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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时来天地皆协力 (第1/3页)
这些时日贾珍愈发想要儿子,与那后街贾珩勾搭在一处,关起门来也不知与哪个妾室厮混在了一处。
连带着,贾珍自是愈发不待见贾蓉。那贾蓉瞧在眼里,偏生愈急切,愈生不出孩儿来,每次行房总要丹丸辅助,他心下又怎会不恨尤老娘?
又探知尤老娘有了身孕,略略算算时日,说不得便是自个儿了?贾蓉生怕因着生不出儿子而被贾珍废了爵位承袭,心下不由得暗忖,若尤老娘果然生个男孩儿,那此事岂不迎刃而解?
拿定了心思,贾蓉这等纨绔子弟,只消洒出银钱去,有的是青皮喇咕为其效劳。这起先往门上挂破鞋、涂狗血,此后丢粪水,半夜装神弄鬼,至如今更是连郭博士都惨遭毒手。
郭博士虽不明就里,可那贾蓉放了狠话,他又怎敢再留尤老娘?因是今日散衙便往新宅、宁国府送了信儿,请三姊妹将那身怀六甲的尤老娘接了回去,这回人家郭博士连尤家老宅都不要了!
尤三姐虽是个泼辣、爽利的性儿,可事涉尤老娘顿时没了主意,只得打发冬梅来请陈斯远。
“蓉哥儿不安分?”陈斯远笑着道:“此事简单,过会子我往宁国府走一趟,与珍大哥说一声儿就是了。”
尤三姐挑眉道:“这事儿能说?”
陈斯远道:“有何不能说的?那乱了伦常的是他们父子,我只当不知就是了。”
尤三姐蹙眉思量,事已至此她又能如何?总不能真个儿让人将尤老娘送回来吧?于是横下心来一咬牙,道:“好,过会子我随哥哥往宁国府走一遭!”
说罢起身,往后头去换衣裳。
尤二姐见其走了,立时凑在陈斯远身边儿道:“老爷……大姐好似有喜了。”
陈斯远眨眨眼,哭笑不得道:“这才几日,怎么就有了?”
那月初之时尤氏方才来过月事,虽说这些时日二人缱绻过几回,可再如何也没这般快的吧?
谁知尤二姐却道:“大姐一早儿来了一回,说不知为何,这几日腰酸,还犯了春困……妈妈早前便说怀我事便是如此,说不得大姐就有了呢。”
陈斯远眯眼道:“那她待如何?”
尤二姐道:“大姐本要去寻马道婆求些药来,奈何那马道婆不知所踪,她一时无法,只得求老爷想些法子。”
陈斯远暗忖,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如舍些药给尤氏?于是压低声音道:“今日匆忙,待过两日我便将东西送来,你给她送去。”
尤二姐乖顺颔首。
说话间尤三姐已然换过衣裳回返,陈斯远起身与其一道儿出得家门,乘车便往宁国府而去。
路上尤三姐忽而说道:“是了,倪二撤了回来,只是那马道婆是个多疑的,倪二回来前便拾掇个包裹往城外去了,这会子也不知去了哪儿。”
难怪尤氏寻不见马道婆,敢情是被倪二给吓跑了!
心下又想,那老虔婆害人于无形,又惯会装神弄鬼,料想那菌子粉定有奇效,回头儿须得寻了那老虔婆多讨一些才好。说不得何时就有了用处。
马车须臾到得宁国府前,眼见下来的是陈斯远与尤三姐,门子不敢怠慢,立时寻了管事儿将二人迎进门。待报得内中知晓,须臾又有婆子引着二人往宁安堂而去。
这日贾珍正与贾珩吃酒,听闻来的乃是陈斯远与尤三姐,赶忙请了进来。待众人厮见一番,贾珍便笑道:“远哥儿……伉俪怎么来了?”
陈斯远笑着拱手道:“不敢瞒珍大哥,确有一桩难事邀请珍大哥出手帮衬。”
“哦?这东西二府谁不知远哥儿能为,竟还有令远哥儿为难之事?”
陈斯远笑着瞧了眼贾珩,那贾珩也是识趣的,起身道:“珍大哥既有客,我不便叨扰,咱们兄弟明日再聚?”
贾珍应下,又打发赖升去送。
情知陈斯远有话要说,那尤三姐又是一副满面寒霜的模样,贾珍心下拿不得准,干脆将下人都打发了下去。
此时又有婆子回话:“奶奶说扭了腰不便劳动,这会子就不来了。”
贾珍摆摆手,打发了婆子,这才道:“远兄弟?”
陈斯远叹息一声,道:“说来也是冤孽,老安人原本已改嫁,谁知蓉哥儿兀自纠缠不休……前些时日寻了一群青皮喇咕时有搅扰,昨日更是将那郭博士痛打了一顿。如今郭博士闹着要将人送回来,我与三姐儿实在无法可想,只得来寻珍大哥讨主意。”
贾珍眨眨眼,顿时怒不可遏,一拍桌案道:“好畜生!我念及他受了伤,这些时日也不大管束,他却愈发得意了!来人,去将蓉哥儿提了来!再把家法拿来!”
陈斯远赶忙拦阻道:“珍大哥……这家务事我不好置喙,不过只求安抚了那郭博士就好,我与三姐儿别无所求。”
贾珍早知尤老娘有了身孕,至于是自个儿的、贾蓉的……还是旁的什么人的,他哪里知晓?因尤老娘的身份,贾珍不好接其进宁国府,只好装聋作哑权当不知道。
不成想贾蓉又将此事揭起!贾珍本就愈发不待见贾蓉,这会子哪里还会给其脸子?
当下就道:“远兄弟放心,那畜生保准来日再不敢搅扰。出了这等事儿,愚兄实在不好出面,求远兄弟带话给那郭博士,好生安抚了。就说来日蓉哥儿若是再搅扰,我便打杀了他!”
陈斯远自是应下,又扭头看尤三姐。尤三姐便冷着脸儿道:“只盼着你言而有信。”
二人不好久留,干脆起身告辞。贾珍心下羞恼交加,又不敢与陈斯远交恶,便耐着性子将二人送出仪门来。
还不待其回身,遥遥便见贾蓉蔫头耷脑自前头小书房而来,脸面上还有不曾拭去的胭脂。
贾珍心火腾起,虚指贾蓉道:“好畜生,今日不如将你打杀了,免得来日祸及一府!”
说罢四下找寻,径直抄了仪门门栓,高高举起气势汹汹而去。那贾蓉见了贾珍好似老鼠见了猫儿,顿时两股战战不能挪动。
一应仆役不敢拦阻,只敢在一旁出言求肯:“老爷饶了哥儿这一遭吧!”
又有灵醒的往内中递话儿:“快去将奶奶请来!”
纷乱间,贾珍业已到得近前,含怒出手,自是兜头盖脸便砸。亏得贾蓉本能一偏头,那门栓重重砸在其肩头,只听‘咔嚓’一声,贾蓉顿时惨叫一声,立时化作滚地葫芦。
“孽障,还敢装死?”
贾珍却不理会许多,抡起门栓来噼噼啪啪一通乱打。贾蓉只举了一只手拦阻,四下翻滚闪避,却到底挨了好几下。也亏得贾珍酒色掏空了身子骨,只抡了几下便气力不济,不然哪里还有贾蓉命在?
却说东路院里,尤氏得了信儿自是心下思量。错非贾蓉惹出事端来,尤老娘的事儿本就揭过了,又哪里会又生出事端来?
再者说,她这几日腰酸惫懒,一早儿与二姐儿说了一通,二姐儿非说有了身孕。尤氏惊、喜之余,自是存了一番奢望:若果然生了个男孩儿,来日这家业岂不是自个儿孩儿继承了?
烂船还有三千钉,宁国府再是被掏空,好歹也是公府门第。这三等将军过后还能传袭个四品轻车都尉的爵,有爵位傍身,她们母子两个自然衣食无忧。
至于贾蓉……尤氏巴不得贾珍此番将多事儿的贾蓉打杀了。不过这情面上她为继母,总要出面拦阻一番。
她本就身子疲乏,这会子又扮作不良于行,折腾得丫鬟、婆子抬了肩舆来,这才貌似急吼吼、实则慢悠悠往仪门外而来。
待到得地方,贾珍拄着门栓喘粗气,那贾蓉缩在地上哀嚎不止。尤氏唬了一跳,赶忙下来道:“老爷,这是为何啊?哥儿再是犯了错,也不好这般打,父子两个好好说话儿就是了。”
贾珍冷笑道:“这畜生我与他好好说话可曾听过?你也别管,今日就由着他嚎。明日若侥幸不死,老子倒要佩服他骨头硬!”
那贾蓉如今半条命都去了,再捱上一宿哪里还有命在?眼见尤氏也劝不住,便有那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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