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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龙息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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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龙息道法》 (第2/3页)

知道盘龙客栈是何处所。”

    耶律处衣见白洛对答有度,但心中疑虑并未消除,仍将手中一直拿住的《乡野拾遗》递给白洛,却是怕刘黑水起疑心,不敢把一本野趣之书塞入怀中,吩咐道:“将这书放至马车上,与其它书一起。”待白洛转身离去,耶律处衣盯着其背影,眼底阴翳一闪而过,然后笑着对刘黑水说到,“在下王远之,琅琊王氏旁支,济州人士,这小子自幼便是在下书童,从未离开过半步,或许兄台所见之人与在下书童只是些许相像。”

    刘黑水心里不由得犯了嘀咕,想来是真的认错了,那晚那少年一身白衣华贵无比,身边更有数十护卫保护,身份非富即贵,而眼前这小子却只是一介书童,衣着虽然干净整洁,却绝对算不算名贵,只是这两人实在太像了,而且适才自己登船时,这小子脸色微变绝做不得假,心中有了疑虑便挥之不去,连带对耶律处衣的身份也产生了怀疑。

    白洛心里也暗自吃惊:“为何先生要替我做掩护?莫非也疑了我的身份?”

    刘黑水装作认错了人,哈哈大笑道:“许是某认错了,不想世间竟有如此相像之人,某乃江湖人称‘鬼手’的刘黑水,见过王公子。”虽然经过周武朝的打压,百十年来名门望族的声望大不如前,但却也不是一般江湖人士能等闲视之之辈,于是刘黑水倒也把匪气收敛了一些,坐在凳椅上的屁股也也不由自主的稍稍向外移动了些许,改为半坐。

    刘黑水打量了一下耶律处衣,又用鼻子仔细嗅了嗅,说到:“我观公子气色不对,又闻道些许血腥气味,莫非是受了伤?”

    耶律处衣听罢心生警惕,暗自将袖中那两个铜环握于手中,知道受伤之事在江湖人中隐瞒不过,便直接说到:“兄台真是目光如炬,说来惭愧,前些日骑马时坠了马,又被马蹄在胸口蹭了一下,断了根肋骨。”之前跟白洛说是被劫匪所伤,但眼前这刘黑水,一看就是道上做无本生计之人,自然不愿触及他的霉头,于是改说坠马所伤,希望能应付过去,如今书生带着书童的身份还不想放弃。

    刘黑水听了仍试探的笑着说到:“某乃江湖人士,一生在刀剑上打滚,也是精通一些接骨疗伤之法,不如某家给王公子看看如何?”只是阴恻的脸上笑容有些许僵硬。

    耶律处衣亦笑道:“兄台还以在下心领了,却不敢劳烦兄台,在下的断骨早由大夫驳接妥当。”

    刘黑水见其答得毫无破绽,心中怀疑更甚,接着说道:“某家这里有上好的接骨良药续骨膏,可为王公子敷上。”

    耶律处衣皱眉道:“谢过兄台好意,在下已经吃过大夫所开之药,又服了我王家的救命丹药,不敢再胡乱用药。”

    刘黑水见耶律处衣几次三番拒绝,疑心更重,又知道在晋州夺了《龙息道法》的贼子也受了伤,于是直接试探道:“此处离晋州不远,王公子可曾听说过晋州福隆镖局比武大会发生之事?”

    “在下一介书生,不曾关心武林之事,故而未曾听说。”似乎不耐烦刘黑水盘查,耶律处衣冷冷的说到。大宋初年,太祖皇帝在太庙立碑,曰“不得杀士大夫”,极大的提高了读书人的地位,读书人便开始逐渐有些看不起习武之人,耶律处衣说不关心武林之事倒也说得过去。

    但刘黑水心中便有了底,只是心存顾虑,又仔细端详了耶律处衣的相貌:“某家是武林中人,也略知一些乔装易容之手段,我看王公子的相貌似乎并非原貌。”这句话说完,刘黑水心底反倒通明了,若眼前之人是夺了《龙息道法》的贼子,若能将其击杀,秘籍便成自己之物,若不是,杀了也就杀了,自己本就是江湖匪类,加上此时处于黄河水上,到时将其沉了河,再灭了另外两个活口便是。

    想通此关节,刘黑水接着说到:“可否让某家看看王公子真面目?”说着双手悄悄朝腰间挂着的那对鬼爪摸去。

    至此,耶律处衣知道此事难以善了,想糊弄过去已是不可能,笑道:“这有何不可,兄台且看。”说着似要抬手将脸上妆容卸掉。

    刘黑水一愣,难道某家猜错了?然而还未待刘黑水回过神来,就见对面王公子袖中飞出两个铜环,一个直奔站在马车处的书童,另一只却冲着正在埋头掌舵的艄公而去,同时一只拳头迎面直奔胸口而来,拳影快若闪电,迅如奔雷,拳风中还夹杂着阵阵若有若无的雷鸣声,正是福隆镖局比武擂台上络腮胡大汉所使用的奔雷拳。

    然而刘黑水常年混迹黑道,又岂是善类,神情一愣的同时,腰间那对鬼爪却已袭向耶律处衣两肋处,那一愣神却是也装出来的。但刘黑水终究是低估了耶律处衣,在其分心灭口其他两人之余,直奔胸口处而来的奔雷拳,刘黑水却只能当下半招,就被这一拳结结实实的轰在胸口处,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被捶得飞起,远远的朝河面落去。

    耶律处衣也不好受,因怕艄公和白洛见他二人打起来后会跳水逃生,泄露了行踪,选择同时袭击三人,牵动了伤口,另一只手动作便慢了一分,只挡下一只鬼爪,就被另一只鬼爪嘶啦一声不仅勾破其肋骨处的衣服,锋利的鬼爪更是直接抓如其肉里,鬼爪上传来的力道更是把之前驳接好的肋骨又再次撞断。双重的疼使得耶律处衣得差点晕了过去,一时间身上力道全失,被飞起的刘黑水一带,便双双落入河中,湍急的黄河水卷来,两人就一起不见了踪影。

    白洛将《乡野拾遗》放入船头的马车书丛中,心神依然不定,怕呆在刘黑水身前,露出更大的破绽,于是不敢回到船舱里,而是呆在马车旁,远远的看着,以备王先生随时召唤,隐隐约约倒是能听得见先生与刘黑水的对话,只是好奇先生为何一而再的拒绝刘黑水的好意,不过又想,先生乃书香世家,而刘黑水却是江湖匪类,多留个心眼总是好的,还待继续听时,却见王先生突然甩手,一件物件便朝自己面门打来,吓得赶紧抱头蹲下,只觉头皮一凉,然后就听砰的一声,回头一看就见一个铜环大半个都嵌入马车里。然后又听噗通三声水响,一声是埋头控船的艄公后背被铜环击中,一头栽入水中,眼看是活不成了,另外两声却是刘黑水和王先生先后落水发出的声音。

    船只失了操控,开始偏离航向,白洛顾不得多想,赶紧跑到船尾,控制住船舵,幸好艄公落水时没有将舵桨打偏多少,加上船帆也早就调好,即使从未操过船的白洛稳住船舵后不久还是勉勉强强抵达了黄河对岸。

    弃了船,赶着马车上了岸,因见死了人,一时心神不宁,便由马拖着马车自行行走,想到自己差点就和那艄公一般莫名就死了,不由得在马车里瑟瑟发抖,不久心神耗尽倦意袭来,就睡了过去。

    待白洛醒来时,心神也已经安定下来,往车外望去时才发现已是黄昏时分,马车停在一个破落的村庄外的路边,拉车的马正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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