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一份仁慈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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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然与其对视,终究是心里愧疚。我曾经问他,为何不为自己谋上一谋,留条后路,他只回了两个字‘不留’,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两不相欠,可终究是郑家天下亏欠了他李林燕一人。”
“下诏入狱那年,只要他愿意别说杨直不会袖手旁观,便是我也会不计后果保李林燕无恙,可他唯一的要求仅仅是与家人喝了一壶酒,那时我才知道,这身后功名如一捧土,不如且乐生前一杯酒的道理,权倾朝野二十五年,尚未因子女舞弊贪墨一事而身败名裂,却甘愿自断双翼给予后世寒士公卿一剂清心散!”
“寒门无贵子的规矩被李林燕一手打破却又被当朝天子毁于一旦,如今那些跳过龙门的寒士,哪里还会自省?寒士骤然富贵,普通的农田村夫,登堂入室,成为天子臣下。你可不要小瞧这些人,恰恰是这些光脚之人,站在了高位上!一但为恶起来,最是没有底线!”
大儿子郑文缓缓抬起头,泪流满面道,颤声道:“爹,咱家瞻基也唤你一声爷爷,你循循善诱说的这些个大道理,无非是想告诉儿子,大事大非孰轻孰重要端的轻。你不念这些年儿子鞠躬尽瘁的付出,总得要念一念这份血脉亲情吧,您若执意要留下瞻基当质子,那就别怪儿子造你的反啦!”
郑文站起身一把夺过郑元毅腰中的佩剑,狠狠砸在了阶下泥地中,那刺耳的铁器声很快就消失不见。
郑元毅缓缓转过头,看着脸色铁青的长子,没有计较儿子的‘忤逆’行径。
收回视线的郑元毅,冷笑道:“难道你就不想坐一坐那龙椅,甘愿拱手让其位予你那两位兄弟?”
郑文蹲下身,喃喃道:“当年你执意要我们三个儿子娶妻只许娶高门世族的女子,说的好听是门当户对,其实就是为了这一天吧?若是小户人家,牵连祸害的人不多。到时候皇帝陛下杀起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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