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武媚娘孤注一掷的生机 (第2/3页)
藏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她太清楚离开的难度了。
宫规如铁,妃嫔离宫要么是病逝,要么是被废黜为尼,哪有跟着皇子外放的道理?
可难,不代表不可能。太子要外放皇子,是为了让他们远离长安是非,是为了向天下展示“皇子亦需历练实务”的新政姿态。
而她这个“失宠才人”跟着离开,既能彻底斩断与后宫的牵扯,又能让太子落下“仁厚”的名声。
连弟弟的私情都能“成全”,还有什么不能容的?
这一步棋,险得很,可她没有退路了。
“所以才要借着他们的‘默许’。”她从袖中摸出半张税册抄本,纸页边缘被她反复摩挲得发毛,上面“垦荒免税”的朱批红得刺眼。
“他们知道我们的事却没处置,就是在等一个‘不碍眼’的结局。你求外放,说要去推新稻种、验农桑,合他的新政路子,他定会允。至于我……”
她的指尖划过抄本上“实务”二字,指甲几乎要戳破纸页。
她想起尚食局那个岭南厨子,出宫后在西市开馆子,每日闻着烟火气,那是她做梦都想过的日子。
为了这点日子,她必须赌。赌太子在意名声,赌李世民念旧情,赌李治有勇气踏出这一步。
“等你离京前,我去求陛下。”
武媚娘的声音轻得像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说愿随你去州县照料起居,为新政尽绵薄之力。他们若想彻底了断这桩事,这是最体面的法子。他们能默许我们私会,就能默许我离宫。”
“毕竟,一个失宠的才人,远不如新政的名声重要。”
寒风卷着落叶掠过水面,巡夜禁军的甲叶声从远处传来,像在催她做决断。
武媚娘望着宫墙外的夜色,那里藏着她从未见过的广阔天地,藏着她唯一的生机。
她知道这一赌的代价,若输了,轻则被打入冷宫,重则性命难保。
可若不赌,她只能在这深宫里耗尽最后一丝气息。
太子新政两年未动魏王和晋王,不是心慈手软,是权衡利弊。
而她,就要借着这份“权衡”,搏一次生路。
她将鬓边的腊梅摘下,塞进李治手心,花瓣上的薄霜沾了他的体温,慢慢化了:“这花能熬过寒冬。我们也能。”
寒风卷着枯叶掠过太液池的水面,激起细碎的涟漪,像极了李治此刻乱成一团的心绪。
他攥着武媚娘塞来的腊梅,花瓣上的霜化了,湿冷的触感浸进掌心,让他打了个寒噤。
“你说得轻巧。”
李治声音发紧,带着压抑不住的恐惧:“太子在长安不动我们,或许是答应过父皇,或许是怕朝野非议。”
“可离开长安呢?到了岭南、江南那些偏远地方,山高水远,随便一场‘山洪’,一次‘匪患’,甚至一碗‘不洁的吃食’,就能让我神不知鬼不觉地没了。”
“到时候谁会查?谁会管一个外放皇子的‘意外’?”
“即便是父皇”
李治越说越急,锦袍下的肩膀微微发抖:“四哥闭门在家,是把自己藏成了影子。我若外放,就是把自己送到了太子的刀俎下。”
“他要的是‘顺民’,可死了的‘顺民’才最让他放心,不是吗?”
武媚娘静静地听着,眼底的光却没暗下去。
她早料到李治会有这样的顾虑。
皇子比谁都清楚权力场的阴狠,那些隐藏在“章程”“规矩”之下的杀机,他从小就见得多了。
可她不能让他被恐惧困住,这是他们唯一的路。
她上前一步,抬手轻轻按住他的手臂,指尖的凉意透过衣料传过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镇定:“你忘了太子最在意什么?”
李治一愣:“什么?”
“名声。”武媚娘的声音清晰而冷静,寒风里竟带着穿透力:“他推新政两年,杀走私商、斩外商,用的都是‘重典治弊’的名义。”
“他设稽查司、定考绩律,靠的是‘章法分明’的规矩。天下人都说太子‘铁腕’,却没人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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