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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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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赈灾 (第2/3页)

别,我倒觉得两姓联姻重在同心。”燕回时指尖摩挲着青玉镇纸,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的玉佩,“孩子随母姓亦无不可。”

    这话惊得老侯爷呛了茶,滚烫的茶汤在喉头打了个转,硬生生咽下去才没失态。

    西晋开朝百年,哪个世家郎君不是把宗族姓氏看得比命重?入赘的男子多半是破落户,走在街上都要被顽童扔石子。

    燕回时垂眸盯着案几缝隙里未扫净的墨屑。燕这个姓氏是生父强加给他的枷锁,当年母亲抱着他跪在燕府门前三天三夜,换来的不过是侧门抬进去一顶青布小轿。

    这样的姓氏,他恨不得亲手碾碎。

    “长公主府近日不太平。”他忽然转了话头,将誊抄好的密报推过去,“侯爷近日少往东市酒肆走动为妙。”

    沈文渊盯着密报上“私铸铜钱”四个字,后颈沁出冷汗。

    他这永定侯不过是祖上荫封,哪里懂这些朝堂倾轧?忙不迭点头:“自然听燕大人的。”

    回府路上,车轱辘碾过青石板的声响格外清晰。沈文渊撩开车帘,正看见朱雀大街新开的绸缎庄挂着“售罄”木牌。

    他并未多加在意,回到家就直奔内室而去:“夫人可知燕大人竟愿入赘?”

    裴淑贞正在对账,闻言算盘“哗啦”散了架。她弯腰捡起翡翠珠子,鬓边金步摇晃得厉害:“当真?这般人物...不如请王媒婆去探探口风?”

    “且慢。”沈文渊按住夫人要唤丫鬟的手,“岁岁前日把西郊马场改成了染坊,昨儿又包下三艘南下的货船。这丫头主意大得很,让她自个儿定吧。”

    正说着,章嬷嬷喘着气跨进门槛:“大小姐...又去庄子上收丝绸货了!”

    老嬷嬷扶着门框顺气,“库房堆得顶梁柱都看不见了,庄头说再收就得往地窖塞。”

    裴淑贞拨着算珠的手直发抖:“上月购进蜀锦三百匹,云锦五百匹,杭绸足足两千匹…”她突然抓住丈夫的胳膊,“便是给全京城的新娘子做嫁衣都够了!”

    “左右是咱家的银子。”沈文渊倒是想得开,“燕小子既愿入赘,这些绸缎转个圈还是锁在咱们侯府库房里…”话没说完就被夫人瞪得咽了回去。

    此刻京郊庄子里,沈嘉岁正盯着账房拨算盘。黄花梨木箱摞得比人还高,各色绸缎从厢房溢到廊下,在秋阳里泛着流水般的光泽。

    “东市姚记最后八十匹杭绸巳时三刻送到。”管事抹着汗递上清单,“如今市面寻常生丝已涨到七百文一匹,织金缎更是有价无市。”

    沈嘉岁摆摆手打断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缠枝莲纹。

    原书中江南丝船这场大火该在重阳节后燃起,届时丝绸价格暴涨。可如今距重阳只剩五日,为何半点风声都没有?

    她转身望向库房,阳光透过高窗落在堆积如山的绸缎上,仿佛给这些华美的织物镀了层金边。

    若是剧情有变,全部家当可都砸手里了!

    沈嘉岁闭了闭眼,掌心沁出冷汗,不敢再往下乱想了。

    变故来得比想象中快。

    次日五更天,一骑快马撞开城门,驿卒背着的黄旗在晨雾中格外刺目。北地三县昨夜地龙翻身,半个郡县被埋进废墟,朝廷急调五万石粮草赈灾。

    这消息传到朱雀大街时,绸缎庄伙计正卸下“新货到店”的牌子。

    掌柜扒着门框朝外张望,只见往日车水马龙的街市突然冷清下来——贵人们都在忙着捐银捐物,谁还顾得上挑料子?

    沈嘉岁接到消息时也是吃了一惊,她恍惚记起原书确实提过这场地震,不过轻描淡写带过,仿佛那上万条性命还不如女主被茶水烫了手值得书写。

    “姑娘,江南的船…”丫鬟欲言又止。

    “照单全收。”沈嘉岁捡起凤簪插回发间,铜镜里映出她绷紧的下颌,“让庄子上再腾两间库房。”

    此刻她就像站在悬崖边的赌徒,已经押上全部身家,只能等着看命运给的是登天梯还是断魂索。

    窗外秋蝉突然噤声,一阵穿堂风卷着枯叶扑进屋内,带着山雨欲来的潮湿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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