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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3、宋铁军干老娘们,媳妇沈知霜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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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3、宋铁军干老娘们,媳妇沈知霜升官 (第1/3页)

    黑市口乱成了一锅粥。

    陈光阳跟着三狗子挤开看热闹的人群,一眼就瞅见二埋汰标志性的埋汰样儿……

    这回是真挂了彩。

    只见他被人按在牛车轱辘边上,脸上横七竖八好几道血檩子,正滋滋往外渗血,脑门儿上还开了个不大不小的口子,血糊了半拉脸,混着汗水和泥灰,造得跟个花脸猫似的。

    他那身新做的蓝布褂子被扯成了烂布条,露出里头洗得发白的汗褟儿。

    几个膘肥体壮的老娘们儿正围着他,唾沫星子跟下雨似的往他脸上喷:

    “偷?谁偷了?你哪只狗眼看见俺们拿你破菜了!”

    “就是!这黑市儿是你家开的啊?牛车停这儿挡道还有理了?”

    “瞅你那埋汰样儿,浑身一股子蘑菇味儿,指不定菜都馊了,白给都不要!”

    旁边还杵着三四个抄着扁担、铁锹把儿的汉子,眼神不善地盯着二埋汰,显然跟那几个老娘们儿是一伙儿的。

    二埋汰气得脸红脖子粗,一只手死死护着牛车上盖着破麻袋的筐,另一只手徒劳地挡着脸,嘴里还倔着:“放屁!俺筐里少了一扎蕨菜两把刺老芽!还有俺那榆黄蘑,都让你们顺走了!”

    话没说完,一个吊梢眼的老娘们儿伸手又要往他脸上挠:“草你个妈的,你还他妈还犟嘴!让你犟!”

    陈光阳愤怒,刚要向前。

    就听见了人群外头炸雷似的响起一声吼:“都给我住手!”

    人群“哗啦”一下闪开条道。

    宋铁军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像一头发怒的母豹子冲了进来。

    她今个儿穿了件碎花薄棉袄,头发用根木簪子利落地挽着,因为走得急,额角挂着亮晶晶的汗珠。

    她一眼看到二埋汰的惨样,那双平时干活儿像铁钳子似的手猛地攥紧了,指关节捏得发白。

    “铁…铁军?”二埋汰一看见媳妇,眼圈瞬间就红了。

    委屈劲儿一下涌了上来,声音都带了哭腔,像个在外面挨了揍总算见到家长的孩子。

    宋铁军没理那几个叫嚣的老娘们儿,几步跨到二埋汰跟前,一把扒拉开那个还想挠人的吊梢眼。

    她先没看伤,而是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摸二埋汰的胳膊腿儿,动作又快又急,嘴里连珠炮似的问:“动哪儿了?骨头有事没?除了脑袋还有哪儿挨打了?说话!”

    那架势,跟检查刚打回来的猎物似的。

    “没…没动骨头,”二埋汰被她摸得有点不好意思,缩了缩脖子,指着脸上头上的伤,“就…就她们几个挠的,还有那俩瘪犊子拿棍子抽了俺几下后背…哎呦!”

    宋铁军的手指正好按到他后肩胛骨一条红肿的檩子上,疼得他一哆嗦。

    宋铁军的脸彻底沉了下来,像盖了层寒霜。她猛地转头,眼刀子“唰”地扫向那几个老娘们儿和旁边的汉子。

    声音不高,却像冰碴子掉进铁桶里,带着嗡嗡的回响:“为啥?为啥打我男人?”

    二埋汰一看媳妇这架势,立马腰杆子都直了几分,指着牛车上的筐,竹筒倒豆子似地告状:“媳妇!她们偷咱家东西!俺去肉摊上给你挑好五花肉,寻思包酸菜油滋啦饺子,就离开那么屁大功夫!回来就看见这仨老娘们儿正扒拉咱筐呢!

    一扎蕨菜、两把刺老芽、还有一小包上好的榆黄蘑都没了!被她们塞自己包袱皮里了!

    俺上去理论,她们倒打一耙,说俺诬赖,还挠俺!这几个男的上来就动家伙!”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混着血沫子一起喷:“这几个王八犊子,还说我晦气玩意儿。”

    最后那句“晦气玩意儿”像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了宋铁军的耳朵里。

    她这大半辈子,从小到大,“晦气”、“克夫”、“扫把星”这些词儿就跟长了脚似的追着她跑,是她心里最深最疼的疤。

    如今她好不容易跟二埋汰过了几天安生热乎日子,肚子里有了盼头,这帮人竟敢偷她男人拼死拼活挣来的山货,还敢打她男人,更敢当着她面揭这伤疤!

    宋铁军那双因为怀孕而略显浮肿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不是委屈的红,是像烧起来的两团炭火,里头翻腾着这些年积攒下的所有憋屈、愤怒和不顾一切的狠劲儿。

    她没嚎,也没像一般老娘们儿那样拍着大腿骂街,只是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野兽护食般的“嗬嗬”声,像被激怒的母熊。

    “好,好得很。”

    她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目光缓缓扫过那几个脸上还带着得意和鄙夷的老娘们儿,尤其在吊梢眼和另一个刚才骂得最欢的厚嘴唇脸上停了一下。

    陈光阳在一旁看得分明,知道这是宋铁军爆发的前兆。

    他太了解这虎娘们儿的战斗力了。

    他刚往前踏出半步,手按到了后腰别着的刀把上,准备开口镇场子。

    可还没等他出声,宋铁军动了!

    只见她猛地一弯腰,动作快得根本不像个孕妇!

    “我可去你奶奶个三孙子的吧!”

    地上正好有半块不知道谁扔的砖头。

    宋铁军抄起那半块砖头,连个犹豫都没有,也没啥花哨招式,“呜”的一声,抡圆了胳膊,那半块沉甸甸的砖头就跟长了眼似的,直冲着刚才骂“晦气”那个厚嘴唇老娘们儿的嘴就糊了过去!

    “哎……!”

    厚嘴唇老娘们儿根本没反应过来,脸上那点得意还没褪干净呢,就感觉一股子带着土腥味儿的恶风扑面而来。

    她下意识想躲,可哪儿快得过宋铁军含恨出手?就听“啪嚓”一声脆响!那声音,听着都牙酸!砖头结结实实拍在厚嘴唇嘴上,两颗黄板牙混合着血沫子当场就飞了出来!

    “嗷呜……!!!”

    厚嘴唇老娘们儿发出一声非人的惨嚎,捂着瞬间肿成香肠、鲜血淋漓的嘴,一屁股坐倒在地,疼得两条腿在地上乱蹬,跟抽了筋的蛤蟆似的。

    这一下,把所有人都打懵了!

    包括那几个抄家伙的汉子,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谁也没想到这个看着只是脾气暴的孕妇,下手这么黑!这么狠!这么直接!

    “敢骂我晦气?!老娘让你这辈子吃饭都漏风!”

    宋铁军一击得手,看都没看地上打滚惨叫的厚嘴唇,那双喷火的眼睛已经锁定了吊梢眼。

    吊梢眼刚才也骂得挺欢,此刻脸上血色“唰”地退了个干净,眼瞅着宋铁军朝她扑来,吓得“妈呀”一声,转身就想往人堆里钻。

    “草拟吗,你跑啥啊,你他吗不骂的欢么!”

    可她哪里跑得过被愤怒点燃的宋铁军?

    宋铁军几个大步就追上了,没再抄砖头,而是伸出了她那蒲扇般的大手……

    这双手,能磨豆腐,能抡柴刀,能抓毒蛇,收拾个老娘们儿还不是手拿把掐?

    “我让你偷!让你挠我男人!”

    宋铁军嘴里骂着,一把薅住了吊梢眼后脑勺上那油腻腻的纂儿,像薅一把老芹菜似的,猛地就往下一拽!

    另一只手同时就伸到了吊梢眼的后腰上,精准地捏住一小块软肉,用上了拧麻花的劲儿,狠狠一拧!

    “嗷……!”吊梢眼感觉头皮都快被扯掉了,后腰那块肉更是钻心地疼.

    整个人被拧得原地转了半圈,眼泪鼻涕瞬间糊了一脸,“杀人啦!救命啊!泼妇打人啦!”她杀猪似的嚎叫起来。

    “泼妇?老娘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啥叫真泼妇!”

    宋铁军根本不理她的嚎叫,拧着肉的手不松,腾出薅头发的那只手,照着吊梢眼那张抹了劣质胭脂的脸上,“啪啪啪啪”就是几个大耳刮子!

    那声音清脆响亮,节奏感十足,跟放小鞭似的。

    每抽一下,宋铁军就骂一句:

    “让你手贱!偷我山野菜!”

    “让你嘴贱!挠我二埋汰!”

    “让你心黑!欺负老实人!”

    “让你犯浑!挡我娃吃饺子!”

    吊梢眼被打得晕头转向,脸上脂粉混着血丝和鼻涕眼泪,彻底花了,脑袋像个拨浪鼓似的左右摇摆,连嚎都嚎不出来了,只剩下“呃…呃…”的倒气声。

    旁边剩下一个刚才也动手挠人的胖老娘们儿,眼看这阵势,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溜。

    宋铁军眼观六路,余光早扫到了她。

    她一脚踹开被打懵的吊梢眼,将她“噗通”一声踹在地,转身就拦在了胖老娘们儿面前。

    “咋地?想跑?刚才挠我男人那股欢实劲儿呢?”

    宋铁军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子渗人的寒气。

    胖老娘们儿看着宋铁军那狼一样的眼神,腿肚子都转筋了,哆嗦着嘴唇:“大…大妹子…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你奶奶个腿儿!误会个你妈了个臭逼!”

    宋铁军根本不听她废话,闪电般出手,一把抓住了胖老娘们儿胸前的衣襟。胖老娘们儿少说也得一百六七十斤,可宋铁军那手劲儿,愣是把她像拎小鸡仔似的往前一带!

    紧接着,宋铁军那穿着千层底布鞋的脚,照着胖老娘们儿那厚实的大腿外侧,狠狠就是一脚!

    这一脚狠啊!看着是踢大腿,可带着一股巧劲儿,专踢肉厚又吃痛的地方。

    胖老娘们儿“嗷唠”一声,感觉半拉身子都麻了,半边腿使不上劲,“咕咚”就单腿跪地了。

    宋铁军还不解气,松开她衣襟,俯下身,两只手左右开弓,一手揪住胖老娘们儿一只耳朵。

    使劲往上提溜,嘴里骂道:“耳朵是摆设啊?听不见我男人说‘别拿了’?!揪下来喂狗得了!”

    “哎呦!疼!疼死我啦!姑奶奶饶命!饶命啊!”

    胖老娘们儿耳朵被扯得老长,感觉快被撕下来了,疼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跪在地上嗷嗷直叫唤,哪还有半分刚才的嚣张气焰。

    那几个抄家伙的汉子,眼看着自己婆娘转瞬之间被收拾得这么惨,脸上挂不住了。

    为首一个黑脸膛的汉子,手里攥着根锹把,怒吼一声:“反了天了!敢打我婆娘!兄弟们,上!连那男的一起收拾了!”

    说着就要往上冲。

    一直冷眼旁观的陈光阳,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刚才没急着出手,就是想看看宋铁军这口气能不能顺当出了。

    现在这帮爷们儿不讲规矩要动手,那就怪不得他了。

    “操!爷们儿打娘们儿不算本事?还想群殴?”

    陈光阳一个箭步就挡在了那黑脸汉子身前,动作快得像黑风马。

    他根本没用腰后的刀,只是露出那双平日里总带点笑、此刻却寒光四射的眼睛。

    他整个人往那儿一站,没拿家伙,可那股子常年打猎、刀头舔血淬炼出的煞气,瞬间就弥漫开了,像头盯上了猎物的豹子。

    “咋地?想动我兄弟?先问问我陈光阳答不答应!”

    陈光阳的声音不高,却像冰块砸在铁板上,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狠劲儿。

    他往那一戳,就更压场子。

    他顺手就从旁边一个卖笤帚的摊子上抽了根最粗最硬的桦木笤帚疙瘩,在手里掂量着。

    眼神扫过那几个跃跃欲试的汉子,“哪个裤裆没夹紧蹦出来的玩意儿?来!”

    那几个汉子一看是陈光阳,心里先是一凛。

    东风县黑市儿混的,有几个没听过“光阳哥”的名号?

    火车上抓敌特、单枪匹马追人贩子、智斗刨锛儿恶魔,桩桩件件都是让人后脖子发凉的硬茬子事儿。

    黑脸汉子手里的锹把下意识就放低了些,色厉内荏地吼:“陈…陈光阳!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是那;老娘们儿先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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