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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护教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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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章 护教法王 (第3/3页)

人已悄悄在对面茶楼做了下来,等着看一场好戏。

    板斧再次飞起,大门忽然被劈得稀巴烂。

    这人气汹汹的走了进去,后面还跟着几名大汉,身形彪悍、满面怒容,动作都很矫健而迅疾,在江湖中走动几天的人,都不难看出,他们都是好手,无论是杀人,还是打人,都是一把好手。

    在这里走过一天的人,都会听到桃林七恶的名号,他们不但极为凶狠,也极为喜爱折磨人,特别是折磨人这招数,他们已是冠绝群雄,实在很难有人比他们更出色,就像是里面的厨子,也是极为罕见而驰名的。

    他们折磨人,并是一般的出色,被他折磨过的人,据说已不像是人。

    男人被他们折磨过,也许就会说自己是女人,还会说自己生了十七八个小孩......。

    八仙楼外面站着几个镖师,其他的人都已远远离开。

    镖师们刀头舔血的日子已见得很多,所以并没有觉得惧怕。

    对面茶楼的生意变得很好,一下子挤满了人,有的人摸着茶壶走在门口,盯着这八仙楼。

    每个人都看着他们气汹汹的走进去,每个人都相信里面的老板要倒霉了,一定要被折磨了。

    被他们折磨过后,肥胖、矮小、爱笑的胖老板,说不定说自己是鬼,到处飘动的野鬼。

    每个人都在替这家老板捏把汗,希望他还能说句正常的话,是个正常的人。

    半炷香的时间已过,里面安安静静的,没有声音,七八条大汉进去好像已消气了。

    这时一个肥胖、矮小的胖子施施然走了出来,满头汗水如雨,迎面看了看几名镖师,温和的说着,“实在对不住了,今天被包下了。”

    一个镖师忽然握住刀柄,冷冷盯着老板,“被斧头包下了?”

    他说的斧头,便是刚刚进去的桃林七恶,恶名远扬,恶的不能再恶的那种。

    老板当然知道,他擦了擦汗,陪笑着,“不是。”

    这个镖师看了看里面,又看了看老板,“那是什么人包下的?”

    老板笑了笑。

    他一笑起来,脸上的五官就找不到了,可是别人看见,却生不出一丝厌恶之色。

    他垂下头,在考虑着怎么说。

    这个镖师已失去了耐心,厉声大喝,“快说,否则老子拆了......。”

    老板已要哭出来了,盯着地上的牌匾,“包下八仙楼的是......。”

    “是什么?”这镖师忽然用刀鞘抽打着老板的屁股。

    老板忍住痛苦,嘶声叫着,“不是......。”

    镖师一脚踢向老板,冷冷的笑了笑,“真特娘的窝囊。”

    老板重重撞在坚硬、厚实的墙壁上,软软滑下,嘴里不停的嘶叫着,“你们不要进去,里面......里面......。”

    镖师不再看他一眼,紧紧握住刀柄,大步昂首走了进去。

    他努力挣扎着站起,瞧着一个个镖师进去,眸子里现出惋惜之色,“里面去不得,里面去不得。”

    几个镖师走进去忽然怔住。

    最前面是个额骨高耸、面容冷峻中年人,一张嘴巴裂开的很大,干净整洁的下巴,少了半边,耳朵也少了一只,这人忽然停下,“大家小心。”

    多年的刀头舔血日子,已令他变得极端小心,对危险的感觉,简直比恶狗对骨头还要灵敏。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已在发凉、发苦,因为后面没有人回话,一个也没有。

    他已感觉背脊已被冷汗湿透,屋子里阴森而诡异,温柔而可爱的阳光照进来,没有一丝活力,每一道光线都变得说不出的昏暗而不祥。

    所有的人都已不见了。

    屋子里一张桌椅也没有,仅有一口棺木。

    他缓缓转过身,后面的人赫然已不见,几把一起生死与共的快刀竟已不见。

    他冷冷的瞧着棺木,脸颊上冷汗不知何时已沁出。

    “到底是什么人?”

    棺木里已传出冷笑,这种笑声很容易令人骨头松软,意志崩溃,躯体虚脱,思想绝望。

    只有笑声,没有说话。

    这已足够,已足够将活人的胆子吓破,吓坏,甚至可以将大活人活活吓死。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不出来?”

    他说着话的时候,那只手已握紧刀柄,紧紧握住,刀却在鞘中剧烈抖动。

    刀已不稳,握刀的手更不稳。

    这把刀纵使出鞘,也无法杀人,因为这把刀已没有信心,更没有勇气。

    出鞘的刀如果没有这两样,一定会等着被杀,而不是去杀人。

    “你居然要我出来?”阴森森的话语声中,竟带着神秘而奇异的讥讽、嘲笑、轻蔑之意。

    刀鞘里的刀抖动更加剧烈,握刀的手背青筋已扭曲、松软,一双眼睛已到处搜索着。

    他并不是的笨蛋,就算是到了最危险的时刻,也没有忘记将身边的一切估算一下,他估算的极为认真,也极为仔细,每一次杀人与被杀,他都经过这种估算,没有这种估算,他的小命也许已死了一百次了。

    高手相争,已不单单在招式上争胜负,身边环境的影响,也事关重要。

    江湖刀头舔血的人活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是他们这类人,是很难明白里面的酸楚与哀伤。

    棺木没有动,四处没有人,什么也没有。

    空空荡荡的酒楼,居然被一口棺木占有,他特地踩了踩地面,地面上没有机关,墙壁上也没有一丝动过的痕迹。

    额角冷汗更重,他的心神已更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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