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河东世家 (第2/3页)
眉大眼的中年人乃是卫觊族叔，名固，字仲坚。本为郡中掾吏，王邑弃官，邓季遣徐盛、臧霸、赵云、郝昭四校卒兵入河东后，其也自归家，今日集会便是由他发起。
卫固辈份虽高，却也不在名士卫觊面前自高，笑道：“尚不为迟，何需赔礼？伯儒且来，吾与你引见河东豪杰！”
便介绍身旁几人，有的卫觊早已认识，有的则只闻过姓名。
最出名的数人，乃是韩暹、程银、侯选、李堪，各有数千部曲，其余也是河东豪族首领或白波贼首。
听到这些人名，卫觊暗大叫：“苦也！我为卫固诳来！此等豪强贼寇之辈，便王邑治时亦时有作乱，仲叔召集其等，非叛事尚有何？我卫氏已欲离河东是非之地，岂不又为拖累？”
想到河内随张晟等起事的大族命运，卫觊顿时彷徨难安，心中正百转千回时，卫固果然已开口道：“邓贼不量力，欲治我河东，却使族中老辈尽胆寒，不思崛起于故地，反议抛土弃家迁往兖州去！寄人篱下而求得活，不过苟延残喘罢！实为丈夫所不取，惜吾人微言轻，所计不为族老纳！伯儒少年显名，才学胜吾百倍，当有明见？”
卫觊急语道：“侄辈得乡老厚爱，略有薄名在身，然诸位豪杰当前，岂敢称能？仲叔见地极是！”
言不由衷的模样，此地人人都能看得出，程银不满道：“今日事足下不愿与谋乎？”
见程银眼中已带上凶光，卫觊忙辩白道：“全族俱苦邓季之策，仲叔若起事，卫觊敢不附之尾翼？”
卫固笑对众人道：“伯儒不知我等之谋，故有所惧，此为常理，诸公勿怪！”
卫觊便问他们是如何谋划的，卫固不答，待再有两批人赶到，方才对众人道：“数日前使者回报，袁本初已诺，若吾等起事于河东，必有兵马自并州南下接应，驱邓季军后，再往谋河内之地！”
此事卫固与韩暹、程银、李堪、侯选等计议已久，除卫觊外，其余人倒多已先得知，并不为奇。
卫固又转头对卫觊道：“卫氏乃安邑世家之首，部曲数千，伯儒之语族老甚信愿从，便请伯儒说服族人。待我等起义兵于外，卫氏在城内谋划，从者当众，一举破邓贼之军，取城安民，待袁军来，如何？”
“若里应外合，又得袁绍为援，安邑内四校卒兵当难抵挡，”卫觊颔首，算是初步认可其等所谋，只是又忧心道：“然河南屯有天下雄兵在，邓季麾下二虎来其一为援，我等便有并州兵亦难敌，恐复蹈张晟之祸，望仲叔察之！”
“哈！”卫固大笑一声，方才将最后的底牌亮出：“邓贼为祸天下，四方俱厌，今已是大难临头！伯儒常居家中，不知刘表此时已奉诏往取武关，曹操亦遣偏将驻颍川，欲袭梁县！河南虎牙、荡寇两军难自顾不说，邓季新组之长安威烈军，亦有人敌之，皆不能入援河东！”
卫觊微张嘴，吃惊道：“三辅之地，马腾、韩遂兵至？又或张鲁汉中兵来？”
李堪先摇头，出言答道：“关中群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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