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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花径不曾缘客扫(最后一天,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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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0章 花径不曾缘客扫(最后一天,求月票!) (第2/3页)

书店里很难找到的冷门文学、哲学和历史图书,在这里的书架上却比比皆是。所以即使偏僻,每到周末,书店也会来不少从燕京各个角落奔赴而来的“文艺青年”们。

    上个月,她刚刚在单向街书店外的小广场上,进行了一场文化沙龙,主题是“我的写作”。

    这个月,徐知远又问她有没有兴趣来参加另一个人的沙龙。这个人,恰恰是她几年来一直回避的对象。

    即使这个人身上,有着和她类似的标签。

    不一会儿,她的目光就驻留在一道深蓝色的书脊上,上面是白色的三个大字:逐星者。

    这是那个人的书,她伸出手,犹豫再三,有些想抽出来,又有些不太敢。她知道这本书可能写得很好,但是毕竟她已经忍了2年多,不去看他的作品。

    尤其是在她获得了“2004年华语传媒文学潜力新人大奖”以后,更是一度成为媒体的众矢之的,认为她的获奖是那个人与南方系决裂以后的替代品。

    如果那个人从此以后沉寂下去也就罢了,偏偏那个人不仅十分活跃,而且引发巨大反响的作品更是一部接着一部,越发把自己当年领取的“大奖”,衬托得像个笑话。

    可当时自己也只是20出头的小姑娘啊!哪里知道这背后的弯弯绕绕?

    “你是张越然吗?”一个声音在她身边响起,她转头望去,是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女生,惊喜地看着她:“你真的是张越然?!我喜欢你好久了!”

    张越然腼腆地笑了笑。自己被读者认出来,虽然不常见,但也偶有发生,所以她已经很有经验了——将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对方不要打扰到其他读者。

    女生明白了她的意思,虽然激动得小蹦了两下,但还是把声音压低了:“越然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越然轻声道:“下午我在这里有个活动,所以提前来了。”

    女生期待地道:“是你的沙龙吗?上个月那场我有事错过了,这次终于赶上啦!你要讲什么?”

    张越然微笑着摇摇头,道:“主讲人不是我,我只是嘉宾。”

    女生好奇道:“能让你来做嘉宾?那是谁?怎么没有预告啊?”

    张越然犹豫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把手指向了刚刚让自己欲看还拒的。

    女生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了《逐星者》,也看到了作者“张潮”的名字。

    女生的表情瞬间就从“惊喜”升级成了“狂热”,好不容易才压制住放声惊呼的冲动,过了好一会儿才轻拍胸口平复了内心的激动,然后用难以置信的声调向张越然确认道:“是真的吗?”

    张越然看着女生的神情,虽然已经有准备,还是难免泛起一丝嫉妒,不过表情上依旧云淡风气,回答道:“是真的。”

    女生先捂住嘴,继续控制自己不要惊叫出声,好一会儿才道:“天哪,你们两个竟然要同台对话了?我不是做梦吧?”

    这下轮到张越然疑惑了,问道:“我们两个的书,你都喜欢吗?”

    女生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道:“当然啦!你的凄美又浪漫,语言美得不成样子,对人物内心的刻画真的好细腻。

    他呢,风格多变,但总是有种冷峻、大气的气质,而且能在叙述中把社会现实刻画得入木三分。不过这本《逐星者》又不太一样,变得温暖又伤感。

    总之,你们两个我都喜欢!我很多同学也是这样呢!”

    听到女生的话,张越然先是惘然,但很快就恢复了清明——原来许多敌意和针锋相对,只是媒体营造在自己脑海里的想象,在读者层面,根本没有想那么多。

    谁写的好看,读者就买谁的账!他们心目中,作家也好,作品也好,没有那么多高低贵贱的阶级之分,只是一段又一段陪伴自己度过寂寞时光的文字罢了。

    这不就是人类热爱阅读的本意吗?

    回想自己小时候泡在书堆里,何尝把书和作家分三六九等过?至多不过是“喜欢”“不喜欢”和“很喜欢”的区别罢了。

    想到这里,张越然哑然失笑,倒让眼前的女生有些迷糊了。

    张越然道:“我先看会儿书,我们等下再聊。”说罢,从书架上把那部《逐星者》抽了出来,翻到扉页,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谨以此书,献给什雷村,献给韦恩泽、韦苗苗、梁细妹、韦子都、梁友巧、梁端方……

    女生见张越然的眼睛已经陷进书里,拔都拔不出来,知趣地走到其他书架看书了。

    张潮走进单向街书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2点半,阳光正好,天气和煦,空气中弥散着一种懒洋洋的氛围,让人和书都悠闲得消融在尘埃里。

    张潮穿过一众专心致志的人群,径直走到收银台,对昏昏欲睡的店员轻声道:“我是张潮,徐知远在吗?”

    店员激灵一下清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想起了徐知远早上的交代,连连点头,带他到了后面的小隔间当中。

    徐知远看到张潮进来,有些错愕,但还是连忙起身迎接,张潮主动上前握住了他的手道:“徐师兄,久仰久仰。”十分客气,没有想象中的高傲。

    徐知远招呼张潮坐下,又吩咐店员道:“海报可以挂出去了。”

    店员领命出门,只剩下张潮和徐知远两人在小隔间里。

    张潮看着眼前的徐知远,白衬衫、牛仔裤,留着一头比上一世记忆里更长、更油腻的头发,戴着黑框眼镜,身材高而消瘦,眼神中有好奇,有局促,有不安,倒是没有变。

    见徐知远客套完之后,仿佛不知道说什么,张潮主动挑起话题问道:“徐师兄是燕大哪一届的?”

    徐知远道:“哦,我是95年入学,2000年才毕业,中间留了一级。不过我是学计算机微电子的,不是你们中文系。”

    张潮好奇道:“留了一级?”

    徐知远听到以后,不仅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反而还有点骄傲,道:“当时我们办了一个刊物,骂教育、骂体制、骂学校,骂得太厉害,结果出了4期就被学校勒令停刊。

    然后让我回家反省了一年。”

    张潮赞美道:“你们这一代大学生的批判精神,现在我们确实比不了。不过我最佩服的还是您学微电子——微电子多难啊!你却花了这么多时间在文学和写作上,最后还能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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