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卷 第三章 祸根深种 (第2/3页)
此人如此了得,刚才那下若不是击树,而是瞄准自己的脑袋,恐怕自己此时已是横尸当场了……”
廖不凡见小牧童呆在原地,只道他定是被自己精湛的武功所震撼,稍微停歇下混乱的气息,颇为得意的微笑道:“怎样?此招……咳……名曰‘白虹贯日’,是我华山派世代相传的……咳……剑法,如假包换,别说他派绝无此招,就是在我华山派中有此功力的……咳……也超不过五人,嘿嘿……咳……”他口中说着,心里却另有一番盘算。
那一日,廖不凡与了凡老和尚在此恶斗,两人功力本就在伯仲之间,一时间杀得个昏天暗地、难分难解,直到战至三百多个回合才渐渐分出高下。原来这了凡老和尚毕竟年老血衰,后力不足,争斗久了难免还是落了下风,彼时他已身中七八剑却犹不肯罢手。
斗到最后,了凡和尚已然杀红了眼,宁愿以身喂剑也要拼个鱼死网破。了凡和尚终于死在了“金雁横空”这一招之下,直透心背当场毙命。廖不凡却也被对手趁机近身,胸前重重的挨了一掌,这一掌乃是了凡和尚临死之际贯满内力所发的“大慈悲手”,力道浑厚无比。廖不凡当即呕血数升,自知已被这一掌震碎心脉,命不久矣。
对于一名行走江湖的剑客而言,死亡向来很近,早已注定,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个穷尽他半生所追逐的夙愿即将兑付的时候,一切却戛然而止。
那么近,那么远。
咫尺天涯,造化弄人。
似乎命运总是要先给人希望,再使人绝望,方显它的冷峻无情。
廖不凡受此重伤,已不能移动,但他没有放弃。
他知道此生是注定不能踏入仙侠谷了,也再也不能见到那个令自己魂牵梦绕的女人,但他不甘心,心底还残存着最后一丝奢望——他要等一个人,为他捎一句话。
于是,他拼尽全力的撑住了这口气,最大限度的去延长自己的性命,不顾一切的等待这个机会、这个人,无论他是谁。
小牧童当然不懂什么“白虹贯日”,更不知此人的处境和盘算,但有一点他却已经决定:此人如此武功,只要能攀缘上他,学得几手上乘的功夫,就能摆脱这穷苦劳碌、任人宰割的日子,这可比美玉宝石实际得多,眼下这个机会绝不能错过。
他脑筋灵活,见机极快,干脆的转身向廖不凡大步走来,满脸堆笑,双手作揖道:“前辈好一招‘白虹贯日’,华山剑法当真精妙至极,令小子大开眼界!后生小子本家姓陈,穷苦人家也没个正式名字,大家都唤我叫陈阿七。未知前辈叫住我有何事,阿七我愿效犬马之劳。”
廖不凡收回思绪,他往日听惯了江湖人士的阿谀吹捧,不知怎的,此刻这些话从一个孩子口中说出,却是令自己大为受用,就连心中的悲苦似乎也被冲淡了几分。
只见廖不凡轻轻摆手道:“不瞒你说,我受了极重的内伤,动弹不得,已经几日水米未打牙了,此刻腹中饥饿难忍,小兄弟如能赠与些吃食,我就感激不尽了。”
陈阿七闻言急忙从马背上取来水袋炊饼,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