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威震琅琊、孤芳自赏!(感谢aghfh大盟!) (第2/3页)
”
“当家的全死了,樊老大也被杀了!”
“我不想送死,快让开!”
“……
琅琊大贼的寨子旁,从几十人衍变到数百人朝山下奔逃。
周奕没有去追,而是朝另外一侧陡峭山道瞧去。
引他山上的厉舶,正是从这个方向下山的。
不知他用的什么暗号,叫其余人成了替死鬼。
暂时不去管他,走到露台处,鼓足气力,把方才看到的巨大铜号吹响。
他一路上山,发现每个关口山涧,都有类似号角。
是大贼们传递信号用的。
山顶这边的号子,也许是叫山下的贼人上山。
正和周奕猜想的一样,顶峰号角一响,把守在琅琊各处关口的哨卫闻声而动。
齐齐朝山上走。
而山顶的贼人正朝山下冲,两股人马面对面撞在一起。
山下的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
一时间,山道上乱作一团。
还有人嚷嚷着:“你们在干嘛?快上大寨,樊老大发信号了。”
“让开,让开,樊老大死了,死人怎么吹铜号!”
有人一边跑一边叫:
“那白衣恶鬼杀了樊老大,分明是他吹号子骗人上去,你们想送死,那就去吧!”
“怎么可能?!”
山下的人忽然想起厉爷带着一名白衣青年上山。
“厉爷呢,厉爷呢?!”
“狗屁的厉爷,那是伥鬼,几位当家的尸体都在,就他没了踪影。”
越说越害怕:“让开!”
一些人跟着往下跑,但还有更靠山下的往上走。
这时下山的人已没耐心解释,只想逃命。
琅琊贼众不少,可他们自乱阵脚,松散到了极致。
几大贼一死,便没了主心骨,更失去规矩。
下山途中,已有不少人因财货发生争抢。
混乱的局面,延续到山脚岔路。
清流不敢去,便朝西直奔庐江方向。
可没有想到是
只在两里外的林中,混乱的贼众便遇到大军围杀!
随着清流方向也传来军阵喊杀声,在琅琊周围,上演了一追一逃的大戏,贼众满山而逃,休想杀得干净。
但是,祸害一方,叫清流人一听便害怕的七大贼,算是彻底成为历史。
周奕听到山下巨大的动静。
这时把五大贼寇的尸体拖到露台上。
剩下的,交给李靖虚行之便好。
这五人的功夫不算太差,但他以炉火纯青的坎离剑罡对这几人半吊子的罡法,属于是降维打击。
不过,真传道的罡法确实有些奇特。
心生这般念想,再也止不住。
张善安在庐江郡遥控大贼祸害清流,乃是罪魁祸首,琅琊不是七大贼,而是八大贼。
对了,还有左游仙这个老贼。
匡肴的账要记在左游仙身上,先去寻子午罡一观,算作利息。
周奕念头通达,朝着厉舶留下的足迹追去。
这人跑得快,但他没有踏雪无痕的本事。
况且,他选的陡峭山路,在周奕看来,就和平地差不多。
他顺崖壁而下,目光四射。
厉舶很是小心,一直在隐藏自己的行藏。
可惜,那细微中的疏漏,在周奕眼中无限放大,显得极为粗糙。
野芳尽凋,惟见雪萼压枝。
周奕穿行在素白雪色中,惊云神游,搅乱山风。
他如能看到一条轨迹,取道庐江。
真气运转间,速度越来越快。
所过之处,碎玉纷扬,如是一条山间白龙,朝西方飞掠.
过了全椒,周奕发现厉舶变了方向。
他也不算笨,没有继续朝庐江去,转道朝历阳。
雪一直下,而印记越来越清晰。
这说明,人要追到了!
周奕再度发力,准备在过滁水之前追上此贼。
快到滁水之畔,听到前方传来打斗声。
其中一人,正是厉舶。
“樊文褚,你疯了吗?”厉舶大喊。
另外一名中年刀客却不管不顾,拔刀继续与他对战。
他的刀法不差厉舶,可是厉舶运转罡气,硬碰硬之下,那中年刀客便要落入下风。
可是
厉舶一路飞奔,不要命的逃,本就不盈的内力,此时连五成都不到。
故而两边斗了个旗鼓相当。
渐渐的,厉舶气血躁动,乱糟糟的真气已无法化罡。
他打得越来越凶险,一个格挡后,忽然朝中年男人背后的小船跳去。
那船上有一大一小两人,正是中年人的妻儿。
“尔敢——!”
他怒喝一声,却有一道白影闪来,仿佛从天而降,白衣飘飘,落在船上。
厉舶看到那白影刹那,本欲冲向那人妻儿,这时一下僵住。
樊文褚正欲杀他,忽见惊人一幕,不由拄刀愣住。
穷凶极恶的大贼厉舶,把刀一丢,跪在雪坑里。
朝着木船方向不断叩头,弄得满头湿泥,不住求饶。
“老祖饶命,老祖饶命啊~!”
一听老祖二字,樊文褚也被吓得一身冰凉。
他从庐江郡来,很清楚厉舶这帮人的底细。
能叫厉舶等贼称作老祖的,只有那姓左的魔门老怪。
朝那年轻面孔一瞥,樊文褚心情大糟。
魔门老怪养颜有术,这一位看着年轻,却不知是什么年岁。
又不晓得有何等恐怖手段,竟叫厉舶怕成这样。
难怪他一路逃遁
樊文褚终于明白厉舶为何要逃,但想到妻儿在老怪背后,心下凄然。
早知厉贼自有恶债,就不该出手。
他的愁思被年轻声音打断:“你是如何提醒樊旻等人的?”
厉舶不敢隐瞒:
“只因我从不报恩,一听恩人二字,他们便知老祖来者不善。”
周奕的声音穿透风雪:“你胆子不小。”
“我只是想活命。”
厉舶声带哀求:“若老祖答应饶我一命,我可将张师兄藏子午罡的隐秘之地告诉老祖。”
“呸~!!”
一旁的樊文褚忍不住了:“你这畜生还是死了的好,那东西我也知道在哪。”
“你——!”
厉舶最后的救命稻草被拽走,不由转头怒瞪着中年男人。
他的凶相才露,忽然耳畔风雪骤急。
俯身欲捡长刀,却有劲风迎头压来。双手没有挡住,被一指点中眉心,立毙当场。
这一幕并不血腥,船上捂着小孩眼睛的妇人,又将手挪开。
“樊某可告知他所说的隐秘之地,只求尊下放我一家三口离去。”
周奕方才听到“樊文褚”这一名讳,不由转了话题:“你与樊旻什么关系?”
“欸~!”
他叹了口恶气:“在下樊文褚,那是我堂弟,甘当恶贼,入了魔门。”
想到樊旻的来历,周奕追问道:“樊子盖又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父。”
这一下,周奕多看了他几眼。
樊老将军名声极好,清廉谨慎,治军严格,正是他阻杨玄感于东都之外,杀了几万反叛之军。
杨广对其恩宠,比作高祖之萧何,光武之寇恂。
樊文褚道:“家父自雁门之围后,多生心病,后得知樊旻等人的消息,被活活气死。”
他一指死掉的厉舶:
“正是他们有意朝家父传递消息。家父一死,庐江郡围聚在我身边的人,才彻底松散,让张善安把庐江郡占了去。”
“你是庐江太守?”
“不是,金太守太过刚直,被张善安所杀,我是庐江郡丞,假意与他合作,才得偷生。自清流被江淮军攻占,庐江因此而乱,正是抓住这个机会,我才逃命至此。”
樊文褚带着一丝惊慌:“我说这些,足以证明我知晓张善安的秘密,此贼占据的府邸,正是我家。”
“樊某听说过魔门两派六道,想必尊下与左游仙不是一派的,否则不会要他的罡法。”
“我与尊下无仇无怨,只盼能用这个秘密换得从此地离开。”
他不知眼前这位魔门老怪讲不讲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试上一试。
周奕反问道:“你要去哪?”
樊文褚有些犹豫,还是说了出来:“我也不确定,原本是要直去江都投奔我兄长的,不过我不是很想和宇文家的人打交道。”
“近来听说江淮军的大都督颇有手段,将清流变成了江北最安稳的地方,我打算去看一眼,如果传言不假,便准备在此安家,否则,就只好去江都了。”
周奕微微颔首:“你从滁水走,可直下清流,正好把那人尸首带去,交给官署。”
一听这话,樊文褚微微一怔。
他的反应可不慢。
老怪这样说,是没打算为难他,可为何要带走尸体。
樊文褚不懂,却也照做。
探了探厉舶的心脉,将他提起,丢入船中。
接着,又把庐江樊府的隐秘之地告诉周奕。
“如果张善安死掉,你还能接管庐江郡吗?”
樊文褚只愣了一瞬,就明白老怪的目的,这是想将他变成第二个张善安。
想来是魔门内部争斗。
“可以是可以,但有一桩大麻烦。”
“什么麻烦?”
“如果左游仙返回,一定会倾泻怒火,我估计承受不住。”
周奕点了点头:“你先去清流吧。”
话罢头也不回,朝风雪中走去,河畔三人目送他离开。
那妇人叹了一口气:
“夫君,你又惹了一桩祸事。”
樊文褚安慰妻子一番,拍了拍她肩头上的雪:
“我也不想连累你们,但此贼等同我杀父仇人。寻常时候,我拿他没办法,此时见他力疲,怎能不杀。”
“却没想到,又惹到另外一个魔门老怪。”
樊文褚望着船上的尸体,瘫坐到船上,又将儿子抱在怀中:“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等我去到清流,再托人将你们送走。”
妇人露出固执之色:“不走。”
转头又问:
“若是清流官署问起这贼人尸体来历,你该怎么说?”
“如实说。”
樊文褚道:“这老魔多半与清流官署有关,他先前提到樊旻,再看厉舶这个样子,可想而知,琅琊贼多半已是不存在了。”
“这人一定与左游仙有仇,这才清扫左游仙的门人弟子。”
“这是魔门争斗,牵扯到一些强大的武学宗师,动辄改变一地武林格局,非是江湖小派可比。”
“只看他的轻功,便知一身魔功通天彻地,我们被他盯上,想走也难的。”
妇人道:“可看面孔,不过双十年华。”
“夫人你有所不知啊。”
“我之前听张善安说过,魔门顶级高手,常怀驻颜之功,岁月不显。你看他二十,兴许早就七老八十。否则,这厉舶也不用口喊老祖了。”
“这人的功力,兴许还在左老怪之上。”
看他唉声叹气,妇人道:“照你这样说,张善安是活不成了。”
“这家伙欺辱你好久,难道你不盼他死。”
“自然盼着他死,可我更担心咱们这一家子。”
樊文褚看向清流方向,哼了一声:“现在,我对清流城已经没多少期待了,那位大都督,也不过是魔门爪牙。”
三人乘舟,顺着滁水而下,在漫天风雪中,显得那样无助。
孤舟独棹,浪卷千愁。
樊文褚目向清流,似乎看到城阙昏暗,这时诗兴大发,作了一首《滁州冬渡》.
……
“驾!”
“驾~!!”
庐江郡之东,正有大队人马奔袭。
正有两队人一追一逃,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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