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展护卫之死 无乐庄新主 (第2/3页)
裂纹横生,随后,漫天碎石砸向展昭,霸天刀气尾随,一位半木老人冲出碎石,双手举天,无上之威铺天盖地,压迫着展昭。
“柳天王的龙尊刀决?”展昭眉头紧皱,“赵允让,为何你会如此刀法?”
“哈哈,因为这本来就是我的刀法!”赵允让不做任何解释,不甘碎石滞后,刀身前压,整片碎石化成齑粉,随着刀决舞起的狂风,纠缠着化作风暴,搅动风云,照着展昭直直压下去。
展昭双膝微弯,右臂扬起十丈剑芒,横扫对冲,原本的巨石在两大高手的争斗下渐成虚无。
何为大家?何谈巅峰?大道至简,一息万变!
赵允让一刀,展昭一剑,各出一招,刀剑争鸣,肃清这片天地的所有。
终于,两人在急速之中缓缓针对,霎时间,天地为之沉闷,万物为之凋零,灰蒙一片中,一点亮光暴起,恍惚末日来袭,刀剑尽成虚无。
展昭知道现在的赵允让很强,但没想到强至这般,这第一招直接打掉了他两成功力,他不知道对方情况如何,但绝对比自己好。
赵允让骇然之情不逊展昭,自己这些年受了什么苦他全数知晓。当年,他本是真宗内定太子,满腔抱负,却盼得仁宗落地,真宗将他送还,许以高官,可这百官之首又怎比得上那鎏金龙座?
愤慨、不甘,种种涌在心头,手中的刀隐隐铮鸣,赵允让身如闪电,趁展昭回气,整个人闪烁到他面前,右臂一紧,就要横劈。
从一开始,展昭就不曾料到赵允让,两招的接触一直处于被动,两成功力的损失却并不妨碍利剑的飞舞。
赵允让的刀迅猛中掺杂着霸道,展昭抗以巧劲,身形如剑,又如扶风折柳。
“叮叮当当——”金属的撞击,眨眼间刀剑比拼十余招。
“唰!”一招比罢,蓦地分散,两人各退十丈远,此时破庙早已不见踪影,连同周边的土石都被割的粉碎,一个五丈圆的巨坑横在两人中央。
展昭刚一稳住,身体微侧,左足点地,一个轻旋带着后撤的余波,横跨天坑杀向赵允让。
赵允让岂是劣人?刀身直插在地,双拳并握,横身空转,一刀巨浪透过土石划破地幕轰向展昭。
展昭剑术灵巧异常,四两千斤,不与刀气硬拼,丝许内气绕过,在此期间,手中的剑蓄得更多的势。
“哈哈哈!”赵允让大笑三声,并没有丝毫未中的失落,相反,他却以更大地力破入展昭的剑气之中。
展昭如法炮制,在躲闪中不断摸进彼此间的距离,直到最后三丈,赵允让已经连空四刀,第五刀展昭自问绝对更快一分!
“嗤——”剑气入肉!果然展昭的剑更快,可赵允让面对剑气毫不惊慌,以身硬扛,刀威盖世罩住展昭,一股千钧之力让展昭双膝险些不稳。
“不好,这老狗奸诈!”展昭很清楚自己的剑术,出剑途中,四次迂回,剑气不顺,可锋利还在,如今一剑之下赵允让视若无物,“你身有重宝!”大喝一声卑鄙,连番后退。
赵允让怎会让他如意?长刀附骨,杀敌务尽!
展昭死命回撤,赵允让不断追赶,现在,两人就比这口气谁长?
展昭内气耗费极大,仅五丈便觉得经脉一阵空虚,此时求生最大本能,忍下一口心头血,提速再拉!
赵允让本就以宝甲优势夺得第三次先机,深知这一次交锋过后展昭必不再恋战,错开近日,定会酿成大祸,他将会是自己帝路上最大的绊脚石,想到此心中怒火熊熊,誓要杀之。
又是五丈,短短十丈,展昭这是第三次竭力,赵允让逼得太紧了。
反观赵允让,不知何故,刀刀攻伐之间越发冷静,展昭一次又一次耗尽潜力躲闪,他有何尝不是一次又一次耗费内气追击?
赵允让闭关近十年,才得以现今的境界,要论他是何等实力,半步九品毫不为过,可他终究欠缺一步,这一步是战斗。
遍观古今,凡成大家者手上无一不是鲜血累累,赵允让对刀的精修达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境界,完美地诠释了何为霸道?何为刚猛?然这般精神造诣唯独缺少了实战的论证,今日-逼迫自己的潜力追杀展昭,使得自己的刀法渐渐圆润。
“不好!”展昭清楚认识到赵允让的刀法境界在隐隐上升,“他竟然在拿我磨刀?”
展昭心中顿起怒火,纵横一生,为先帝铺出一条血肉之路,杀敌无数的他自有一份傲骨,怎能容忍自己成为别人的磨刀石?
暗下决定,展昭趁赵允让收刀之际,挺身上前,左臂毅然接住刀刃。
刀口入肉的突然打乱赵允让的节奏,猛然从明悟中惊醒,展昭见他悟境已破,闪身后撤,拍住伤口,珍惜这一刻喘息。
“你该死!”赵允让破口而出,一点,就差一点,赵允让能感受到自己面前有一道门槛,已经迈进一只脚,却被展昭生生拉出来。
展昭心中一丝悲凉,又有一丝庆幸:“看来今日我是注定难逃一死了,不过这个魔头也到此为止。”
赵允让扬起长刀,刀气尽敛,展昭也是第一次看清了他手中的刀,很薄,刀刃比剑都薄,很凉,曝晒下竟凝结出水珠,深蓝的刀芒起伏着,似那即将挣脱束缚的猛虎。
“这辈子,够了。”展昭做下一个决定,泯然一笑,“赵允让,你赢了,我不清楚你为何会有这般功力,但那一切都不重要了,你的刀,很霸道,很凶猛,你下了很大一盘棋,宫里的柳天王是假的吧,这一切都不再重要。现在,作为一名剑客,我接受挑战,与你决斗。”
“决斗?”赵允让不屑,“凭现在的你?”
展昭举起手中的剑,横在眼前,内力猛放,震断剑身。
“故弄玄虚。”
“当世天下,剑道大派以太白为最,可那引人惊羡的论剑碑可敢留下吾之名姓?那享誉天下的沉剑池怎能沉放吾之利刃?剑道,即是孤傲,剑道,即是君王,若无傲气,剑道不显,若无王骨,剑道残缺,天下之剑,无任一剑蓄傲气,藏王骨,独吾矣。”
“好大的口气,任你能慧通天,我皆可一刀斩尽!”
“我——天下第一剑!”展昭高喝,毕生功力凝于一剑,那恐怖剑芒长足廿丈,“劈天利器,一剑天际!”
赵允让终于感受到一丝恐惧,隐下不安之心,只因活人不需要对死人害怕:“展护卫,我大宋如此祥和,你功不可没,如今,你也该下去了,死前再告诉你一个消息,赵祯那小子的毒是我下,他三个儿子都是被我搞死的,哈哈哈!”
“吾皇,包大人,属下来了!”展昭仰头,双手举过头,松开,那柄断剑竖在自己的眉心,不断汲取着他的内气,“天下第一剑!”
展昭最后的诀世之剑,原本二十丈剑芒,冲至五十丈,断剑是为了让剑的凶性彻底释放,刀有霸道刚猛,剑亦有明王一怒。
五里外,偷偷靠近的柳天王看到这五十丈剑芒,后背冒起冷汗,轻声:“展昭的剑术原来这般了得吗?”可赞叹之余,另一道光让他一阵绝望:那道光幻化成龙,灰色的龙,足有六十丈。
“龙尊刀决!”黑衣柳天王的双拳捏得出血,随后松开,“没想到,龙尊刀决还有第十重!师傅啊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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