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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 以戒惧为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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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 以戒惧为功 (第3/3页)

中所有人肃然。

    “朕弟临朝,朕子立鼎,今日召汝等,是为了让各位明白——大明一统之后,非唯兵戎之力,亦是理事之术。”

    他环视众人,一名礼部郎中微微躬身,恭声答:“王爷明言,是属下引以为戒。”

    朱瀚微微颔首:“昨东宫一役,太子既能收权,又能彰显果断。从此,朝中将依规而行,有情可留,无义不可纵。汝等若仍抱旧弊,迷于权势,即便身居要职,亦不过笑柄。”

    众人皆低头不语,气氛压抑却满含压力。

    朱瀚继续说道:“尔等可知,朱棣虽是皇子,却深藏不露。但若今时今日,还胆敢暗通顺天府,必先决之。子孙论功突出者,可晋升;违者,不问身份,俱罚以法。”

    堂中瞬间寂静。朱瀚的声音未高,却犹若山岳撞击,震荡人心。

    那几名被点名者面色苍白,心知今日如若不乖,恐将为后患埋下祸根。

    他扫视一圈,最后定格一名副参政收入禁中:“你与礼部郎中何人通话,行事背后有何指示?”

    那人双目颤抖,面色苍白:“属下无他,只是……只是依党羽之意,未曾察觉会犯此下场。”

    “依党羽?”朱瀚冷笑,“此话回去,汝便可知‘党’与‘徒’二字之深浅。”

    说完,他转身向门口走去,声音在回廊中回荡:“今日之后,太子能掌御政务,但太子之下,亦需各位自清身心。否则,不论你是冬麦,还是夏稻,皆会被秋霜所打击。”

    众人目送他离去,胸口一阵发闷,却也不得不自省:若不改革章程,今日虽留一命,终究也难保长久。

    与此同时,东宫中,朱标与顾清萍坐在低矮桌案前,烛火摇曳,记录着朝堂上的变动。

    朱标眉色深沉,眼眸中闪过一丝兴奋与忧愁交织。

    “皇叔已出手,”朱标轻声道,“他虽不显山露水,却已将东西二部纳入掌控之势。如今朝中初震,接下来——必将掀起更深的浪。”

    顾清萍端茶至案前,轻轻叹息:“你看,宫中众多挚友,此刻三心二意,少许动摇。你若能趁势再提正道议案,必可稳住威望。但切勿急功近利,否则反会招来更多暗流。”

    朱标抬眸,目光坚定:“我清楚如何节奏。既要向他们展现我的果断,也要向父皇展现我的柔韧。只有两方面都恰到好处,我所踏之地,才能稳如磐石。”

    顾清萍见他神色坚定,轻笑道:“我太子,可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朱标温柔看她,伸手握住她的纤柔:“清萍,有你相伴,便是我最大的底气。”

    翌日拂晓,朱瀚携带奏折步入朝堂,天边已泛起微微曙光。

    朝臣早已三三两两进场,神情或从容,或忐忑。

    朱元璋坐于正殿,威严赫然而不可侵犯。

    “朝议已立之奏,今日可宣旨。”

    朱元璋声音沉稳,扫视众臣:“汝等皆清醒,尚有异议者,可即于此时提出。”

    众臣面面相觑,却无人敢轻声异议。

    朱瀚走到殿门侧,小声向朱标示意。

    朱标缓缓起身,步入正殿,他身着太子紫袍,神采奕奕;令诸位朝臣不由得肃然。

    朱标轻声进言:“父皇,国无小事。今朱棣虽归京,然其军心未定,若我等依旧以往旧权支配,纵有法网,也不足敛其心。臣请将应天、平阳两州属十之控兵,令军中肃整,以示中央之意。”

    殿中大震:属两州控兵,若无充分理由,便是惊动军心,亦可能过激。

    许多大臣纷纷移步理瓶,面色含疑。

    朱元璋未动,目光转向朱瀚。朱瀚微微点头,示意属实。

    朱标继续道:“臣与皇叔、清萍及礼部等几府商议,若以中央调度为主,则军心自稳。只要控兵范围得当,亦非懦弱,而是以戒惧为功。”

    朱元璋注视他许久,最后缓缓颔首:“此议深思熟虑,朝中如有人有异议,可之后补奏。现在暂令此道重点部署,归属太子院统辑。”

    一句话惊得大众回神——太子院统辑兵权,属地控兵非空谈,而是实质调控。是稳控军心?还是暗藏权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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