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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嬉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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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五章 嬉闹 (第3/3页)

实说,道:“不错。那日我本道去寻二嫂子,随之刚过了粉油大影壁正撞见琏二哥。琏二哥过问,我便说了营生的事儿,二哥便说此事他也做得了主,转头儿便送了两千两银子来。”

    凤姐儿顿时暗自舒了口气,不禁笑道:“我还当他唬弄我呢,原来真个儿偷了银子。”

    有些话凤姐儿不好明说,那贾琏自打送黛玉往扬州走了个来回,这心思就野了,手头但有银钱,便往那秦楼楚馆游逛。没了银钱,便寻了由头问凤姐儿讨要。

    若只是寻常一二百银子也就把了,那可是两千两,凤姐儿生怕贾琏在外头养了外室;

    再者说,连薛蟠都知晓两房老爷焕发第二春,这些时日夜里折腾个没完,又岂能瞒过凤姐儿去?她也存着心思,想问陈斯远讨要一些丹丸。

    如今两房合起伙来与老太太斗,大房邢夫人又有了身孕,虽说邢夫人一直说八成怀的是个女儿,可万一生下个带把儿的呢?

    她与贾琏成婚多年,只有个巧姐儿傍身,万一贾琏有个三长两短,这爵位、家业说不得就要换做旁人承袭!

    东跨院自成一统,邢夫人又压了凤姐儿一辈,是以凤姐儿只能思量着尽快生个男孩来。

    偏生凤姐儿要脸面,这银钱又不是她投的,是以一时间不好开口。

    于是磨磨蹭蹭半晌,凤姐儿到底起身告辞,领着平儿去了。

    陈斯远将凤姐儿一行送出门外,回转身形,一旁的红玉就道:“大爷,我瞧着二奶奶好似还有话没说尽呢。”

    “我也是这般想的。”陈斯远又不是神仙,倒没往丹丸那方面想,于是思量一番才道:“她不说,我也不好过问。等来日她憋不住吐了口再说吧。”

    红玉颔首应下。此时那芸香又期期艾艾凑了过来。

    陈斯远停步道:“又有事儿要说?”

    芸香便道:“大爷,我三姐姐的月例几时放啊?”说罢赶忙找补道:“不是我三姐姐要问的,是我妈妈催逼着,非要我来问过大爷。”

    马冬梅……呸!饶是陈斯远明知此间人等不知这名字,心下也好一阵别扭。略略思量便知芸香的心思,眼看便是女儿节,那马冬梅才得差事,只怕银钱不大凑手。

    因是陈斯远便道:“明后日就放,往后也依此例。”

    芸香顿时喜笑颜开,合掌道:“那可好,我去与三姐姐说一声儿去!”

    说罢,芸香一溜烟而去。本道红玉又会呵斥一番,谁知这会子竟一言不发。

    见陈斯远瞥过来,红玉没好气儿道:“劝也劝了,说也说了,偏大爷宠着她,往后我可不唠叨了。”

    陈斯远哈哈大笑,扯了红玉好一番哄,这才将红玉哄出了笑模样。

    几日匆匆而过,初三这日,陈斯远寻了陶监丞告假,陶监丞自是无不应允。待到晌午时,陈斯远照例往大各巷而来,手中还提了打发小厮采买来的黄花鱼与雄黄酒。

    叩门入得内中,便见晴雯正与两个婆子打着五毒饼。

    晴雯手上倒是干净,只指甲上沾染了些许面。眼见陈斯远提了黄花鱼与雄黄酒来,晴雯顿时高兴道:“方才曲嬷嬷还说合该吃黄花鱼,打算下晌去采买呢,谁知大爷就提了来。”

    京师规矩,宁可当掉裤子,端阳之日也要吃黄花鱼,也不知是何时流传下来的规矩。

    晴雯当下上前接了黄花鱼送去厨房。两个婆子与陈斯远见过礼,陈斯远便观量起了五毒饼。

    眼见是玫瑰花瓣和了蜂蜜,又包裹了面团放在模子里打成饼,顿觉有趣。那饼子上有蝎子、蜈蚣、蜘蛛、癞蛤蟆和毒蛇,此为五毒,吃了五毒饼寓意毒虫不侵。

    略略扫量,陈斯远忽而惊疑一声。恰此时晴雯回转,便仰起小脸儿得意道:“大爷瞧着如何?”

    陈斯远指着那雕刻精细的五毒饼:“你做的?”

    “嗯,那模印子做出来的都是一个样儿,我干脆用指甲勾勒了,瞧着也有些意趣。”

    陈斯远不禁赞道:“果然心灵手巧。”

    晴雯抿嘴得意一笑,便引着陈斯远进了正房里。饭食早就预备下,虽不比不得荣国府精细,却也肉菜俱全。

    陈斯远也不是个挑嘴的,落座便任凭晴雯伺候着吃用起来。

    晴雯俏生生立在一旁为其打扇,陈斯远吃了几口就道:“你也不用忙,今儿个不算太热,不若坐下来一起用一些。”

    晴雯也不客气,撂下团扇坐下,旋即又从袖袋里掏出个络子递过来:“给,这是我给大爷打的福字梅花络子。”

    忽而瞥见陈斯远腰间挂了许多,晴雯顿时瘪嘴道:“大爷都挂了这般多,那这个就——”

    陈斯远一把夺过,三两下便系在了腰间。

    晴雯抿嘴笑了下,这才吃用起来。

    待用过午饭,晴雯叽叽喳喳说起苏州端阳情形,待说到雄黄酒,陈斯远忽而打断道:“是了,那雄黄酒你过两日摸了额头就好,自个儿就别喝了。”

    “嗯?”晴雯不解。

    陈斯远说道:“雄黄酒对身子不好,明儿个我打发庆愈再送些菖蒲酒来,你喝那个正合适。”

    “嗯。”晴雯应下,知道陈斯远是为了她好。

    却听陈斯远又说:“这两日府中要去金鱼池,我就不过来了。”

    晴雯又应了一声,虽不曾说旁的,陈斯远却见其挂了脸儿,显是有些失落。他便探手揉了揉晴雯的头,笑道:“可是憋闷了?等初六晌午我带你往报国寺游逛一圈儿可好?”

    晴雯嗔道:“大爷晌午还要歇着呢,我何时游逛不好,偏要赶在晌午?”

    “也是,那就等我散学了带你游逛游逛?”

    晴雯抿嘴道:“我不过是个丫鬟,还能不听大爷的话?”

    话是这般说,可她娇俏的小脸儿上已然带了笑模样。

    还是个小傲娇。

    陈斯远心下忍不住,探手便将晴雯的脸挤成了包子,调笑道:“你还能听我的?我说不来你就挂了脸儿,说不得来日还要给我使脸色呢。”

    “哪儿有?”晴雯不依。

    陈斯远便时而揉搓、时而拉扯,直把晴雯弄得恼了:“大爷当我的脸儿是面团不成?”

    陈斯远捧着晴雯的小脸儿认真观量了一番,说道:“胡说,面团哪儿有你生得好看。”

    晴雯眨眨眼,小脸儿霎时间通红,本要偏过头去,谁知却被陈斯远捧着动弹不得,便只好斜眼看向一旁,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陈斯远哈哈一笑,这才将她放过。待陈斯远小憩时,晴雯瘪着嘴在一旁为其打扇,盯着陈斯远瞧了半晌,只觉自家大爷性子……有些古怪。

    有时挺身而出,能护得自个儿周全;有时又成了戏谑鬼,故意逗弄人。

    若换了旁人这般逗弄自个儿,她早就气恼了,偏生这会子瞧着大爷安安静静的小憩,她心下无论如何也气恼不起来,也是咄咄怪哉。

    待过得半晌,眼见陈斯远睡得深沉。晴雯眨眨眼,忽而心生戏谑,便蹑足寻了出去,转头双手沾满了面粉,憋着笑便要往陈斯远脸上抹。

    谁知双手眼看就要凑在陈斯远脸上,晴雯自个儿便憋闷不住,咯咯咯地笑出声来。

    陈斯远顿时睁眼,怔了怔,旋即擒了晴雯的手便往其头脸上抹。

    “敢作弄我?今儿定给你个好儿!”

    晴雯怪叫一声,奈何人小力微,转眼便被抹了满头满脸。

    “啊——”晴雯恼了,小老虎也似扑过来,双手被擒,她便一头撞在陈斯远怀里。

    她身子软,用力之下双手背在身后,整个人便缩在陈斯远怀里,晴雯正要挪开再撞,谁知陈斯远双臂用力一箍,晴雯便动弹不得。

    陈斯远笑道:“这下看你如何是好。”

    晴雯气恼着蛄蛹了几下,起先还想以牙还牙,谁知夏日里只穿了轻纱小衣,贴着陈斯远蛄蛹几下,晴雯霎时便觉身心异样起来。

    陈斯远正待戏谑几句,忽而便觉晴雯不再挣扎,低头一瞧,便见晴雯红着脸儿正偷眼瞧他。

    结果出了,心肌缺血……还好不是冠心病啊。除了熬夜,大夫还说以后少吃豆油,下单买了椰子油,哎,东北这天气冷死人,心血管疾病高发啊。

    今日继续休息,这一章是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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