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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九十章 挂一面‘假’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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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二百九十章 挂一面‘假’墙 (第2/3页)



    少年和木匠同时一愣。

    “你们看这桥心。”朱瀚点脚边那块石,“这块石头的纹最密,下面空,承重最差。重的慢一步,人话轻一点,桥就不响。”

    他又指桥两侧那两条磨得发亮的石缝:“这里踩得多,最滑。谁快谁先摔。”

    卖茶的老汉嘿地笑出声,抿了一口茶,“王爷说得对。”

    “老丈。”朱瀚接过他的茶,温声道,“劳烦你明日起早半个时辰,在桥头挂个牌。”

    “挂啥?”老汉问。

    “两个字——‘慢行’。再加四个小字:‘人语要轻’。”

    老汉笑眯眯点头:“这牌挂了,桥上就清净。”

    木匠把肩往后一沉:“王爷,我担子重,我先慢。”

    少年脸红了,挠着头:“我嗓门……我小点儿。”

    朱标把铜铃往桥栏上一挂,铃身轻碰木栏,“呤”地一声:“桥心第二约:重物慢,人语轻。”

    “记住了!”卖茶老汉乐,“记在杯里,每人来喝我都说一遍!”

    “别收钱。”朱瀚把茶盏还回去,“这四个字,你赚回来的,是桥。”

    傍晚,渡口船影交错。前日西渡口的事还在百姓肚里温着,人人上船前都先摸一下腰间的钱袋子,再摸一下心口的纸“真”。

    渡头有个矮桌,桌后坐了位刻印的老人,身边站着个小姑娘,扎着短短的发带,眼睛亮亮的。

    桌上摆着三块木印:一真二假。

    “瞧好了,”老人把三块印并在一处,“‘真’字这一竖,入木深,边上有桂香。”

    他抬眼看见朱瀚,欠了欠身,“王爷。”

    小姑娘见到朱标,更是两眼发光:“太子哥哥!”

    “我不姓哥。”朱标笑,“你是刻印老丈的徒弟?”

    “我叫盼盼。”小姑娘挺胸,“我会刻‘真’!”

    “刻给我看看。”朱标把一块小木片递过去。

    盼盼噌地把袖子一卷,拿起刻刀,“唰唰唰”几下,木屑落在她的鞋面上,鞋尖被木屑盖了一层雪。

    她刻完给朱标看:“歪了一点。”

    “歪得好。”朱标捏着木片,“风会把它吹正。”

    “我知道!”盼盼笑,露出一口白牙,“王爷说过!”

    旁边一个汉子抱着布卷要过河,见桌上摆印,低头一看就要走,老人抬手:“且慢。看印。”

    汉子一怔:“我赶船。”

    “先看印,再看人。”老人把真印递他,“印对了,船不跑。”

    汉子不耐烦地看一眼,却被那一丝淡淡桂香拦住脚。

    他又凑近鼻尖,认真闻了一下,才点头:“对,是这个味。”

    “渡口第三约。”朱瀚轻轻接上,“先看印,再看人。”

    “记住了!”汉子笑,抱着布卷往船上一丢,回头朝桌后的小姑娘竖大拇指,“小师傅刻得有手!”

    盼盼高兴得脸都红了,擦擦鼻尖上的木屑:“我每天刻十个!”

    “别多。”朱瀚摇头,“十个里刻对七个就好。剩下三个留给风。”

    盼盼“哦”了一声,郑重点头。

    夜色未深,馒头铺的门口已经坐满。翁先生今天抱的不是琵琶,是一把月儿琴,弦细,音更清。

    他还没拨两下,人就往后一歪,“咣当”一声倒在地上,脸白得像纸。

    “翁先生!”顾掌柜第一个冲过去,“来人——水!”

    人群炸了锅,有人喊:“快叫郎中!”也有人慌得手足无措。

    朱标一把扣住翁先生的手腕,指尖探脉,眉心一皱,“脉像睡,却不稳。”

    “归魂?”沈麓低声。

    “味道不对。”朱瀚侧身,蹲下,鼻尖贴近翁先生口侧,嗅了嗅,“有药气,但不重。更像——被闷了。”

    他抬头看了一圈,目光停在一只倒翻的木碗上。

    木碗口沿有一圈白粉,粉末粘在唇印边,浅浅一层。

    “这碗谁端的?”

    顾掌柜一拍脑门:“我端的姜汤!可这粉不是我的!”

    “粉从哪来?”朱瀚伸手在碗沿上抿了一点,放在指尖搓,送到鼻尖下,轻吸,“不是‘归魂’,是槟榔末掺了麻叶。闷得住人,闷不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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