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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一章 龙游天上客 赵跖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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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零一章 龙游天上客 赵跖为太子 (第2/3页)

入,就看到蓝晨被曹太后压制住,心下立急,若是蓝晨不测,赵跖会将他们全部杀光!

    不待领队下令,十多把官刀直冲曹太后背心,曹太后身怀八品高级的内力,就算受制于大悲赋不能直接杀人,可本身实力相差太大。大悲赋疯狂运转,宛若漩涡,吸扯着刀剑。

    霎时间,十数把官刀被大悲赋吸扯揉搓团在一起,浑然铁球竖立着一个个刀柄,飞速旋转着。“哄——”铁球被曹太后震出,连带着十多位七品一同被轰出门外,受伤颇重。

    “再进来!杀无赦!”十多人正要起身再进,耳边炸响这六个字,动作也不禁停止。

    退却了门外众人,曹太后自觉威势一到,全心眼前,她要把自己苦修几十年的大悲赋全部灌入到蓝晨体内。

    蓝晨的经脉先前被大悲赋净化的干干净净,可时间一久,发现自己干涸的脉络中不断充盈出力量,这力量比之自己的要厚重,更加慑服。

    “太后——你——”蓝晨终于察觉出不对劲,她清晰看到曹太后的鬓发有原本的乌黑慢慢变成灰色,额角的那一绺已是白发,“太后,快住手,快停下!你会没命的!”

    “晨儿,这大悲赋第四式我苦心钻研四十余年,当年就是靠着这番本事,硬撑天下毒门,将李大李二救出,葬一道人曾说过,大悲赋第四式才是天下武学之祖,我此生武运殆尽,已有十年不曾有半点进步,现在,但愿你能悟透他,我只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掣肘赵跖,别让他害了天下百姓!”

    “太后!快停下!”蓝晨本想用丝丝内气强行与太后分开,为她留得些许内气守住根本。

    瞬息之下,经脉里庞大的内气根本不为自己所动,惊骇之中曹太后的白发已有半数。

    蓝晨惊恐,压榨着自己的经脉,不断闭塞着,想通过这种方式阻止曹太后,挣扎之中,终于有一丝内气被她缓缓抽动,时隔大半个时辰,又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经脉。

    这丝内气堵在任脉,切断自身的阴阳,现在的境况下,这种做法,是两败俱伤,轻者两人重伤,重者曹太后武功尽废而蓝晨身死。

    曹太后万万想不到蓝晨一女儿家会有这般果决,赞叹之余由衷愤懑,便决定拼一把。

    蓝晨见曹太后仍不收功,再调得一丝真气闭塞督脉,任督二脉乃八脉中的两大主脉,两脉闭塞,真气难行,蓝晨顿喷出一口鲜血。

    曹太后在蓝晨闭塞二脉时想着无奈收工,怎料大悲赋的中断也让她始料未及,大悲赋竟然噬主了!

    曹太后发现此时自己体内残余的大悲赋不由自主地流入蓝晨体内,而蓝晨则因经脉闭塞,真气不顺,大悲赋选择了以此内气来替蓝晨疗伤,显然,大悲赋认为蓝晨更适合自己,想要脱离曹太后。

    天下武学宗师尽数到场也解释不了如此行径,真气竟会自己择主?

    蓝晨手上,任督不同,大悲赋便将多余的内气填补她的生机。受伤颇重,便要从另一端寻得生机,而另一端,就是曹太后,曹太后本以为只有真气罢了,谁知整个胸腹一股灼热之感爆发,血气精华源源不断地流向蓝晨体内。

    蓝晨恢复意识,感受到两人的处境,暗道曹太后性命不保,若是曹太后死在自己手上,五毒必将万劫不复!于私她也不会放任曹太后就此身死。

    “给我住手!”蓝晨近乎咆哮,再一次闭塞冲带二脉,四脉的闭塞让大悲赋的噬主放缓,蓝晨也因此伤势变得更重,伤势加重,大悲赋不自主地将曹太后与她之间的联系绑得更加紧密。

    “怎么会这样?”一向自问坚强的蓝晨无助地哭泣。

    “傻孩子,不哭,记住我的话,好好参悟这大悲赋第四式,袁天罡一脉从来只有一位弟子,葬一道人收了两位,乃是自知当世已无人可承天罡衣钵,作为袁天罡的最后传人,他的话一定没错,大悲赋第四式,好好领悟,也算是对我,对大宋的一个交代。”

    “太后——”蓝晨现在也无法动弹,她被动地接受曹太后生命的血气,做出最后地挣扎,扯开嗓子,“来人呐!来人呐!救命啊!”

    门外的武者能感受到曹太后的气息开始减弱,蓝晨的声音中气十足,虽不明白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终究不是坏事,蓝晨的嘶吼他们置若罔闻。

    血气乃是人的根本,古往今来,大悲赋第四式也只有太祖赵匡胤一人练至巅峰,自太祖薨后,第四式如何练成了空白,更谈何如今的这种情形。

    曹太后的气息很微弱了,满头黑发变得干枯暗淡,就连那白色也是惨白,原本天命之年仿若已至耄耋,那着身的凤披似也不再神采,半搭在曹太后的肩上。

    “哐当——”紧要时刻,欧阳辩闯了进来。

    “师傅!”欧阳辩知道曹太后的本事,本以为曹太后此次前来是对蓝晨不利,强闯而入,谁知进门便是这番景象,内气震动,抓起袖中的匕首,身形闪烁,一把割断了曹太后与蓝晨的关联。

    蓝晨体内的真气有些发怒,想要绕过匕首再次吸取血气,欧阳辩没了主意,但他知道,有一人可救太后——黎心児。不顾蓝晨,抱着曹太后冲出雅韵楼,越过墙头,停住了,眼前,是那赵跖。

    “赵跖!如果你还算是个人!让我去找黎心児!”

    “那你可知她如今在哪儿?”

    “自然是在襄阳!”欧阳辩立刻意识到了不对,“你早就来了!你早就知道蓝晨在不断吸取着太后的血气?是不是!”

    “是又如何?”

    欧阳辩当下咆哮:“赵跖!太后抚养你长大,难道你一点情义都不讲吗?”

    “情义?!”赵跖双眼圆睁,神色狰狞,“那你可知道我又经历什么?”

    “活该你不是男人!”欧阳辩气急之下说出了赵跖的痛处,声音之大,整个雅韵楼都在震动,包括,那吐血在地的蓝晨。

    “欧阳辩!你该死!”赵跖如同鬼魅,上一刻离欧阳辩两丈,下一刻单手掐死欧阳辩的喉咙,将他甩在墙根处,而欧阳辩,死死地抱住曹太后,不让她收到震动。

    “赵——赵跖——”曹太后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令牌非金非银,非铜非铁看不出是何材质,将令牌交给了赵跖。

    赵跖放开了欧阳辩,接过令牌端详起来:“这是什么令牌?”

    “这是刚木令,先帝一共刻印三块,原本是留给自己的孩子的,可三位皇子尽数早夭,传闻手持令牌者便是太子,咳——”欧阳辩通红的脸,大口大口地吸气,这才缓和一些,“先帝驾崩,子嗣之中只有圣上一人,自不需要刚木令,现在师傅将这令牌交予你,便是认可了你的太子之位乃是先帝授予。”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雅韵楼众听得此消息,皆跪地叩拜,圣上未死便尊赵跖为新皇,以万岁称之。

    “不知太子殿下上任第一件事是否就是格杀太后?”欧阳辩言语相逼。

    “本皇高兴,这老婆子是死是活已不再重要,你们自定去留吧。”赵跖即已得获太子之位,不好再对曹太后下杀手。

    “谢主隆恩。”欧阳辩拜谢后带着曹太后远遁,一刻也不停留。

    看着欧阳辩如飞的步伐,想起之前欧阳辩的吼叫,心中杀意不减:“错开今日,我定要将你欧阳一脉斩尽杀绝!”

    客房中的蓝晨在听到赵跖不能人道的消息后,只觉得上天跟她开了一个最大的笑话,今日的遭受已经太多,多到这个坚强的女子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夜深,蓝晨睁开双眼,挣扎起身,浑身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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