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黑教教主 (第2/3页)
中兴有望!” 吞米桑布扎也道:“正是如此!须知只有我教教主才能修炼这护教神功,这足以说明您就是我们的教主。再者您将神功练至这般境界,前数代教主都有所不及,足见您又是大智大勇之人。”
玄空瞧见这几个老头那热望的眼神,心知别看这些人此时对自己恭顺有加,又大吹法螺,倘若自己不认这个神教,说不定他们立马就要翻脸。不过翻脸又能如何,挂这教主头衔似乎也挺麻烦的,倒不如浪子一人逍遥自在。便推脱道:“第一,在下在江湖上名声不堪,何德何能敢居贵教教主之位?第二,在下连贵教教义都一无所知,几位前辈又怎能放心让我带领贵教?”
詹巴南喀说道:“教主无需多虑,属下已然查明,中原武林许多妖人不怀好意,故意散发谣言诋毁您的名声。如今我神教在西蕃势弱,但有也上万教众,倘若今后这些妖人仍敢与教主为敌,神教之人自不能与他们善罢甘休!”吞米桑布扎也道:“若哪个再敢说教主的不是,属下第一个,啊不,第二个与他拼命!”
他二人的话着实令玄空有些心动,暗想:“我树敌颇多,其中不乏顶尖高手,譬如二十四鬼、朝廷的薛大帅,况且燕王身边那军师也惦记上了我。这些人要来找我麻烦,也是十分棘手。一个两个,我倒不惧,但若人多势众,我就只能溜之大吉。”
“眼前这几个老头,每一位都身怀绝技,且不说詹巴南喀与吞米桑布扎,剩下那四个语言不通的老头,各个不差于玄天四老。凭他们的本事,足以成为中原武林名满天下的大高手。如今他们甘愿拥立我为教主,委实是个好机会,只要将他们收于麾下,平添这层战力,就是与二十鬼硬碰硬也未尝不可。”
“不过㮺教远在西蕃,这倒是一件麻烦事,我总不能一直待在吐蕃国。”
詹巴南喀不知玄空心中这么多想法,仍继续说道:“至于教主说的第二件事,就更不用顾忌了。史料所载,我教第四代上师,生来就承袭教主之位,可见这先做教主,再习教义,已经有了先例。”
玄空迟疑不定。詹巴南喀看其神色,显然是有所心动,却仍有顾虑。他常在中原走动,于汉人的人情世故了如指掌,这时又道:“教主是怕长居西蕃不习惯?”玄空一怔,看了他一眼,心说:“这老头一语中的,真是十分精明!”于是点了点头。
詹巴南喀笑道:“我教上代教主,就曾在中原之地传法,教主想久居中原也是并无不可。”玄空道:“嗯。”
吞米桑布扎说道:“只是眼下教主还得早些回到西蕃,主持…。”话未说完,詹巴南喀将之打断,接说道:“教主需回西蕃冈底斯山我教总坛祭祀,正式承接教主之位。另外,我观教主所练神功应该并非原文,细枝末节之处或有出入。我教总坛尚有神功原文刻文,属下久居中原,汉语熟稔,可为教主逐句翻译。”他说到这里眼神放光,似乎深知护教神功对玄空诱惑力极大。
玄空寻思:“这的确是个良机,若能得黑袈裟神功原文,我的武功或许能更上层楼。另外我身怀四件重宝,密藏宝图得其三,传国玉玺得一半。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正邪两道不知有多少人已经盯上了我。此时风声正紧,不如去到西蕃避避风头,等过些时日再回中原。”想到这里,他说道:“在下才疏学浅,无德无能,本不该妄居贵教教主。可是一来,在下无意间得获贵教护法神功;二来,又蒙众位前辈如此信任,如此只得依从众位之见暂摄教主尊位。”
此言一出,詹巴南喀与吞米桑布扎喜笑颜开,深深下拜,又用西蕃的语言告知身后那四位老者。这几人更是感激涕零,拜伏在地上,口中始终说个不停,好似在诉求什么。
詹巴南喀起身说道:“教主,事不宜迟,我们这就早些回西蕃吧!”玄空应了一声,便随着六人收整行装,向西而去。
冈底斯山是㮺教(宗教避讳)发源地,位于吐蕃国西南部,距此遥遥数千余里。长路漫漫,赶路之余,詹巴南喀则向玄空普及起了㮺教的历史与教义。
㮺教起于古象雄国,也是那里最重要的教派。早期的吐蕃国也是十分信奉㮺教,其中天赤七王全部修习㮺教之法,最后功德圆满,虹化成圣。在四百年前,古象雄国被吐蕃王朝覆灭,与此同时佛教也传入了西蕃之地。起初,佛教的传播对于㮺教影响不大,西蕃境内尚没有纯粹的佛僧,与专供驻僧的寺院,吐蕃王朝仍以㮺教为主。
然而,在赤德祖赞执掌王朝时期,为追求王国安定与维护统治的需要,他极力地推广佛教,㮺教的地位由此受到了严重的威胁。其子赤松德赞继位之后,更是采取了一系列的手段灭㮺,数次佛㮺辩论,包含教理与法术,使的㮺教一败涂地,失去了以往国教的地位。甚至许许多多的㮺教徒都被强迫加入了佛教。
从那以后,㮺教衰弱许多年。为了顺应王权,为了教派流传,㮺教甚至吸纳了许多佛教的思想与人物。譬如,佛门莲花生大师在当时的西蕃极受推崇,若㮺教徒稍稍表现出不敬,就会遭来杀身之祸。这种情况下,㮺教迫不得已只能将这位密宗大师也作为供奉的神祇。
㮺教的思想也是逐渐更变,原始㮺教是一门极为朴素的自然教派,主要思想就是万物有灵,表现为山水、树木的崇拜,对日月星辰的崇拜,对动物与自然景象的崇拜,对祖先的崇拜。原始㮺教崇信巫术,与之萨满教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后来创教祖师在此基础上创立了用茽㮺教(宗教避讳),用表示圣义无生,茽表示世俗无灭,强调将具有离苦遇乐之心的芸芸众生,从暂时之苦荷究竟之苦中解脱出来。这使得㮺教的教义更披裹上了一身哲学金衣。
吐蕃国由统一走向分裂,由灭㮺,再到灭佛,这期间㮺教与佛教都相继走到了各自的低谷。㮺教与佛教的思想教义逐渐相互渗透,㮺教认同佛教的教义,而佛教也积极容纳了㮺教的一部分思想。㮺教认为释迦摩尼是创教祖师的一个分身,同时创造出一个与佛教卍字相反的字作为㮺教标志。
得知这些,玄空原来对㮺教的芥蒂逐渐放下。原始㮺教中自有崇信巫术、杀生祭祀仪式之类的糟糠。但随着用茽㮺教的创立,这些野蛮因素大多被抛弃,而一些教人向善、助人解脱的佛教思想补充其中。时至今日,㮺教与佛教密宗的思想相互渗透融合,几乎已经难分难舍。
不日,几人终于抵达冈底斯山脉脚下。眼前这座山峰其名冈仁波齐,相传是㮺教祖师从天而降的落脚处,其上共有三百六十个神祗居住在此。这里又是佛教的须弥山,足见这山峰的奇特与瑰丽。
只见这座大雪山高耸入云,直插天际,山势巍峨壮丽。天幕之下,那一抹银峰映出冰蓝色的光辉,绒布般的冰川如琉璃一样玲珑剔透。环看四野,俱是雪白一片,这里的奇景既壮阔又带着一股神圣感,让人观之震撼不已,同时心灵深处也好似被净化了一遍。
不远处,一座极为不起眼的庙宇坐落于山阴。詹巴南喀将玄空请下马车,一齐步入其中。只见,里面是一幅十分破败的景象,四周都是灰尘,殿柱倾斜,几座神像倒塌。殿中也并不宽敞,仅有几个年轻的侍者在其中等候。这些人见到詹巴南喀与吞米桑布扎走进来,连忙起身施礼,随后退出殿外。
玄空站在殿中左右顾盼,心中十分诧异:“冈底斯山是为㮺教发源地,怎地这神庙如此简陋?”正自疑惑,眼神无意间瞟到了詹巴南喀、吞米桑布扎,见他二人脸上神色略显怪异。心想到:“这几个老头应该还有好多事情隐瞒于我。”
玄空面色微沉,瞧着詹巴南喀与吞米桑布扎。他两人被盯的心中发毛,彼此相视一眼,又苦笑一声,然后一齐拜倒,说道:“属下欺瞒教主,请教主降罪!”那剩下四位老者见状,虽不明其意,也跟着拜倒。
玄空一怔,暗想:“此间果然有大事!否则这两个老头也不会有如此大反应。”面上仍不动声色,淡淡地道:“几位老人家起来吧!有什么事还请直言!”
詹巴南喀、吞米桑布扎兀自伏在地上,詹巴南喀支吾道:“近来神教遇上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我二人先前隐瞒于教主,是怕…是怕教主听闻之后不肯归来。现在…现在又怕教主听了之后马上要走。”玄空心中不悦,心想:“我在你们心中就如此胆小怕事?”遂说道:“你们便说吧,我不会轻易而去。”随即他双手一合,两道无形虚劲将詹巴南喀、吞米桑布扎托了起来。双手又是一分,那四位老者也随之而起。
詹巴南喀见玄空神色笃定,又展示出如此神功,终于说道:“教主,现在这座庙并非是我教神殿,只是一座旧时废弃的庙宇。”
玄空望着四周那些残破的神像,果然与如今㮺教供奉的神祗有所出入。他心中早有猜测,并不惊讶,说道:“那为何不带我去神庙?”
詹巴南喀道:“说来惭愧,是因为我教神庙月前已经被红教攻占了。”玄空道:“哦?竟有这样的事。那么你们将我找来,就是想让我帮你们一起抢回神庙?”
詹巴南喀叹气道:“教主料事如神,只是后面还有一件更麻烦的事。”玄空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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