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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因果(月票!月票啊!月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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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0章 因果(月票!月票啊!月票呢?) (第3/3页)

我,恐怕还不够格。”

    “行不行,试过便知。”钟离欢颜话音未落,脚步已猛地蹬地,身形如箭般冲了出去,长刀在日光下划出一道冷冽的弧光,直劈百里红棉肩头。

    她出刀又快又狠,带着捕快办案时不容置喙的决绝,刀刃破风的锐响刺得人耳膜发疼,周围的百姓吓得连连后退,生怕被刀风扫到。

    百里红棉却依旧从容,腰身猛地向后弯折,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衣摆扫过尘土,扬起细碎的沙粒。

    就在这一瞬,她右手一扬,一柄软剑从她纤细的腰间抽出,银亮的剑身在空中划过一道流畅的弧线,精准地格在长刀侧面。

    “当!”

    清脆的金属撞击声震得人耳中嗡嗡作响,震感顺着刀柄传到钟离欢颜掌心,她虎口一阵发麻,指节都泛了白,却丝毫不敢收力,手腕翻转着将长刀向下压,想凭蛮力逼退百里红棉。

    可百里红棉手腕轻轻一旋,软剑竟像有了生命般绕过长刀,剑尖陡然转向,带着寒意向钟离欢颜持剑的手腕刺去。

    钟离欢颜心中一紧,急忙撤手变招,长刀向上挑去,堪堪避开剑尖,却没料到百里红棉早已抓住了她的破绽。

    只见百里红棉脚尖轻点地面,身形腾空而起,软剑自上而下劈向她的头顶,剑风裹着刺骨的寒意,几乎要割破她的肌肤。

    钟离欢颜下意识地仰头躲闪,刀锋擦着她的发髻掠过,几缕青丝应声而断,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两人双脚刚一落地,便再次缠斗在一起,刀光剑影瞬间交织成网。

    钟离欢颜的刀法刚劲利落,每一刀都朝着百里红棉的要害而去,刀风裹着强劲的力道,刮得周围的草木簌簌晃动,地面甚至被劈出了细密的裂痕。

    百里红棉的软剑却灵动得像条毒蛇,时而直刺咽喉,时而横斩腰腹,剑身在她手中能随意弯折,常常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发起突袭。

    刀剑碰撞的火花不断在半空炸开,金属交鸣的声响此起彼伏,听得人心头发紧,连大气都不敢喘。

    斗到三十余合,两人依旧难分胜负。

    钟离欢颜额角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衣领,长时间握刀的手掌早已酸麻,指缝间甚至渗出了血珠,可她的眼神依旧锐利如鹰,死死盯着百里红棉的每一个动作,不敢有半分松懈。

    百里红棉的气息也有些不稳,鬓边的发丝散乱地贴在脸颊上,额角同样覆着一层薄汗,可她的招式却愈发迅猛,软剑的攻势如潮水般涌来,压得钟离欢颜渐渐有些喘不过气。

    突然,百里红棉故意卖了个破绽——软剑向左侧虚晃一下,仿佛要攻向钟离欢颜的左肩。

    钟离欢颜果然上当,急忙将长刀向左格挡。

    就在这一瞬,百里红棉左脚尖猛地一点地,身形如柳絮般向右侧飘出半尺,软剑骤然收回,又猛地向前刺出,剑尖直指钟离欢颜的胸口。

    钟离欢颜察觉不对时,已来不及完全躲闪,只能拼尽全力向侧面急退。

    可剑尖还是擦着她的衣襟划过,在她胸口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鲜血瞬间浸透了衣衫。

    刺痛传来的瞬间,她的动作不由得一滞。

    百里红棉怎会放过这个机会?她快步上前,软剑再次刺出,钟离欢颜勉强侧身躲开,却被百里红棉一脚狠狠踹在胸口。

    “噗——”

    一口鲜血从钟离欢颜口中喷出,她的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她挣扎着单膝跪地,双手紧紧握着长刀拄在地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目光死死盯着对面的百里红棉,眼中满是不甘。

    她知道自己不是百里红棉的对手,只能转头看向元照,声音带着一丝虚弱。

    “元姑娘,还望你出手相助,拿下这活尸之灾的罪魁祸首,为义侠城的百姓讨个公道。”

    然而元照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淡无波:“从今日起,义侠城的事,与我们无关。”

    百里红棉的目的终究是达成了——元照彻底决定对义侠城的死活放任不管。

    听到元照的话,钟离欢颜、赵憬,还有周围的百姓,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哈哈哈——”百里红棉仰头大笑,笑声里满是嘲讽,“你们还真是厚颜无耻!方才一口一个‘灾星’地污蔑元姑娘,如今走投无路了,又恬着脸求人家帮忙?真是可笑!”

    钟离欢颜没有理会她的嘲讽,依旧望着元照,语气恳切:“元姑娘,此人残害义侠城半城百姓,罪大恶极!若今日不将她绳之以法,他日必定酿成更大的灾祸,还望你以大局为重。”

    元照面无表情地回应:“世间事,有因必有果。听你们先前所说,百里夫人的丈夫,应该是被义侠城的人所害,那么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况且,捉拿罪犯是你们捕头的职责,与我这平头百姓有何干系?

    再者,钟离捕快别忘了,我也是你们眼中的通缉犯,‘杀了洪家村数百口人’,按你们的说法,我也是罪恶滔天。

    你让一个‘罪人’去帮捕头抓另一个‘罪人’,未免太强人所难了些。”

    这番话堵得钟离欢颜哑口无言。

    无奈之下,她只能转头看向一旁的潘世恩,声音带着一丝恳求:“潘捕头,还望你助我一臂之力。”

    潘世恩其实打心底里不想管这摊浑水,可他身为捕头,职责所在,终究无法袖手旁观。

    他脸色一沉,冷着脸拔出长刀,站到了钟离欢颜身边。

    百里红棉见状,冷笑一声:“以为多一个人,就能奈何得了我?简直是笑话!”

    “废话少说,动手吧!”钟离欢颜按住胸口渗血的伤口,掌心攥着刀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踏前两步,长刀带着破风的锐响横扫而出,刀光如银练般,直逼百里红棉的腰腹。

    潘世恩紧随其后,身形如箭般从侧路窜出,长刀斜挑,刀尖精准地指向百里红棉持剑的手腕。

    两人一主一辅,招式间竟有几分默契,瞬间将百里红棉的退路封得严严实实。

    百里红棉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软剑在手中陡然旋出个银亮的剑花,先是向上一撩,“当”的一声脆响,硬生生格开钟离欢颜的长刀;同时,剑身弯曲成一个惊人的弧度,借着反震之力弹向潘世恩的刀锋。

    潘世恩只觉虎口一阵发麻,长刀险些脱手,他急忙撤招回防,刚稳住身形,便见百里红棉脚尖点地,身形腾空而起,软剑如毒蛇吐信般,自上而下直刺他的天灵盖。

    “小心!”钟离欢颜厉声提醒,同时提刀向前疾冲,刀刃直劈百里红棉的脚踝,逼她回剑自保。

    百里红棉无奈,只能收剑格挡,脚腕擦着刀锋掠过,衣料被划开一道口子,露出的肌肤上瞬间添了一道血痕。

    她借着格挡的力道向后飘出数尺,落地时踉跄了两步,眼神却愈发狠戾,软剑在手中抖出阵阵剑吟,再次朝着两人扑了上来。

    三人的身影在空地上快速交错,刀剑碰撞的火花不断炸开,金属交鸣的声响刺耳得让人头皮发麻。

    钟离欢颜的长刀刚劲沉猛,每一刀劈下都带着撼动地面的力道,刀风扫过,周围的杂草纷纷断成两截。

    潘世恩的刀法则更显灵动,专攻百里红棉的下盘和招式破绽,试图打乱她的节奏。

    而百里红棉的软剑却如鬼魅般穿梭在两人之间,时而直刺咽喉,时而缠向刀身,剑尖掠过空气时带起的寒气,让两人都不敢有半分松懈。

    斗到四十余合,钟离欢颜胸口的伤口被反复牵扯,鲜血浸透了半边衣衫,顺着刀柄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在尘土里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血花。

    她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胸口剧烈起伏,手臂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可当她看到不远处百姓们惊恐的眼神,终究还是咬牙挺了过来。

    只见她猛地大喝一声,长刀高高举过头顶,拼尽全身力气劈向百里红棉,刀锋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连空气都似被劈成了两半,发出“呜呜”的呼啸声。

    百里红棉见状,非但不躲,反而迎着刀锋上前半步,软剑突然贴地横扫,直取钟离欢颜的下盘。

    钟离欢颜被迫收刀格挡,可就在她的长刀下沉的瞬间,百里红棉突然变招——左手从袖中甩出一串银针,银芒闪烁,直射她的面门。

    钟离欢颜急忙偏头躲闪,银针擦着她的耳际飞过,钉在身后的树干上,入木三分。

    可她刚躲开银针,却没注意到百里红棉的软剑已如毒蛇般缠上了她的长刀,手腕发力向后猛地一拽——这一拽的力道极大,钟离欢颜本就力竭,竟被带得向前踉跄了两步,胸口彻底暴露在软剑之下。

    百里红棉眼中杀意毕露,软剑猛地挣脱长刀的束缚,剑尖如流星般直刺钟离欢颜的心口。

    钟离欢颜瞳孔骤缩,想躲却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剑尖穿透衣衫,没入自己的胸膛。

    她低头看着胸口的剑刃,鲜血顺着剑尖汩汩流出,很快染透了衣襟。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咳出一口带着碎肉的血沫,身体一软,长刀“哐当”一声落在地上,整个人缓缓倒了下去,双眼圆睁,到死都没能闭上。

    “要怪就只能怪你多管闲事!”百里红棉冷哼一声,手中软剑一抖,一串鲜血抛洒地面。

    周围的百姓见状,吓得尖叫着向后退,有的甚至瘫坐在地,手脚发软,连哭都忘了。

    潘世恩看着钟离欢颜的尸体,浑身冰凉,握着刀的手不住地颤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还是强撑着提刀指向百里红棉,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你竟敢杀官差!”

    “杀了又如何?”百里红棉拔出软剑,任由钟离欢颜的鲜血顺着剑身滴落,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血坑。

    她一步步走向潘世恩,眼神里满是嗜杀的冷意,“谁要挡我的路,谁就得死!接下来,就该轮到你了。”

    说罢,她猛地提剑冲上前,软剑直刺潘世恩的心口,速度比之前快了数倍,剑风带着致命的寒意。

    潘世恩早已心神大乱,招式漏洞百出,勉强挥刀格挡,却被百里红棉一剑震开长刀,软剑顺势转向,直指他的咽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青影突然从斜侧闪过,一颗石子如疾风般飞来,精准地撞在软剑剑尖上——

    “叮!”

    清脆的声响过后,软剑被震开半尺,潘世恩堪堪躲过一劫,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

    他惊魂未定地抬头,只见元照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前,手中还捏着另一颗石子。

    “潘捕头与我有些交情,”元照看着百里红棉,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百里夫人,给我个面子,留他一命如何?”

    百里红棉盯着元照看了片刻,突然笑了起来,笑容里带着几分深意:“既然是元姑娘开口,我自然没有不应允的道理。”

    说着,她瞥了潘世恩一眼,眼神里满是警告:“今日便饶你一命,识相的话,就别再多管闲事,否则下次,可没人能救你。”

    潘世恩如蒙大赦,感激地看了元照一眼,握着刀的手垂了下去,乖乖地退到了人群边缘——他可不像钟离欢颜那般不知变通,此刻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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