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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两个男子汉的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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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节 两个男子汉的抗衡 (第2/3页)

回到屋里,给朱宝莲一说严永生的要求,朱宝莲一脸的不高兴,但经过张曼新的再三说服,才答应与严永生谈谈。

    张曼新把严永生叫进屋,然后又给他沏了一杯茶:“永生,你和宝莲到里间屋谈吧。”

    “好。”严永生感动地一点头。

    严永生与朱宝莲交谈的结果是不成功的。

    张曼新在外间屋虽然听不太清楚,但通过严永生断断续续地忽而大发雷霆,忽而又哀求,一定是朱宝莲采取了严厉拒绝的态度。

    果然,一个多小时以后,朱宝莲气呼呼地从里间屋走出来,向张曼新说一声“我走了”,脚步不停地走了出去。

    “哎!……”张曼新想叫住朱宝莲,一转念又感到不便挽留她,便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严永生闷闷不乐地从里间屋走出来,一屁股坐在外间屋的沙发上,两只铁钳似的手抓着头皮,两个胳膊肘拄在膝盖上,身子往下塌着,一副沮丧的样子。

    张曼新一看已经快到吃晚饭时间了,一想严永生如今是光棍一条,便挽留地说:“永生,晚饭就在我这里吃,吃完饭我们弟兄好好聊聊,怎么样?”

    “嗯。”严永生闷声闷气地应了声。

    晚饭后,两个人天马行空地不知聊了多长时间,仍意犹未尽。待严永生想起该回家了时,张曼新一看表已经是午夜时分了。

    张曼新再次提议:“永生,晚上别走了,就睡在我床上,咱们弟兄再好好聊聊。”

    严永生闻听,一本正经地问道:“你让我跟你睡一张床,就不怕我趁你睡着了,一刀宰了你?”

    这话好疹人,闪着冷兵器似的寒光。

    张曼新却满不在乎地一笑:“那我就是死有余辜了,因为谁叫我引狼入室呢?”

    这话虽然带有玩笑成分,但也不乏重重一击。

    是警告,也是防范。

    这一夜,眼下都属于光棍的张曼新与严永生可谓推心置腹。

    讲没有老婆的苦衷。

    讲过去曾有老婆的烦恼。

    讲对复婚的期冀。

    讲重新组成家庭将出现的更为复杂的难题。

    讲过去怎样征服女人。

    讲过去怎样被女人征服。

    既讲“素”的,也讲“荤”的。

    屋内的窗户从黑到亮,两个男人一夜没睡。

    “永生,我明白你为什么渴望与宝莲复婚了。来,起床,吃完早饭,我去叫宝莲,你们两个再好好谈谈。成了,算你没白在我这里住一宿;不成,就证明你和宝莲的缘分已经结束,那你就乖乖靠边站,怎么样?”张曼新翻身跃起,双手往脸上一搓,来个“猫洗脸”,宣战似的盯着严永生。

    “那咱们他妈一言为定!”严永生毫无倦意地爬起来,“老张,早饭给我吃什么?”

    “是不是怕吃不饱底气不足?”张曼新幽默地说。

    “老张,你真是个化学脑瓜,我要是个女人,也会往你被窝里钻。”严永生哈哈大笑。

    “你这家伙,再好听的话从你嘴里出来也带骚味儿!”

    严永生又哈哈大笑:“我听听,你到底让我吃什么吧?”

    “豆浆油条,怎么样?”

    “行。但是,油条少说也得来它一斤。”

    “放心吧,今天早饭我是敞开供应。”

    从两个男子汉的谈话中不难看出,严永生对张曼新的芥蒂通过一晚上的交谈已经荡然无存。

    果然,早饭后,张曼新把朱宝莲叫了来。

    张曼新叫朱宝莲先在里屋坐,然后在外间屋悄声对严永生讲:“我出去一下,你们就敞开谈吧。”

    “你什么时候回来?”严永生变得有点发怵地看着张曼新。

    “谁知道你需要谈多少时间?”

    “这哪儿说得准。”

    “三个小时?”

    “用不了。”

    “两个钟头?”

    “就一个半小时吧。”

    “好,一个半小时以后我回来。”

    “可不要回来太晚了!”

    “太早了你又不干!”

    “行了行了,别拿我开涮了。”

    一个半小时整,张曼新赶了回来。

    这时,严永生已经在外间屋一颗接一颗地吸烟,从他那阴沉的表情看,他与朱宝莲复婚的交谈已经告吹。

    “怎么,真的不行啦?”张曼新那庄重的口气没有丝毫幸灾乐祸的成分。

    严永生抬头看张曼新一眼,见他一脸诚恳和关切,“呼”地喷出一口闷在肚里的烟云,一摇脑袋,认输地讲:“我是甘败下风了。老张,你和朱宝莲准备结婚吧!”他说着站起来,嘴角一咧,似哭似笑,“我和朱宝莲经过一个多钟头的谈话,才真正了解,捆绑不成夫妻。我们两个只是有以前那点儿缘分,缘分一了,就该各奔东西了。”说到这里,他压低声音,“哎,老张,我从朱宝莲的口气上看出,她是真的爱你的。你们哪一天办事,要看得起我,言语一声,我准来。我会开车,接个人送个人什么的,我会派上用场。”

    “永生,放心,我要和宝莲定下来哪天结婚,一定会请你。”张曼新看着严永生灰心丧气的样子,心里很可怜他。

    这时,严永生见朱宝莲从里间屋里走出来,头一低,声音苦涩地说:“宝莲,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来烦恼你了。只是,只是你和老张结婚后,带好乐乐,我就放心了。”他说完一拉屋门,卷着一股风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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