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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哥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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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四章:哥哥,对不起 (第2/3页)

领也跟着起来,躬身抱拳:“公主。”

    有些人是心悦诚服,自然也有不情愿的。

    弦月直接在凤久澜的跟前坐下:“大老远的就听到你们在吵。”

    白娉婷也跟着走了进来,站在她的身后,到了杯茶,递到她的手上,弦月接过,放在桌上:“说吧,吵什么呢?”

    没有人开口说话。

    “这战事才刚停呢?你们就忙着吵架了?是不是觉的自己已经可以做到所向披靡,忙着窝里乱,窝里反呢?”

    弦月天生自有一股威仪,在场的几个老将是知道的,弦月出生时,天降祥瑞,有传是凤女转世,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件事被网上压制了下来,当年知道这件事的,除了几个股肱老臣,其余的都已经去见阎王了。

    “徐将军。”

    弦月直接点名:“你很想知道原因。”

    徐伟看着似笑非笑的弦月,弦月眉梢一挑,他顿时心里一跳,听说这公主四岁都能杀人,现在长大了,还是个一等一的高手,他如何能不胆战心惊。

    弦月轻笑出声,那是冷哼的声响,表明她此刻心情的不悦。

    “你的下属也会像你一样,对你的命令提出质疑?”

    弦月伸手一挥,白娉婷给她倒的茶水横摔在地上,顿时七零八碎的,茶水也溅了一地:“也就是现在没有战事,不然的话,凤国总会被你们这些人害死,质疑主帅的命令,心里对主帅不满,这些只有吃饱了撑的没事可干的将领才会做的的。”

    徐伟被弦月说的脸色涨红,这个到底他当然明白,战场上,时机是很重要的,一个犹豫,就很有可能错过最好的战机,轻则加重伤亡,重则全军覆没可不是没有。

    “我只是想知道公主为什么把我们辛苦打下的江山送给白家大公子。”

    在他看来,弦月毕竟是女的,将来是要嫁人的,再加上她和白战枫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当然觉得弦月这样做其实是出于私心,偏偏凤久澜相信她,什么都由着她。

    “好好。”

    弦月连道了两声好,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摆地图。”

    很快就有人将现今天下的分布地图拿了上来,弦月直接摊开,其余的人跟着凑了上去。

    “徐将军,你看…”

    这个时候的弦月,神情严肃而又认真,很快有人递给她一支笔,弦月挥了挥手中的毛笔,上边的墨汁是干了的,画在图纸上,还是会留下痕迹。

    “这是最为强大的兰国和轩辕,我们凤国,这是楚国。”

    灵活的手指在上边画着圈,然后指着六国间的关系,看着徐伟:“看明白了吗?”

    “凤国与楚国和燕京,兰国交接,轩辕地处北方,这次是楚国打开了大门让他们进来,这个地方,如果我们占据了一半,没错,我们的国土面积确实是更大了,但我们这样做是非法的,我们是抢占别人的领土,你们打着的是为我报仇的旗号,我没死,你们报什么仇,你们留在这里,只会激起楚国人的不满,你以为轩辕为放任我们凤国强大,成为另外一个和他抗衡的国家吗?徐将军,你觉的我们凤国已经强大到可以和轩辕还有楚国抗衡了吗?人家还有一个正牌的公主,做什么都名正言顺。”

    弦月看着徐伟,仿佛在说,你别异想天开了。

    “但是白战枫就不一样了,白家在楚国有数百年之久,在百姓的心中,他的地位比皇室还高,而且白家军向来纪律严明,这就是我们凤国的天然屏障。”

    白娉婷跟在弦月的后边接口。

    “而且公主是当着轩辕世子和楚国士兵的面将那些东西送给白家大公子的,轩辕昊就算想拉拢也不成,楚国的百姓也会感激我们凤国,轩辕想要对楚国动手,也没有正大光明的理由。”

    云轻痕继续道,看着弦月的眼神满是折服,而其余的人心底的谜团解开,皆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看着弦月的眼神多了几分狂热。

    “徐将军,你还有疑问吗?”

    弦月看着一脸羞愧的徐伟,笑着问道。

    徐伟摇了摇头,直接跪在弦月跟前:“末将知错,往公主责罚。”

    “起来吧。”

    弦月淡淡的道了声:“知错了就好,身为下属,你们只需要相信,无论将来我喜欢谁,嫁给了谁,我都绝对不会牺牲凤国的利益,置凤国的百姓于不顾,因为我始终都是凤国的公主,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这个天下,早晚会乱,如果你们不能与我一心,对我存着疑虑,那我们还不如直接对别人俯首称臣,现在你们明白了就好,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有第二次,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

    众人异口同声,他们的心里清楚,殿下的身体不好,根本就不能带领着他们驰骋沙场,王上也已经老了,身子大不如从前,凤国的子嗣单薄,将来领导他们的就只有他们眼前站着的女娃子,他们凤国的羲和公主,但是他们并不担心,他们相信,他们的公主绝对不会输给世间任何一个男子,她会带领着他们守护好凤国的子民,让他们继续幸福安逸的生活。

    第一百零五章:了断

    午时刚过没多久,这个时候大家都在休息,来来往往的,没几个下人,就算是有,走路看起来也十分的小心翼翼,唯恐惊醒了那些午休的人,整个驿馆,异常安静。君品玉所在的地方是一处极为偏僻的小院,再加上他不喜欢被人打扰,这个时候,越发显的安静,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也可以听的清清楚楚。他坐在屋内的桌子上,两边的窗户也是开着的,手中端着茶杯,氤氲的雾气缭绕,那温和的脸在水汽中渐渐变的模糊起来。“君品玉。”

    那敞开的窗户,突然出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君品玉转过身,眨眼的功夫,弦月已经出现在他的跟前,素以素颜,嘴角上扬,眉眼含笑,取过他跟前的茶壶,拿了个杯子,给自己斟了杯茶,放在唇边抿了抿,一饮而尽,然后舔了舔嘴角,吧唧了几下,笑出了声:“我还是更喜欢喝酒。”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

    几个月的时间,他好像消瘦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都快成了一根藤条了,那双眼睛,依旧温和,包含着怜悯,可看起来终究没有了以前的精神。

    “你来了。”

    他只是抬头,淡淡的看了弦月一眼,然后继续品着手中刚刚泡好的茶,仿佛知道她会来一般,眉头皱起,好苦好涩,完全没有了以前的甘甜清冽。

    弦月看着君品玉,点了点头,和以往一般无二的笑容,可彼此的心里都明白终究是不一样了。

    她笑着从怀中掏出玉镯,那是福伯生前交给她的,她想要还给他,他却固执的将东西留在她的身上,可不属于他的东西,再怎么留都是没用的。

    弦月直接将玉镯放在桌上,拍了拍:“还给你的。”

    君品玉这才放下手中的茶,那温和的眸雾蒙蒙的,像是深秋的丛林,什么都看不大清楚,就那样直直的盯着被弦月摁在手下的玉镯,色泽圆润,在这半明亮半昏暗的房间,甚至能感觉那浸润的玉色,像是河水一般,缓缓的流淌,然后抬头,看她,只觉得心里头越发苦的厉害。

    想要挽留,却在对上弦月的视线时,完全失了声,他有什么资格呢?

    弦月看着君品玉,没有说话,她没有那么大方,在知道一切的事情后还能笑着对他说原谅,甚至今后见面还是朋友,她只是个小女子,讨厌别人欺骗,尤其讨厌利用,她睚眦必报,他是轩辕昊的人,今后见面,那就是敌人,她不会手下留情,也不会奢望曾经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人会念着昔日的情分,三思而行。

    “君品玉,希望我们后会无期。”

    她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面,直直的盯着君品玉,这真的是她的想法,若是再见,必定是和邺城相同的局面,道不同不相为谋,尤其是在这乱世,立场不同,那就是对手,就是敌人,在那个地方,需要绝对奉行的,对敌人友好就是对自己残忍,不见面,至少还不会是敌人。

    君品玉看着弦月转身离开的背影,突然站了起来,急切的问了声:“你都知道了。”

    可他的口吻却是肯定的。

    弦月转过身,心里却在叹气,她念在以前的情分,没有挑破,看他对自己并不是全然不在意的,又何必挑破,在伤口上撒盐呢?不过这样也好,要痛就彻底痛一次,一辈子牢牢记住那痛彻心扉的感觉,彻底死心。

    “那么多件事,君品玉,你说的是哪一件呢?”

    君品玉哑言,确实,他对她做的错事何止一件,该从哪一件说起呢?

    弦月笑了笑,重新在原来的位置的坐下:“君品玉,我一件一件说,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君品玉看着她的笑容,随意的,不羁的,却始终看不出任何的伤痛,因为自己是无关紧要的人,所以对她做什么,她心里都是无所谓的吧。

    他扯了扯嘴角,能明显感觉得到自己的勉强,失声的笑了笑,直接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那天去天府找你,隐约间,感觉到有一双眼睛看着我,我觉得眼熟,但是时间紧迫,我没有多想,后来也就渐渐的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直到摔下山崖的那一刻,我盯着那个将我推下去的人的眼睛,才想了起来,深谙深邃,就像是千年的寒冰,冰冷而又锐利,常年在山上生存,比起一般人,我的感官强太多了,我没记住他的人,却记住了他的眼睛,不单是营城,还有燕京,那个告诉我兰裔轩和燕宇楼意图不轨的人。”

    弦月盯着君品玉的眼神染上了嘲讽,他几次三番用同一个人,一方面是出于对那个人的信任,另一方面可能也是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这件事,尤其是她,然而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却是他最大的失策,或许是经常与那个人相处,他不会察觉,也或许那个人在盯着他的时候,不会是那样充满了戒备的眼神,就像是一头随时准备发扑的猎豹。

    “其实从一开始,你就一直在误导我,就算当初我没有因为哥哥的事情接近你,你也会千方百计与我靠近,因为从那个时候,你或许就看出来了,对于兰裔轩来说,我和其他女人是不一样,或许不是喜欢,但是他的心里,有我的位置,你故意让那个人横在姻缘山石的山道上,我当时就奇怪,那么大的一件事,他对我也不了解,为什么完全不管我的意愿,非要告诉我,因为这是你的意思,其实对于你来说,大皇子和三皇子并不是主要目的,你想让我讨厌兰裔轩,至少,不喜欢他。”

    君品玉盯着弦月,没有说话,不得不承认,她的观察力惊人的好,他做那么多,就是想要知道弦月在兰裔轩心中的地位,还有就是挑拨弦月和他的关系,他一直认为,如她那般的女子,潇洒磊落,必定不会喜欢那般心机重重的男子,他确实达到了目的,弦月离开了他,而他按照原定的计划,故意从那官道上经过,就算她不阻拦,他也会以巧遇为名,邀她做伴。

    “官道上的相遇,还有昭阳的射神大赛,我会和轩辕昊相遇,也是你一手策划的,那天你反应失常,就是因为这个吧。”

    弦月轻笑了一声:“你和轩辕昊或许早就知道了兰裔轩的身份,或许那只是猜测,不过就算是这样,你们还是觉得不放心,你想撮合我和轩辕昊,若是他朝战场上相见,兰裔轩或许就会有所顾虑,而两个旗鼓相当的人,一旦有了顾虑,那就必败无疑,你也觉得,我能帮得了轩辕昊。”

    “其实,从在燕京相遇,我告诉了你哥哥的事情之后,就一直被你误导,一开始的宁云烟,楚国之行也是同样,一切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你没想到的是兰裔轩会跟着我一起跳下去,而我们还能从死亡谷活着回来。”

    其实就是她自己也没想到,兰裔轩会跟着跳下去,或许那样的决定,就只有那一刻他自己才会知道吧。

    “你只是想我死,确实啊…”

    弦月失笑:“我死了,这大半个天下也就乱了,轩辕就能坐收渔翁之利了。”

    哥哥在听到他的噩耗之后,火不顾一切的发兵楚国,白战枫因为对皇室的憎恶,根本就不会有太多的阻拦,局面还是会和现在一样,楚王会找轩辕帮忙,而想当然的,兰裔轩如果没有跟着自己掉下去,他或许也会千方百计的想要为自己报仇,如果他能为了自己舍弃性命,就算是活着,也必定大失分寸,兰国还有一个厉害的皇后,这样的话,一场内乱,势不可免,兰国元气大伤,轩辕独大,再加上楚国和凤国交战,更不是对手,到时候天下间,还有谁能与之争锋,这算盘,打的是真正的好。

    君品玉点了点头,心头却像是被针尖扎了一般,这种尖锐的疼痛他也曾经经历过,看着她从断崖上尖叫着摔下去,他真的有种冲动,冲过去和她一起跳下去,但是没有,他终究是冷静的。

    她说,每个人都有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和义务,他也是一样,他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那是在遇上她之前就决心要做好的事情,他们的相遇晚了,在错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所以他注定一生孤苦。

    他利用华初雪,她其实也看出来吧,像华初雪那样癫狂的女人,怎么会舍得伤害兰裔轩。

    “你会恨我吗?”

    弦月抿着唇,看着君品玉,摇了摇头。

    君品玉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射神大会上,他的愿望是,无论他做了什么,她永远都不会恨他,她果真没有恨他,他是不是该贪心一点,直到他死的那一天为止,她永远都不会发现事实的真相,但是这个世界哪里有不被捅破的窗纸呢?

    “一开始心里是怨恨的,但是现在不会了。”

    坠下山崖的那一刻,她是怨恨的,她从未做过对不起君品玉的事情,甚至还帮了他,他为什么要将自己置于死地呢?但是那些怨恨也不过只是当时,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都慢慢的消散。

    为什么要怨恨?就像她觉得白战枫没有必要和她说对不起一样,君品玉的事情也是一样的,他们是两个完全站在不同立场的人,君品玉他没有义务不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情。

    为了兰裔轩和哥哥,她将白战枫拉入了天下角逐的战场,这些行为都是自私的,但是无可厚非,不过都是为了心中想要完成的事,心中想要守护的人,她自己都是如此,为什么还要埋怨指责别人的,但是呢,她没有白战枫的心情,或许她对君品玉的感情也完全不能与白战枫对自己的感情相提并论,所以她拿得起,很快就可以放下,完全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她对君品玉,或许有过想法,那是因为她觉得他很简单,一个简简单单的神医,他的医术很好,如果成为她的夫婿,哥哥的身边就会有一个好的大夫,她做什么事情都会带着自己的目的,正因为如此,她不能要求她身边的每一个人对她都是完全的真心真意的,有一两个那已经是很幸运的事情了。

    君品玉笑出了声,但是事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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