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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晴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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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章 晴雯 (第1/3页)

    司棋哪里不知此番及笄不好请陈斯远来?不过是提上一嘴,于迎春心下种下个心思罢了。

    眼见迎春驳斥,司棋也不着恼,只笑道:“可惜府中园子还不曾修好,不然挪到园子里去办,到时竖了屏风,将能请的都请来,总比如今要热闹几分。”

    迎春哂道:“好事还能全让咱们占了去?”

    司棋便道:“偏姑娘自个儿是个没心气儿的,都道有福之人不用求,我看姑娘不争不抢、随遇而安的性儿,倒真个儿应了这一句。说不得往后姑娘还有天大的福分呢。”

    迎春丢下棋子,再也下不下去,瞥着司棋道:“你今儿个怎地这般话多?”

    司棋凑过来道:“我听姥姥随口提了一嘴,好似大太太有意收养姑娘。”

    迎春一怔,心下杂乱不已。她幼时生母便故去了,父亲续弦,她便搬去了东大院,刚开始不过孤零零一个,也没什么人理会。待后来才有探春、惜春搬了去。

    十来年下来没少受那些家奴欺负,迎春自知反抗不得,逐渐便木然起来。此时听闻邢夫人要收养她,自是心下杂乱起来。

    依着规矩,她此时不过是庶出的姑娘,来日便是出阁也选不了什么太好的人家。可若得邢夫人收养,那便算是嫡出,与探春一般无二,出阁时嫁妆丰厚也就罢了,便是夫家也不敢小瞧了。

    最要紧的是,有了嫡出的名分,好歹家中那些奴才不过太过欺凌,因是迎春自是肯的。只是她心下纳罕,那邢夫人素来不待见她,不知为何转了心思,忽而就要收养她了?

    此时就见司棋在其身旁落座,压低声音道:“大太太自打有了身孕,这性子就转了许多,姑娘没瞧见大太太每日家脸上多了不少笑模样?”

    迎春回思须臾,随即颔首。

    这倒是真的,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迎春搬过来几个月,邢夫人一直笑容满面的,连克扣下人月例银子的事儿都没了。

    司棋说道:“这就是了,我猜八成是大太太想为肚子里那个小的积德呢。”

    迎春应了一声,心下若有所思。不拘邢夫人出于何种心思,能被收养总是好的。不过这么多年下来,她早就养成不喜不悲的性子,以至于府中下人私底下都称其二木头。

    迎春心下暗忖,为邢夫人收养自是好的,便是不成也不过一切照常。倒是那位远兄弟,因着司棋时常提及,迎春倒是有几分上心。

    ……………………………………………………

    却说陈斯远回返自家小院儿,红玉、香菱、柳五儿与芸香俱在,院儿中还多了两个粗使婆子。

    红玉等将其迎进房里,方才净过手便见其坐立不安,红玉便与香菱递了个眼神儿,香菱便道:“大爷明儿个休沐,这是又待不住了?”

    陈斯远一怔,起身一把扯过香菱,呵痒道:“好啊,如今也敢取笑我了?”

    香菱身子轻灵,咯咯笑了几声,一矮身便从陈斯远怀中挣脱,逃出去几步才掩口笑道:“我又不曾说错。”

    陈斯远便道:“这今日忙着应付考校,今儿个怎么着也该去一遭了。”

    红玉端了温茶来,问道:“大爷,不知这头一回考校得了什么名次?想来定是名列前茅吧?”

    “嗯,名列前茅。”陈斯远好歹要点儿脸,知道自个儿这个头名名不副实,于是含糊应了一嘴,转而又问:“香菱,你母亲可大好了?”

    香菱笑道:“大爷不用挂心,我妈妈如今好多了。丁大夫后续开的补药用了几副,如今瞧着气色好转了许多。”

    “那就好,回头儿我寻了丁大夫,再开一些进补的,总要将你母亲身子骨将养过来才好。”

    香菱感念着应下,红玉凑过来道:“大爷,明儿个休沐记得给自个儿采买几匹细布、锦缎,回头儿我央了针线上人给大爷裁几件衣裳。先前那些只一件能改的,余下的都不合身了。”

    陈斯远记下,略略盘桓便起身出了小院儿,自后门出来往小花枝巷寻去。

    谁知才到巷子口,便见尤老安人与两个婆子嘀嘀咕咕自三合院行将出来。两方迎面撞见,俱都一怔,那尤老娘旋即笑颜如花,紧走几步凑上前道:“哥儿是来瞧二姐儿、三姐儿的?”

    “额,正是。”这话怎地这般古怪?

    不待陈斯远仔细思忖,尤老安人便笑道:“诶唷唷,亏了有哥儿,不然我还不知来日如何主张婚事呢。现下倒是俭省了……我也知远哥儿难处,你且放心,我这边厢也不催着二姐儿、三姐儿过门,远哥儿可着自个儿心思来就好。”

    “这个……”

    不待陈斯远放声,尤老安人生怕说多错多,赶忙开口道:“我与哥儿就不多说了,这会子还要往宁国府走一遭,咱们来日再叙。”

    当下与陈斯远错身而过,又与两个婆子嘀嘀咕咕起来,待走出去老远又回头朝着陈斯远笑了笑。

    陈斯远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道坏了,只怕聘书有错的事儿发了!尤三姐那性子,只怕这会子一准儿炸了!

    当下陈斯远再不迟疑,疾走一阵,打门进得三合院里,遥遥便听见内中摔杯盏之声。

    陈斯远身形一顿,与开门的春熙问道:“三姐儿这是又闹脾气了?”

    春熙可怜巴巴点点头,低声道:“老安人才走,姑娘险些气了个半死,方才那会子错非大伙拦着,姑娘便要跟二姐儿厮打起来了。”

    陈斯远忙问:“二姐儿呢?”

    春熙朝着一旁厢房努努嘴:“厢房里躲着呢。大爷,姑娘如今炮仗也似,粘火苗就炸,大爷须得小心了。”

    尤三姐那脾气发作起来,的确是不管不顾的性儿,不然原著中也不会横剑自刎。

    陈斯远颔首示意知道了,抬脚前行,须臾推门进得正房里。抬眼观量,便见茶盏碎了一地,丫鬟夏竹战战兢兢杵在一旁,也不敢拾掇;尤三姐这会子正伏在炕头啜泣不止。

    听得脚步声,尤三姐叫骂道:“滚!你存着什么心思当我不知?这会子又来做好人,当我是眼瞎的不成?要不是顾念姊妹一场,今儿个非得撕了你的面皮不可!”

    陈斯远脚步放缓,到得近前纳罕道:“妹妹这是怎地了?”

    啜泣的尤三姐闻言一怔,扭头梨花带雨瞥了陈斯远一眼,眸中自有千般委屈、万般哀怨,丹唇翕动,忽而眉头一挑,哂笑一声,道:“你可知聘书上写明的乃是二姐儿?”

    陈斯远略略沉默,这才颔首道:“那日便瞧见了……我见妹妹气病了,实在不好说出口,这才瞒了下来。”

    尤三姐顿时大哭道:“好啊,连你也一道儿哄骗我,呜呜呜——”

    陈斯远赶忙凑坐其身旁,揽了香肩温声道:“天地良心,我何曾哄骗过你?”顿了顿,见尤三姐不理,他又道:“我当日便想着,错便错了,只当那银子是给老安人的养育银子。来日我自当纳妹妹过门,至于你那姐姐又与我何干?”

    哭声一滞,尤三姐扭过头来兀自不信道:“你说的是真的?你心下就不曾垂涎过二姐儿姿色?”

    陈斯远搂住其温声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若说垂涎自是有的……可又哪里比得上我与妹妹情投意合?总不能为了一时美色便惹得妹妹与我生分了吧?”

    尤三姐不是那等闺中娇滴滴的女儿家,陈斯远实话实说,反倒让其真个儿信了。因是哭声逐渐止住,身子依偎过来,双臂环了陈斯远的腰身,半晌忽而蹙眉气恼道:“还算你有些良心,没拿那些花言巧语来哄骗我。”顿了顿,又道:“每回你都会偷偷瞄二姐儿几眼,当我没瞧见?”

    陈斯远哑然失笑,道:“我都是趁着妹妹不注意才偷瞄的……没想到全都落在了妹妹眼里。”

    尤三姐哼哼几声,心下也没那么气恼了。尤老安人什么性子,她自是早就知晓。为了荣华富贵,那可是真个儿能将亲女儿推进火坑的。也亏得她结识了陈斯远,这才从尤家跳了出来。

    便是如此,尤老娘也巧言令色从她身上诈了足足八百两去。

    想到那八百两银子,尤三姐顿时心绪难平。那是远哥哥送与她的脂粉花用,平白无故的凭什么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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