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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赌棋泼茶、风声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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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三章 赌棋泼茶、风声又起 (第2/3页)

家母女来,顿时恼道:“定是薛家那些没起子的货色……姑娘,我恰好知道几桩薛家阴私事儿,不若传扬出去,看她们到时哪儿来的脸面还留在府中!”

    迎春瞥了其一眼,嗔道:“那你岂不是助了薛家一臂之力?”

    “哈?”司棋眨着眼不解。迎春便道:“与其如此,你莫不如四下传宝姑娘的好儿呢。”

    “那姑娘呢?”司棋咬着下唇,生怕自家姑娘又退怯了。

    迎春却舒了口气,笑着道:“如今局面,好比棋至中盘我才来,虽白棋占了先手,可鹿死谁手犹未可知,我又怎会轻言放弃?”

    说罢,起身便走,道:“走,随我去瞧瞧邢姐姐。”

    二姑娘是个内秀的,又岂会瞧不出来方才邢岫烟隐隐撮合之意?

    司棋紧忙吩咐绣橘拾掇滴翠亭,自个儿随在迎春身后,略略思量才知姑娘所言为何。是了!薛姨妈要挟远哥儿之事不好言说,与其中伤薛家,莫不如促成金玉良缘。

    待宝姑娘与宝二爷定下婚事,宝姑娘自然就不会与自家姑娘争远哥儿了!

    司棋抿嘴一笑,快行两步附耳低声道:“姑娘放心,回头儿我便寻了姥姥、妈妈、二婶子计较一番,保准闹起声势来!”

    迎春却摇头道:“多此一举,其实也不必——”二姑娘以为,远兄弟的情谊更要紧,旁的反倒是次要的。

    “姑娘甭管了,此事交给我就是。”

    迎春见司棋说不得,便也不去说了。她心知司棋背后是嫡母邢夫人,她又哪里管得住司棋?

    思量间回了缀锦楼,正撞见换了一身衣裳的邢岫烟款步下来,见了迎春,邢岫烟掩口讶然道:“才要去寻二姐姐,怎么二姐姐就回了?表弟呢?”

    迎春仔细观量邢岫烟,却一时间分不清这姑娘说的是真是假,又存的什么心思。

    ……………………………………………………

    却说陈斯远回返清堂茅舍,正撞见小丫鬟芸香蹦蹦跳跳回返。

    她眼见陈斯远蹙眉负手而回,生怕惹了其不高兴,因是眼珠一转,立时凑过来道:“大爷大爷,我听婆子说,东跨院又来了客呢!”

    “哦……”陈斯远随口应了一声儿,暗忖此时来寻贾赦,大抵是因着那膠乳营生。

    不想芸香又道:“听说来的是位孙大人,早年也与府中有旧呢。”

    陈斯远回神,扫量芸香一眼。孙大人?莫非是孙绍祖?这前脚方才婉拒的迎春,后脚孙绍祖就登了门……这是拷打自个儿的良心不成?

    芸香见其回神,不禁暗自舒了口气,便绘声绘色道:“骑马来的,只领了个随从,瞧着魁梧健硕,听说家里还袭着指挥的职呢。”

    错不了,此人便是孙绍祖!

    陈斯远有心刻下便往东跨院而去,不拘姓孙的如何花言巧语,总要坏了其好事……可转念一想,即便没了孙绍祖,以大老爷那贪得无厌的性儿,焉知来日没有王绍祖、李绍祖?

    若大老爷顺势将迎春推过来,回头儿让宝姐姐如何作想?

    罢了,左右迎春出阁还要几年,不若留待来日再说。这般想着,心下愈发烦闷,不由得想起晴雯来,陈斯远便摆手打发了芸香,回得清堂茅舍里略略小坐,随即便往新宅而去。

    因不过两条街的脚程,陈斯远也懒得去前头借用车马,便安步当车而行。谁知方才过得沁芳闸桥,遥遥便见省亲别墅侧殿左近,莺儿正与个婆子说道着什么。

    瞥见陈斯远行过来,莺儿紧忙止住话头过来招呼一声儿,陈斯远笑着言说两句,便往后门而去。谁知那莺儿瞧着陈斯远观量了个半晌,这才一跺脚往蘅芜苑而去。

    这日薛姨妈去了老宅小住,宝玉还养在王夫人房里,因是宝姐姐早间去王夫人院儿过问了一遭便闲暇下来。

    方才黛玉又来瞧了一回,二人说笑半晌,宝姐姐又问起其与陈斯远情形。眼见黛玉并不在意,宝姐姐顿时犯了心思。心下只当黛玉还不曾开窍,便在临别之际偷偷塞了《会真记》给黛玉,嘱咐其私底下观量,可不好让旁人瞧了去。

    此时黛玉业已捧着书卷狐疑而去,宝姐姐想起黛玉那迷糊的小模样,顿时暗笑不已。她心下想着,再如何说林妹妹也是一房兼祧,总不好与他太过生分了。

    正思量间,便见莺儿蹙眉匆匆回返。

    宝姐姐乜斜一眼,蹙眉叱道:“又有何事?”

    “姑娘,可了不得了!”莺儿凑过来耳语一番,惹得宝姐姐讶然不已。

    见宝姐姐看过来,莺儿便郑重点了点头,道:“郑婆子瞧了个真真儿的,定错不了。姑娘,这一回还是巧合,两回总不是了吧?我看啊,定是二姑娘起了旁的心思!”

    宝姐姐不屑一笑,道:“随她起什么心思,不去理会就是了。”

    她如今与陈斯远私底下海誓山盟,又极为亲昵……就差过了明路。二姐姐论品貌差自个儿一筹,良人又是个‘寡人有疾’的,两厢比照,他又哪里会舍了自个儿去求娶二姐姐?

    莺儿见宝姐姐浑不在意,顿时就急了,道:“姑娘可不好大意失荆州啊!虽说强按牛头不喝水,可大老爷、大太太若是使了什么歪门邪道,说不得这事儿还有的闹呢!”

    宝姐姐闻言顿时心下一惊!是了,大老爷素来贪得无厌,行事没顾忌;大太太又素来唯大老爷之命是从,若果然使了什么手段,到时自个儿岂不悔之晚矣?

    咬了下唇正思量着告知陈斯远一番,转念一想,陈斯远素来是个周全仔细的,又岂会平白着了大老爷的道儿?

    心下稍安,宝姐姐便乜斜其一眼,道:“少听风就是雨的,你只管扫听消息就是,旁的自有我来拿主意。”

    莺儿唯唯应下,不敢再多说什么。

    ……………………………………………………

    话说另一边厢,二姑娘迎春到底不曾邢岫烟处探得什么信儿,心下自知邢岫烟本就是闲云野鹤的性儿,行事又是个周全的,便是有心撮合,也会有如那清风拂面,断不会给人留了口角,她便不好再探寻。

    到得下晌时,探春的丫鬟侍书来邀迎春,迎春便领了丫鬟往秋爽斋而来。

    耍顽了一会子,小姑娘惜春忽而说道:“听闻二姐姐今日在滴翠亭与远大哥下棋了?”

    迎春便笑道:“邢姐姐赌棋输了,饮了不少茶,急着去更衣这才捉了远兄弟做壮丁。”

    惜春年岁下,还没那么多心思,便笑问:“那是二姐姐赢了,还是远大哥赢了?”

    迎春道:“侥幸赢了一手……不过远兄弟棋路新奇,发人深省……”就是羚羊挂角的,实则不是君子所为。

    惜春问得热络,一旁的三姑娘探春却犯了心思。待二人说过一阵子,便凑过来低声道:“我看远大哥与二姐姐年岁相当,说来也是表姊弟,前头又有大太太撮合,何不来个亲上加亲?”

    二姑娘顿时面上羞红,道:“母亲不过随口一提,三妹妹可不好一直挂在嘴边儿。”

    探春笑道:“我见大太太说的认真,可不像是随口一提。”

    惜春闻言眨眨眼,不知为何心下有些酸楚,却因着尚不知人事儿,须臾便笑着合掌道:“也好也好,二姐姐若是与远大哥成了,来日远大哥岂不成了二姐夫?”

    二姑娘这会子面上羞怯褪去,蹙眉为难道:“只是……我实在不知如何与他往来呢。”

    这待字闺中的女子,素来不与外男往来,又哪里知道男女之间如何谈情说爱?

    探春情知大老爷不靠谱,大太太说的话……只怕也做不得准儿。眼见二姐姐果然动了心思,便低声道:“二姐姐何必烦恼?待我过会子寻了书册来,二姐姐依样照猫画虎就好。”

    说话间起身往书房里去,须臾回转,手中多了一册书。惜春凑过来要瞧,却被探春按着脑袋推在一旁,教训道:“四妹妹还小呢,可不敢瞧这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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