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开封城乱始 狼子野心现 (第2/3页)
”
“赵兄所谓像样的事就是屠了两座王府?”
赵跖动作一愣,手底下的酒杯溢满了都未发觉。
“公子,酒满了。”水寒霜提醒一句。
“哦,哈哈,失礼失礼。”赵跖抬起酒壶,把酒推给欧阳辩,“欧阳兄,感谢上次救我一命,略备薄酒,不成谢意。”
“赵兄严言重了。”欧阳辩捏起酒杯,在入口之前闻了闻杯中的酒,脑子里迅速闪过天下各种无色无味的奇毒,余光撇过赵跖,赵跖的酒杯刚满,已到嘴边就要入口,体内内气微微波动,将就被轻轻转了几分,才将酒喝尽。
“欧阳兄好爽快!”
“赵兄,这酒是何酒?为何刚入口淡而无味,就如咽喉,整个胸腔都有一种花香,让人极度舒适?”
“哈哈哈,欧阳兄果真是懂酒之人,这酒乃是霜儿用百花糟垢所酿,再配合五毒的蛊水,此酒酿造极难,需通晓天香五毒两派药理才能制作,固然欧阳兄难以辨别。”
欧阳辩听罢,手中的酒杯登时捏碎:“赵兄,这样做是不是过分了?难道你就是这样报答救命之恩的吗?”
“欧阳兄的酒杯没了,霜儿,你去再取一个来。”赵跖岔开了话题,继续给自己倒酒,“皇上快不行了吧。”
“赵兄,难道皇上的病是你的手笔?”
“欧阳兄,我想干大事,你得帮我。”赵跖把酒倒满,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欧阳辩,“不要想着把毒逼出来,这毒,只有我能解。”
欧阳辩目光丝毫不惧赵跖:“五毒的难过去了,你不会不知道,虽然你这毒我解不了,但是天医姑娘马上也会到开封来,而且,毒医秦白露说不定也会一同,你对你的毒这么有把握?”
“秦白露!”水寒霜不免惊呼一声,险些把手中刚取的杯子摔落,有些担心赵跖了。
欧阳辩接过酒杯:“水姑娘,能告诉我为何你待赵兄如此?据我所知,当初在扬州,你与他并不是很对付,这是为何?”
水寒霜这段时间经历的也不少,立刻恢复了镇定:“欧阳公子智多如妖,这点也想不明白吗?”
“愿闻其详。”欧阳辩既然知道自己已经着了道,索性不再推辞,直接把赵跖手中的酒壶抢过来给自己倒满,满杯入肚,几滴酒溢出嘴角,顺着下巴滴落进怀里,而在怀中有一枚扳指,这枚扳指上的宝石被他用内力震落,这几滴酒顺利流尽扳指内,再将宝石嵌了上去,“哎呀,这酒后劲儿真大,头开始晕了,这几滴浪费了真是可惜啊。”
“那可惜了,欧阳兄,毒酒就这一壶,若是喜欢,待我功成之日,我定会送更好的酒给你,如何?”
“哈哈哈,水姑娘,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水寒霜款款坐下:“欧阳公子,这不难理解,梁谷主与八荒同气连枝,这是必然,所以公子灭之。上天怜见,我天香门人虽有磨难,但无性命之忧,无乐庄威势浩大,此时再起,必会受到无乐庄的压制,但若不再起,便再无辉煌的可能。世人皆以嫉恶如仇自居,我却行之以悖,以身为介,祈求公子手下留情,此事,于两端而不冲,孰胜孰败,与我天香何干?”
欧阳辩当然听得懂,如果八荒赢了,天香不会灭亡,如果赵跖赢了,天香依旧不会灭亡,女子本柔,却有如此胆量与见识,水寒霜不逊天下豪杰:“姑娘高论,受教了。”
“欧阳兄,我欲成大事,我需要你的帮助,你答应了,我们还是兄弟。”
“赵兄的兄弟我可不敢做。”
赵跖惊爆一句:“皇上的毒是你爹下的。”
欧阳辩听而顿怒起身:“放你娘的狗屁!”
“皇帝老儿得病起因在你,在包大人府上,我在你身上下了一种蛊,这种蛊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出来,繁殖却非常快,这些日子,你接触过的所有人都有可能中了这种蛊,你爹中了,皇帝自然跑不掉。不过这蛊虫死的也很快,若是食用不到事物,就会死亡。”
“那我为什么没事?”
“因为你没有喝酒。”
“酒?”欧阳辩疑惑道。
“半月前,大理使节来京,带来了当地的特产的果酒,我在那果酒里加了点东西,这东西可以让蛊虫产生变化,化作剧毒,而且,宫中一定会派内功高手诊治,这蛊虫一旦感受到内力的存在,就会化作脓水,彻底融进血液,天地间无药可解。”
赵跖的蛊乃是魔蛊分化的一个变种,极难获得,他与欧阳辩所说半真半假,假的是,此蛊极其厌恶污浊之体,寻常人家,五谷杂粮无不吃,体内污浊不堪,这蛊很快便会死亡。因此,只有高官贵人才会中蛊,一旦此蛊找到合适的宿主,便不会再繁殖,所以整个宫中,得病的也只有皇帝一人而已。
“欧阳兄,我欲成大事,正如你所想,我身上流的也是皇家血脉,如若功成,我保你青史垂名,太平盛世之文臣怎比得上纷扰乱世之武将?”
“如果我答应,我的毒你会给我解吗?”
“会,因为此毒狠烈异常,在你体内无恙,若有女子敢与你同房,这女子会当场暴毙!”
闻此言欧阳辩内气暴涨七分,整个雅间的茶皿器具纷飞破碎,赵跖不甘示弱,以高欧阳辩一个等级的霸道强行压制,欧阳辩死命咬牙,抵抗着这山一般的沉重,却无济于事。
欧阳辩抵抗不过,索性镇定下来:“赵兄,你觉得我会没有任何准备就来赴宴?”说完拍了两下手掌,不知从何处闪出了两个人,这二人实力并不高,但身法确是妙到毫巅。
“冥鸽楼?”赵跖轻笑。
“不错,赵兄,今日你我谈话恐怕现在已经全数摆在顼公子的桌上了,你觉得你的大事能成吗?”
“不愧是我看中的谋士,欧阳兄,我真的很需要你,不过现在看来,我的筹码还不足以让你帮我。”赵跖盘膝而坐,极其平和的语气说道,“跪下!”
在欧阳辩吃惊愣住的表情下,原本站在欧阳辩两侧的黑衣人真的跪了下来,跪姿端正,显然是无比的崇敬赵跖。
“赵兄,你还真让我吃惊啊。”
“欧阳兄,不光是冥鸽楼,青楼、天工楼皆已在我掌控之中,你觉得我今日能放你走吗?”
“那可说不准。”欧阳辩今天被赵跖说出的各种消息所震惊,他深感,先帝苦心励志的太平局面快要乱了。
“不错,你身怀大悲赋第四式,我现在难以杀你,万一惹出动静的确不好收场,欧阳兄,我希望你别让我难做。”
“招揽不得就要杀人灭口?太后知道你的打算吗?你可知你如此做会让太后失望?”
“但我依旧是赵家人不是吗?”
“还有一个月,皇帝还有一个月可活,一个月后天下大乱,赵顼凭什么跟我争?太祖早有遗训:赵家子弟,若有欲成帝位者,需得山庄认可,我父亲乃真宗之子,我已得小五庄四楼之主,为何不能称帝?
欧阳辩,你是一个有价值的人,今日除非你发下毒誓,否则,后果自负,你是个聪明人,我让霜儿来说服你,你应该知道用意。
还有,黎心児她能不能到开封还是两说,就算来了,我也可以很确定的说,皇帝的毒当世无人可解,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赵跖的一席话让欧阳辩见识到了什么叫歹毒,天衣无缝的手段,最致命的是赵跖的那只蛊虫,这是不可复制的,如果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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