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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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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章:病发 (第2/3页)



    云轻痕神色坚定:“我相信公主的眼光。”

    如果兰王是那样的人,公主不会选他,以兰王的智慧,他不可能看不出来殿下对于公主的意义,要是殿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将来被公主知道这件事和他有关,以公主的脾气,一定不会原谅他的,他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那个人的心思,谁能料定?”

    “兰王的心眼是很多,但是他对公主的感情是真的。”

    云轻痕边说边别有深意的看着云轻痕:“你也喜欢公主吧。”

    云轻痕的口吻异常笃定。

    君品玉笑了笑,端着茶杯,垂着的眸有太多常人无法理解的伤痛,没有说话,牵动着的嘴角上扬,说不出的苦涩。

    如果不是喜欢,不会在她掉下山崖之后,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因为喜欢,所以在邺城城楼看到那一袭白衣,就算知道今后会为敌,也还是觉得兴奋,心重新恢复了跳动,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当她将玉镯还给他的时候,他心里有多痛?他将玉镯摔成碎片,是因为知道,除了她,再也不可能有另外一个女子像她那样让自己刻骨铭心。

    “云统领,我们每个人都肩负责任,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对弦月我很愧疚,我希望她能得到幸福。”

    他现在想做的,真的就只是这样而已,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她永远都不要恨上自己,但是现在好像不可能了。

    “你是轩辕昊的人,上次就是你差点将公主置于死地,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君品玉放下茶杯,手指着床上的凤久澜:“如果连我都不能救你家殿下,别的人就更束手无策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能医治好殿下?”

    云轻痕一脸惊喜,不管他是谁的人,只要能让殿下健健康康的生活着,公主也就可以放心了,就算是他开口要整个凤国,公主也会同意的。

    “云统领,你觉得,兰裔轩和你家殿下,他们两个,谁更能弦月幸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们两个谁更能给公主幸福?他们两个都是公主很在意的人,无论是没了谁,公主这辈子都不会觉得开心幸福的?”

    云轻痕绷着脸,面色冷峻,君品玉的这个问题让他原本就糟糕的心情更是一团乱麻。

    两个人,如果公主只能陪在一个人身边的话,他当然更希望公主和殿下在一起,毕竟殿下的世界除了公主就只有公主了,没有公主他会活不下去吧,但是兰王不一样,他那样的人,没有公主,或许会很难受,但是还是可以活的更好,但如果公主和兰王在一起的话,会比和殿下在一起更开心吧。

    殿下的身体虚弱,也不知道还能陪公主多久,他那个样子,他看着都觉得心里难受,更不要说公主了,在殿下面前,公主总是面带笑容,那样的乖巧,有什么不好的事情,都是憋在心里,就算是撒娇,也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就让人觉得心疼。但是在兰王面前,两人虽然彼此喜欢冷嘲热讽,但是公主在他跟前,嬉笑怒骂,完全可以由着自己性子来,兰王对公主也很宽容,兰王机智谋略,就算是公主什么都不做,他也不会让人伤害公主,公主如果能和她在一起会很幸福吧。

    “你到底对殿下做了些什么?为什么他这段时间的精神都是恹恹的?整天昏昏沉沉。”

    “这件事我不能告诉你。”

    “好,好,好!”

    云轻痕站了起来:“你要是不告诉我,我现在就去让人把这件事告诉公主。”

    云轻痕的态度坚决,他一个人整天看着殿下躺在床上,一天天消瘦,忐忑不安,拿不定主意,这种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

    “我告诉你。”

    君品玉看着已经奔到门口的云轻痕,从桌上站了起来:“你现在让弦月知道,出了让她更加伤心难过,别的一点用处都没有。”

    云轻痕背对着君品玉,没有转身,冷冷的说道:“你说,我听着。”

    “你们家殿下本来就身体虚弱,每一次发病都有可能熬不过去,弦月现选了他,要是将来凤久澜再发生什么意外,她一个人,如何能够承受得了?”

    云轻痕很想质问,君品玉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没有,跟在凤久澜身边照顾了这么多年,他比谁都清楚凤久澜的身子,那根本就已经被病痛掏空了所有的经历,只剩下一具空壳了。

    “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和凤久澜说的很清楚。”

    “你怎么能告诉殿下这件事?”

    云轻痕愤然转过身,为了公主,殿下一定会死的。

    相比于云轻痕的愤慨,君品玉倒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态势:“如果不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他,他不会安心让我留在这个地方的,更不会按照我的意思去做,更何况,他心里清楚,如果他真的就那样死了,就算弦月和兰裔轩在一起,她这辈子照样不会幸福快乐,他连弦月安插在他身边的人都说服了,你该知道你们殿下的决心有多大。”

    君品玉边说边站了起来,背对着云轻痕:“你们殿下不会有事的,他的意志力有多强,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么多年来,他为了弦月,熬过一次又一次,这次也是一样,在我的药还没研制出来之前,他绝对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君品玉看着床上面色发白的凤久澜,满是笃定。

    皇室间,这样的兄妹情深,真的让人动容,真是可惜了。

    “研制的解药吗?”

    云轻痕走到君品玉跟前,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是解药吗?是情花毒的解药吗?”

    他没亲眼见识过柳心悠的本事,不过像公主那样聪慧的人,她都能克制的了,她下的毒,君品玉能解开吗?能的吧,他可是江湖的神医。

    “是能让弦月幸福的药。”

    什么药,能让公主幸福?

    君品玉走到床边,伸手抚向凤久澜的额头:“退烧了。”

    君品玉在床边坐下,取过一旁的毛巾替凤久澜将脸上的汗水擦干:“凤久澜,为了弦月,你也不能让自己有事,我会尽快将药配置出来的。”

    他相信,他能熬过去的。

    “凤久澜身上都是汗,云统领,给你家殿下换身干净的衣裳,让他舒服点。”

    第一百五十二章:出征

    乾宁二十一年正月初二,凛冽寒风,吹在脸上,生生的刮人,与呼出的白气在半空中凝结,仿佛都能结出冰来。

    新年刚过,百姓都还穿着去年裁制的新衣裳,脸上洋溢着笑容,屋檐下悬着的红绸还没有取下,整个皇都还弥漫着浓浓的喜庆气氛。

    这一天,兰国的百姓本该是走亲访友,可一大清早的,所有的百姓都齐聚在安华街道。

    今天,是弦月代表凤兰两国出征的大日子,浩浩荡荡的军队刚出了东城门,大街两边站着的百姓顷刻间发出排山倒海的欢呼声,最当头的弦月看着大街两边站着的百姓,那一双双眼在望向自己的时候,说不出的虔诚真挚。

    这样的场面,不是第一次遇到,在从凤国前往兰国的途中,沿途也有百姓欢呼迎送,尤其是瀛城的,不同的是,她上次坐着的是马车,这次骑着的却是战马,那个时候的她兴奋而又期待,可现在,只有一地的心伤,再没有了任何的期待,她的人生,因为柳心悠,已经注定了不幸。

    “娘娘千岁!”

    “王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弦月所经之处,百姓跪了一地。

    “公子,你怎么不和弦月姑娘道声别呢?”

    城门上,站在兰裔轩身后的雷安远远的望着骑在白马上,脊背挺的笔直的弦月问道。

    这场和轩辕的战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弦月姑娘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公子再见面,明明是相爱的夫妻,为什么公子不当面和弦月姑娘道别,让她珍重呢?

    “这样,就好。”

    兰裔轩看着骑在马背上的弦月,就算是极力压抑,那温润的眸还是流露出了星星点点的不舍和留恋,还有惊叹。

    白色战袍加深,那银白的亮片像是刀剑一般,在冬日清晨的阳关下泛着森寒的冷意来,她脊背挺的笔直,乌黑的发丝盘起,藏在头盔里边,比起往日的慵懒闲散,现在的她浑身上下散发出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来,她这样打扮,他是第一次见,却只有一个背影。

    她能感觉的到她的爱意,还有深深的无奈,吻着他的时候,那情不自禁落下的泪水,是苦涩的,她还那么小,肩上却背负了比他还要多的重担,她对他,其实不需要有任何的亏欠和内疚,她心里的苦,比他的还要多,这锦绣江山,只是他以前的宏图,就算是她帮他打下了,没有她在身边,不过是高处不胜寒的结局。

    如果她能自私一点,那该有多好,无论是对他兰裔轩或是凤久澜,只要自私一点点,她现在就不至于会那么难过。

    “公主,驸马就站在城墙上。”

    白娉婷转过身,望着站在城墙上的兰裔轩,策马奔到弦月跟前,凑到她跟前说道。

    逆流的悲伤从眼底一闪而过,弦月握着马缰的食指勾了勾,细小的动作,就算是细心的白娉婷也没有察觉,然后转过身,对两边跪着的百姓笑着招手。

    “公主不和驸马道别吗?”

    她心里的想法和雷安的一样,这次分开,不知道何时才能见面,两个相爱的人能结成夫妻,不是应该好好珍惜吗?

    那晚的事情,白娉婷多少是知道一些的,可始末缘由,她却是云里雾里的,她羡慕弦月,因为她能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她心里有疑惑,却还是不能明白弦月藏在心里的苦。

    “不了。”

    弦月轻轻的踢了踢马腿,从白娉婷的身边经过。

    回头?不回头?心里一团乱麻,像是被刀割了一般,因为犹豫挣扎,心里一抽一抽的,脸色都跟着白了,最终,她还是没有回头。

    就算是此刻回头,又能改变什么呢?她是凝蓄了多久的勇气,才下了今天这样的决定,她不想功亏一篑,回头,只会让彼此的心里更加舍不得,更加难过。

    所以,这样就好。

    兰裔轩,我凤弦月该为你做的,能为你做的,都已经尽力。

    兰裔轩看着那道熟悉的背影越来越远,在自己的视线一点点慢慢的变小,在人群中,一点点变的不显眼起来,无力感排山倒海的袭来,像是翻滚着的巨浪,将他淹没。

    万事成竹在胸,可那些他想要的,想留住的,从来都得不到。

    “王后。”

    雷云上前一步,双手扶着城墙,对着弦月的背影,大叫了一声。

    雷安也跟着上前,对着弦月的背影大声嚷道:“弦月姑娘。”

    弦月的脊背猛然挺的笔直,脚下的马儿也跟着停了下来,兰裔轩衣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想要再看她一眼,看她穿着军装,英姿飒爽的模样。

    从河村醒来之后,他就知道,他会是兰国的王,而弦月,会是他的王后,唯一的王后。在娶了她之后,他从来就没想过要纳别的女人为妃,他只要一个凤弦月就已经足够了,所以对于周昀那些人提出的请求,他从未放在心上,那个时候,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千万个只有她一个女人的理由,甚至连计策都制定好了,只要她建立了不是功勋,赢得兰国百姓的爱戴,以她的威信,她要是说不愿意,就算是那些所谓德高望重的老臣也不敢不要命的提那件事情。

    他以为,他们会一起驰骋沙场,开拓疆土,一起打拼这个天下,却未曾想,会是这样的结局。

    “兰国的臣民们!”

    弦月没有转身,而是从怀中抽出了宝剑,银两光芒,在冬日清晨的阳光下,染上了几分柔和,那是兰裔轩在她到兰城当日送给她的雪魄,兰国的百姓也都认得。

    “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弦月满意的微笑:“那些妄图破坏的人,我会毫不留情的将他们斩杀,那些意图侵略我兰国领土的人,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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