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 百章 血雨淋三月 武林盟大败 (第2/3页)
满朝文武个个都是顽固,在未找到托孤大臣前立他为储,我怕他扛不住。”
赵曙的话让曹太后和高皇后不得不深思。
良久,曹太后感受到了一阵波动:“皇帝早些休息吧,心児,好好照顾你表哥,安湖王,你也早些回去吧。”
带着无人能猜透的心思,曹太后径直出了福宁宫。
欧阳辩在福宁宫外的大树上,大悲赋的特性,让他不能被每晚巡逻的大内高手的内气波动察觉到,大胆地放出大悲赋第四式那虚无缥缈的气息,气息刚出立刻有不下十道真气试图锁定他,却被大悲赋无声化解仅有一道内气成功与他沟通上。
曹太后经过这棵大树,特意走过十步,身形一闪,遁入右侧小道,欧阳辩无奈跟上。
一路上,曹太后用自身的内气包裹住欧阳辩,在这皇宫里,除了柳天王就属曹太后的武功最高,自然无人能阻拦。
皇宫西门口,这里是赵跖上次逃跑的小城门。
“辩儿,你不该来这里。”曹太后放下欧阳辩,背对着他。
“师傅,弟子有要事相告。”
曹太后转过身来:“是关于赵跖的?”
“是,弟子决心帮助他登上皇位。”
“果然,无情最是读书人,赵跖毒杀王肖贤一事你转眼即可忘记。”
“师傅,展护卫死了。”
“轰——”曹太后听此话不禁倒退两步,感觉整个天都沉了七分,压迫她喘不过气,不过很快她眼中再次清明,还夹杂了怒火,“哈哈哈!大胆,你胆敢戏弄为师?你可知罪?展护卫乃是先帝遗策,天下第一剑,世上无人匹敌,你这话也太过于好笑!”
欧阳辩没有辩解,只是盯着曹太后。
这世上只有三人最为了解欧阳辩,欧阳修、王肖贤和曹太后,谎言这种东西欧阳辩从不屑于说起,也正是如此,展昭的死讯从欧阳辩的口中说出,那就是事实。
终于,曹太后说服了自己:“展护卫怎么死的。”
“柳天王,我翻阅宫中书籍,不慎查到柳天王与他师兄赵允让在行迹上有不少疑点,便将这两人所有的行踪翻出来,查到在赵允让第一次和最后一次公众接见柳天王时的地点,奇怪的是这个地点,濮王以后每次出行都会绕开,似乎在隐藏什么,我便请展前辈随我一同前往,不想中了柳天王的杀招。”
“辩儿,你也是习武之人,柳天王与展护卫的武功差距可比云泥,姑且柳天王三月深谙大悲赋的厉害之处,也绝技不可能杀害展护卫。”
“师傅,这也是我想不通的,能解释清楚的只有展护卫和柳天王两人,昨日西郊破庙方圆十里地被他二人搅得寸草不生,更是在中心有一处新湖,战斗始末不是我能观测的,我只知道,展前辈是死在刀下,纵观天下,能以刀杀害展前辈的,只有柳天王。”
“你有何作想?”
“太后。”欧阳辩跪了下来,捏着嗓子说到,“小的再也不敢了,恳请太后饶命!”
曹太后不明所以,诧异之间,看到拐角处有一丝灯火,这才意识到是有巡逻的来此,想必是听到了声响。
约莫五息,一队官兵果真来此,由于欧阳辩跪拜在地,又假意模仿太监,领头人只看请了曹太后,当即一队人跪在地上:“不知太后在此属下们惶恐,还请太后宽宏大量,饶恕属下失礼之罪。”
“恕你们无罪。”
这队人松了一口气:“太后,这么晚了还请尽早回宫歇息。”
“怎么?哀家的行踪要向你汇报不成?”
“不——不——属下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最近开封城不太平,属下们恳请太后保重凤体,莫要被那贼人伤了您。”
“哼——”曹太后冷哼一声,下了这群人直接趴在了地上,挥了挥丝袖,“行了,你们都下去吧,我即刻回宫。”
“属下告退。”一队人赶忙离开,头也不敢抬。
脚步渐行渐远,直到听不到声响,欧阳辩抬起头:“我想听从先帝的遗命,辅佐赵跖,助他登基,除掉柳天王。”
“你真觉得是柳天王杀了展护卫?”
欧阳辩不与太后争执此事:“太后,不管如何,辅佐赵跖是一条路,展前辈说先帝当初留了三张底牌,第一张便是赵跖,赵跖乃真宗嫡孙,散落江湖,我大宋龙脉有一隅得存江湖;第二张底牌便是展护卫,谁想展护卫惨遭横死,第三张底牌尚不得知,如今赵跖确实唯一的希望,相比顼公子,赵跖在武力上亦属当世巅峰。”
“大悲赋一式是何物你自清楚,面对这样赵跖,我更希望你能辅佐赵顼,比起大宋有些没落,我更不希望一个阉人坐上大宋龙椅!”
“师傅,请恕弟子抗命。”
曹太后看着欧阳辩,仔细审视着自己的这位弟子:“顼儿怎么样了。”
“大皇子他被赵跖幽禁,有我在,他必安然无恙,但在赵跖登基之前,他不能出现,这一点,您比我更清楚。”
“唉——”曹太后一阵叹息。
“师傅,我今日来还有一事。”
“说!”
“弟子恳请收回圣手祠堂与安湖亲王之命。”
“你既已知晓赵跖登基乃是不可为而为之,我提前分散皇权自有章法。”
“既如此,那么就请师傅不要后悔了,弟子认为,这样的皇位赵跖做了会很不开心,还望师傅能承受的住这样做的代价!”
“你是在教训我?”
“弟子不敢。”欧阳辩连忙拜罪,“我即已决心帮助赵跖,自当为其扫平一切障碍,这其中也包括您刚刚钦封的两位。”
“欧阳辩!看来你是要决心与我作对?”
“不敢,弟子仅是遵照先帝遗命,辅佐赵跖登基。”
“少拿那死人来压我!”曹太后愤吼一声,“赵跖贪功冒进,修炼大悲赋一式,与阉人无异,这样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当皇帝!”
“那师傅,我今日便与你赌上一赌!”
师徒二人第一次这般针锋相对,曹太后对欧阳辩抱以大支持,希望他能辅佐新王定鼎天下纷争,师徒二人相视半晌,最后,曹太后轻挥衣袖,无可奈何:“你走吧,你现在依旧是重犯。”
欧阳辩从太后眼中看到了一丝妥协,点了点头,向后退去,轻移五步,再次抬头:“师傅,听闻我父亲昏倒在朝堂之上?”
“放心吧,有天医在,死不了,倒是你要对人家下手。”
“弟子自会知道分寸,弟子告退。”
欧阳辩的身影跃至宫墙,一个纵身,消失在黑夜之中,曹太后望着欧阳辩消失的地方,想起了关于赵曙的一切,心中不可避免一阵烦乱,个中滋味自己也说不清楚,回忆起欧阳辩先前所说的第三张底牌。
“第一张底牌是赵跖,第二张底牌是展护卫,可这第二张底牌却被柳天王杀死,难道真如辩儿所说的,先帝预计的灾难是柳天王?但柳天王终归只是一介武夫,怎能成为大宋心头大患?值得先帝与包大人这般算计?”
“还有那第三张底牌究竟是什么?顼儿被赵跖软禁,未曾身死,这是好事,也是坏事,老大未死,老二老三不可做皇储,不合祖法,如今赵姓皇室之中,的确只有赵跖才是最正统的太子殿下,可惜他练错了武功。”
“柳天王?柳天王?一介武夫要这天下有何用?真把自己这百八十斤烂肉丢上龙椅,又能潇洒几日?”
太多太多的疑问充斥在曹太后心头。
“安湖王,心児,先帝遗命我也不便阻拦,如今赵跖得欧阳辩相助,希望你们二人不要怪罪于我。还有——”曹太后内气扫视着周围,夜晚中的皇宫很是寂静,“昨日皇宫似乎多了一双眼睛,他隐藏的很好,我也发现不了,但我坚信,的确是多了一双眼睛。”
阴暗中,赵允让躲在一处喝着贡酒,欧阳辩与曹太后的谈话被他听得一清二楚:“十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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