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风波两相至 寒霜遇赵跖 (第2/3页)
“真的,那——?”
“大伯你想多了,连你都没见过大悲赋,世上有几人见过大悲赋?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要坚信那真的是大悲赋,骗人一定要先骗过自己。”
“是,看来是我想多了。”
李大神色有些黯然,如果真的有大悲赋,他自己练了就行,根本不需要搞这么多花招为乱江湖来趁机夺尊。可他没考虑到,若真的是大悲赋赵跖又岂会让他知晓。
“大伯,你想不到吧,那就是大悲赋,只不过被我改得一塌糊涂。就算改了许多,但那上面的文字依旧是透着大道的气息,否则又怎么能骗过大内高手呢?”
……
扬州自古出佳人,赵跖走进扬州一家酒楼,看到独坐的水寒霜,信步上前。
“落魄江南载酒行,楚腰肠断掌中轻。十年一觉扬州梦,留得青楼薄幸名。这位姑娘,不知有何事烦恼?可否让我听听?”
水寒霜在散布谣言之后发现还是很多人忌讳真武,哪怕就算自己露出皇天阁的身份,江湖也只是把这话当成了一句笑资。索性无事,游晃到这扬州古城,正独自在酒楼喝着闷酒。
“姑娘虽乔装一番,可这身段绝不是寻常女子,如此佳人借酒自醉,太煞风景。”赵跖不待水寒霜同意,收起折扇,纳入袖中,一把抢过水寒霜的酒杯倒满,“美人喝闷酒可是古往今来最惹人怜爱的,让姑娘你这样子更是当世天下男人的悲哀!”说完一饮而尽。
“你是谁?”水寒霜有点不喜眼前男子。
“姑娘,咱们初次见面,萍水相逢,何必要知晓彼此呢?”赵跖的笑似乎有魔力一般,淡雅、不羁、清高,而不做作,让人觉得似乎此人就是如此。
“倒是我多心了。”面对赵跖的英俊相貌,举止合礼,言语间也并无轻薄之意,心中不免对其有所好感,“小二,添一个酒杯!”
“姑娘,出门在外,不可饮酒过甚,我抢下酒杯就是不让姑娘一人独醉外地,为何姑娘却偏要以酒伤身呢?”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本地人?你调查过我?还是——你跟踪我?”
水寒霜现在对人极度不信任,赵跖一句话就让她深深怀疑。
赵跖没想到水寒霜会翻脸翻得这么快,有些发愣,不过这种囧状只持续一个瞬间,赵跖放下酒杯,开怀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勤王修岁贡,晚驾过郊原。蔽芾余千本,青葱共一园。姑娘,这扬州可是一个茶比酒香的地方,姑娘独自喝闷酒,而不品茶,与你的气质不符,所以我断定姑娘为外地人。”
“姑娘,不如我与你打个赌,如何?”
“不知公子与小女子赌什么?我身无长物,莫非公子如纨绔兽类看上我这样貌?”水寒霜还是强拒赵跖于千里之外。
赵跖当然不着急,复仇是目标,但是窈窕所爱本是人之常情,城府之深对付水寒霜还不是手到擒来:“姑娘实在是对我有很大的误解,我打赌,我能猜出姑娘的心事,若是我猜准了,我借姑娘一天如何?”
“公子还是不放过我吗?”
“哈哈哈!”赵跖心里也很憋屈,这丫头发什么疯啊,不断挤兑自己,貌似自己没有的罪过她吧,不过还是面带微笑:“姑娘多虑了,现在是巳时,若是姑娘敢与我打这一场赌,那么我就借姑娘一天如何?若是我赌输了,我可以答应姑娘一件事,这件事只要合乎礼法,不违道义,我均可听从。”
“放心。”赵跖见水寒霜还是犹豫,再加一剂,“姑娘孤身在外,定有所不便,相识是缘,若是有用得着在下,我定当无所顾忌。若是我有幸胜得姑娘半式,姑娘酉时即可与我离去,若是姑娘无意透露芳名,在下也不唐突佳人。”
“这?”水寒霜现在正窝着火呢,半路来了一个赵跖,这赵跖样子是没的说,举止谈吐皆是君子表象,她也找不出钉子,可是心里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这种没来由的念头冥冥之中似乎在抗拒着赵跖,但心中一股拼劲作祟,“好,那我今天就陪公子赌上这一赌。
”水寒霜偏不信这个邪,自己可是七品境界,在这乱世或许翻不起什么浪,但自保确够了。
“既如此,小二!来一壶贡茶!”赵跖吆喝一声。
片刻,一壶热气腾腾的茶便端了上来。
“姑娘,来试试这扬州贡茶。”赵跖翻出两个茶杯,“这贡茶又称作是天子茶,当然,我们百姓自然不能喝那种,所以自前朝发展出这君子贡茶,意喻君子之道。何为君子?仁而不佞,贫而不滥,贞而不凉。子曰: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而这君子贡茶亦是如此。”
“姑娘请看,这茶汤清透,是为质,茶香四溢,是为文,色香得意,实乃君子本相。君子之茶仁爱天下,不分贵贱;君子之茶推而广之,泽润人心,不戚于五味,不攀于六合,恪守本心;君子之茶,夏呷一口爽而不凉,冬品一杯沁暖寒腊,此间事物,不予君子之名,是为天下寒士所执笔以戾。”
“姑娘请。”赵跖小满一杯,右手轻握,左手托底,将杯子满含敬意地送至水寒霜面前。
水寒霜对赵跖的这一番见解,很是佩服,心中对赵跖的不满散去大半,不过自己对品茶一道一无所知,此刻也不知该如何品尝。
“姑娘,君子之茶不羁形式,姑娘肆意即可。”赵跖似乎看出了水寒霜的尴尬,让她随性。
水寒霜的确不懂茶道,就跟平日饮水一般饮尽。赵跖见她如此鲁莽,也不好故作风雅,也是一口饮尽。
“你?”水寒霜心里有点感动的,自己不懂,但眼前之人是十分懂的,为了不使自己难堪竟然也是如此。
“我也只是略懂,不比姑娘好多少。”赵跖轻轻放下杯子,“不知姑娘现在可否与我赌上一赌?”
水寒霜语气不再僵硬:“公子但说无妨。我也不知心里所想,希望公子指个明路。”
“呵呵,姑娘抬举了,我也是有私心的。”赵跖佯作苦思,低头不语,片刻,自信一笑,“姑娘,我猜你心中有不甘之气。”
水寒霜一愣,自己明明藏得很深了,还是被看出来了。
赵跖是谁?赵跖可是将天下作乱成现状的始作俑者,早先调查了水寒霜的一切资料,稍加推想不难看出她心里的算盘。赵跖难就难在如何让她为自己所用,对付水寒霜这种女人,赵跖还是有些难以下手,这种人对虚名的欲望极大,若是将自己的身份摆开来倒也不是不行,只是自己在天香露过自己的姓名,怕会惹起事端。
“姑娘心中不甘,皆因姑娘你的优秀。”赵跖一本正经地演戏,“姑娘的容貌或是学识皆为人上,可生不逢时,因此你的眉间有一丝淡淡的苦恼,而人生在世只为三件事苦恼。”
“不知是哪三件?”
“哈哈哈,忧己,忧人,忧天下。姑娘你纵使优秀,恕我直言,依然没有兼济天下之心,也正是因为你的优秀,你定不可能忧己,所以姑娘忧的是人,忧人分四种,儿戚友师。姑娘清秀,不似人妇,姑娘有着雪莲一般的自傲,友也不是,剩下亲戚与师门我觉得师门的可能性更大。所以我断定姑娘的烦恼来自师门,这份不甘是师门带来的,至于是什么,我在了解姑娘之前我猜不出来。”赵跖留了一手,说出了大概。
“唉,公子慧眼,我的烦恼的确来自师门。”水寒霜不知不觉中不再排斥赵跖,“那公子可否为我解忧?”
“哈哈哈,那姑娘能否与我共游半日?”
“那公子可否告知去处?”
“这好说,吾辈自好风雅,今日应叔父之邀前来参与扬州才子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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