水汁,可这片几日不曾下过雨,天又热了,草上哪里来的水?”
那人哭声更大了些,自觉无辜,将头掰成几瓣,开始戗地撞头:“是奴猪狗不如,是奴疏忽蠢笨......求饶奴一命,饶了奴吧.....”
“你这奴才!既有疑问,为何当时不提?!”张随沉声,向着地上这摊软泥发问。
他战战兢兢答:“......马草一贯是太仆寺从地方割收,马丞们验过了按车运来,奴只是一个内宫的厩官儿,怎敢置喙......”
“不堪大用!”稹帝不耐,起身指他,严厉呵斥,“事关朕的皇后,你胆敢疏忽!”
“张随!”
“臣在!”
“他们心里无君无忠,举止外化,便成了这懒惰搪塞!朕不管你之后查到哪儿,背后脏手是谁,但这两个人,你还是杖毙了吧!”
那二人瞬即瘫软,连哭都哭不响了。
一人眼珠上翻,突然就朝后倒下,眼看砸向半个废人似的木芝。
一履抬起,顷刻之间已用脚背,垫悬这人头。
脚底板的灰尘扬在女郎脸上,她似乎被惊住双目紧闭,两手用力交握。这人心中暗笑,面上冷着,稍微一推力,那人便歪头倒砸于地席,让她躲过一劫......
张随将木芝与这厩官二人供词合并,基本可以确定问题出自马草,喊来远处等候的廷尉差。
“立取马厩中马草裹布留存,记住,布要取不透水不透光的油皮。”
廷尉差才去,张随又紧张叫回。
“要换身衣服,与马奴无异。既然这有心之人能在马草上下功夫,也有能力在事发后毁迹,你到了那处,眼神仔细些,看周围是否有人形迹可疑。”
廷尉差立即去办。
之后又差太仆寺正、太仆寺丞一干人等入内,细查问马草来源。
一时场地脚步纷乱,声音嘈嘈切切。
至夜深。
这场审问才方告一段落。
有责的都上了镣,要带回宫继续审,那余下的这几人又该怎么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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