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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嬉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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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五章 嬉闹 (第2/3页)

话便说不出口了。又含混着说了效用,这才起身领着小丫鬟离去。

    人方才走,红玉便脸色难看地入得内中,与陈斯远道:“大爷,那赵姨娘是不是太过拿乔了?”

    陈斯远笑着说道:“你与她计较个什么?不看僧面看佛面,冲着三妹妹我也不好与其闹起来。”

    红玉点了点头,又道:“我方才瞧着赵姨娘忧心忡忡的,大爷方才说什么了?”

    陈斯远便道:“我说那丹丸值一两银子一丸。”

    红玉眨眨眼,顿时掩口笑道:“大爷这话一出,她往后可没脸子再来讨要了。”

    陈斯远笑着颔首,恰此时又有苗儿寻来,入得内中也不避讳,径直道:“哥儿,太太问哥儿那药可还有?若是有,还请哥儿再给一些。”

    陈斯远权当是让贾赦、贾政试药了,便又取了一瓶来,待交给苗儿,又低声说道:“你回去与姨妈说,问问效用如何,我也好回头改了方子。”

    苗儿吃吃笑道:“这话太太只怕是问不出口……不过这十来日光景,除去有一日大老爷醉了酒,余下十来日都不曾消停呢。”

    陈斯远笑着颔首,心下暗忖,这等私密事儿须得亲自问过贾赦才好。啧,就怕大老爷到时为了脸面不说实话啊。

    思量着不好总让苗儿白跑,陈斯远便命红玉取了两匹纱来,给了苗儿、条儿一人一匹。

    苗儿喜滋滋应下,这才告退而去。

    此时业已临近晚点,红玉正要去厨房取晚点,谁知薛蟠又寻了过来。

    这厮入得内中也不客气,咕咚咚连饮了两盏茶,蹙眉说道:“远兄弟快些从哪鸟国子监肄业才好,我几次要来寻你,偏生都被妈妈、妹妹拦下。”

    陈斯远没接茬,反问道:“文龙兄这些时日都在打理营生?”

    薛蟠摆了摆手:“营生有老掌柜的打理,我不过是掌个总。这些时日蓉哥儿拘在宁国府出不来,只好每日家随着琏二哥厮混,倒是结识了不少朋友,待远兄弟得空,咱们一道儿耍顽。”

    “好啊。”陈斯远虚应了一嘴。

    那薛蟠是个藏不住心事儿的,忽而扭捏道:“这个……我听闻远兄弟这儿有一味灵丹妙药?这个……刚巧我有一友人,这床笫之间有些无力……”

    陈斯远存心逗弄,不禁肃容道:“哦?那文龙兄不若请了此人先行往鹤年堂看过郎中,不然这丹丸可不好胡乱吃啊。”

    “啊?还要瞧郎中?”

    陈斯远道:“这肾虚有阴阳之别,所用药物自然也有差别。”

    薛蟠瞪着牛眼怔了半晌,这才扭捏着道:“我那友人不大方便……且远兄弟这丹丸不是大老爷与姨夫都吃得吗?”

    “这却不好一概而论了,两位到底有了年岁,这症状大抵都能应上……却不知文龙兄那朋友庚齿几何?”

    “这……不到弱冠。”

    陈斯远合掌道:“这就是了,说不得还有旁的病灶,岂能一概而论?”

    薛蟠支支吾吾有口难言,他总不能说柳燕儿那小妖精太过缠磨人,以至于他近来有些有心无力吧?

    薛蟠为难半晌,到底是豁得出脸面的,起身凑过来附耳低语了几句。

    陈斯远憋着笑愕然瞧了其两眼,这才道:“这……文龙兄还不及弱冠,可不好旦旦而伐啊。”

    薛蟠臊得脸面通红,便是红玉、香菱也紧忙躲远了些。薛蟠就叹息道:“我也知道,奈何家中上下都盼着我有个孩儿。说来也奇,燕儿也不曾用过避子汤,不知怎地,这都大半年了也不见怀了孩儿。”

    陈斯远能如何说?便只劝慰道:“儿女缘玄之又玄,许是缘分未到也不一定。”

    薛蟠颔首,抬眼又来缠磨。陈斯远再不好逗弄,好在此番丁道简送了药丸不少,他便取了一些赠与薛蟠。

    转眼到得五月初一。

    这日早起就不大一样,红玉、香菱、柳五儿与小丫鬟芸香尽皆换了新衣,手腕、脚腕系了五彩绳,头上别了石榴花,又有五彩绦丝悬挂。

    天不亮荣国府便打发小厮采了菖蒲、艾草来,红玉取了食盒回来,便赶忙与香菱等一道儿折了艾虎、蒲剑,挂于门上,取艾虎蒲剑之意。房中又四下悬了小葫芦、小角黍、小布老虎等物什。

    便是早点也与寻常不同,那食盒里竟是大大小小四枚粽子。一枚红枣的,一枚豆沙的,一枚熏鹅脯的,一枚咸蛋黄烧肉的。

    正要吃用,便有人接二连三的到来。先是司棋代迎春送了个彩线编的角黍,侍书代探春送了个蝙蝠络子,彩屏代四姑娘惜春送了个葫芦络子;跟着是莺儿代宝姐姐送了个神符,雪雁代黛玉送了个五毒香囊。

    等陈斯远用过早点,身上便挂了不少零碎,举目望去,姑娘家头悬彩缕、石榴花,可谓‘金锁当胸花作簪,衫裙簪朵盈盈新’,连带着陈斯远心绪都欢快了几分。

    陈斯远只觉空气里都满是花香,不禁略略沉醉……他不择手段往上爬,图的不就是莺莺燕燕、鸟语花香?

    这日国子监放榜,陈斯远果然名列榜首。其所作八股文四下传看,王仲方看罢只道‘立意深远’,隐隐有钦佩之意。

    陈斯远自是志得意满,只觉这些时日果然没白费了气力。

    待这日回返小院儿,小喇叭芸香便一脸八卦地迎了过来:“大爷大爷,方才听王嬷嬷(王善保家的)说,大太太初五不去了,要回邢家一趟。”

    “嗯?”陈斯远略略思忖,忽而恍然。

    这重五日又名女儿节,除去各般习俗,京师还有这日出阁女儿回娘家的规矩。奈何邢家早没了高堂,那邢三姐又新才出阁,总不好让邢德全答对。且如今邢夫人月份大了,不好再乘车游逛,回返邢家答对邢三姐夫妇也在情理之中。

    芸香极有眼色,观量着陈斯远回过神来,又低声说道:“大太太不去,太太听了也说太过闹腾,便也不去了。然后老太太也说不去,惹得宝二爷寻了老太太好生计较了一番。”

    这倒是宝玉能干出来的事儿。

    “哈,然后呢?”陈斯远笑问。

    “老太太发了话,说到了日子让琏二爷、二奶奶照看着,她老人家就不去了。宝二爷听了这话才高兴起来。”

    正说着话儿,便听得身后有人叩门,陈斯远扭头,便见凤姐儿与平儿停在门前。

    “唷,远兄弟回了?这一趟可算没白跑。”

    不知为何,凤姐儿虽笑着,面上却有些古怪,一个劲儿的扫量陈斯远,也不知存的什么心思。

    陈斯远不敢怠慢,上前见礼道:“二嫂子与平姑娘来了?快请内中叙话。”

    “好。”凤姐儿应了,待平儿回了礼,便随着陈斯远一道儿进了内中。

    众人分宾主落座,那凤姐儿就道:“今儿个老太太发了话,说端阳日她就不去凑热闹了,打发了我与你二哥带着小的往金鱼池乐呵乐呵。远兄弟那日可是休沐?那正好儿一道儿游逛游逛,权当换换心思了,总不要一直绷着攻读。”

    陈斯远自是应下,笑道:“方才听丫鬟提了一嘴,二嫂子相请,我到时一定凑个热闹。”

    凤姐儿点头,又道:“是了,今儿个可是张榜了?”

    “侥幸,这回又得了头名。”

    凤姐儿便笑着与平儿道:“你瞧瞧远兄弟,分明有才情,说起话来偏生太过自谦。”

    平儿笑道:“奶奶不知,远大爷这般的读书人才算是谦谦君子呢。换了那等不知进退的,说不得就张扬起来,来日定会得个狂生的名号。

    若是寻常还好,待下场科考,说不得那狂生便被名声所累,不受考官待见。反倒是远大爷这般的方才为考官所喜。”

    凤姐儿掩口笑道:“原是这般?我不曾读书,却不知还有这些门道呢。”

    陈斯远笑道:“满招损、谦受益。二嫂子快别笑话我了,我先前可没少干那些轻狂之事。”

    凤姐儿暗忖,这岂非是穿了鞋就有了体面,再不肯轻狂了?

    她是周全的,自不会将心下所想说将出来。

    略略说了会子闲话儿,忽而说道:“是了,还有一桩事要问远兄弟。”

    “二嫂子请说。”

    凤姐儿沉吟了下,说道:“你二哥可是往营生里投了银子?”

    陈斯远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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