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一场戏 (第2/3页)
屋内披衣而出的男人,纵使面色苍白也掩不住他的俊朗的容颜。
芣苢是起身走到他身旁:“怎么出来了?”
薄言握住她的手:“来见我的天光。”
想起自己刚刚说过的话,芣苢会心一笑:“是啊!你也是我的天光,这世若是不留你,我会选择追随我的天光。”
芣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句话,只是因为心中有很不好的感觉,而且愈加浓烈。
薄言以为她是知道了什么,但是细想觉得并没有,而是笑着说:“天光怎么会不被留住了?”
如栩嘉所想,因为芣苢的存在,薄言度过了一个难得的时光。
在离开之际,栩嘉看向芣苢带着温婉笑意的脸庞,心中畅想:倘若这世道没那么多尔虞我诈,争权夺利,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如愿以偿?
当然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那天,在同一颗桃树之下,芣苢一身红衣,薄言一身玄衣负手而立。
只是这次没有桃花漫天,只有白雪覆枝头。
这双情人在给对方的祝愿中分别。
离开之际,薄言耳畔都是那句:“愿君此去平安,心中沟壑皆平,天下苍生皆安,此后,我能永伴君侧。”
此行当真能平安?这沟壑当真能平?天下苍生当真能安?他的小芣苢此行过后真的能常伴君侧吗?
回答他的只有漫天的飞雪。
芣苢在望门苦等三月有余,每天盼望着有飞鸽传书,但却没有等回一封书信。
乾安三十年三月
京城大乱,灾民入城,叛军一涌而入。
其中一人两日之前,以命为赌注前往宫城之内,被御林军就地杀死,其首级挂于城门示众。
芣苢女扮男装进入内城,只为告诉自己,那个首级不是薄言的。
还好!真的不是他!
他那么厉害一定不会是他!
乾安三十年三月二十日
叛军止步于宫墙之前,只要朝廷叫出挟天子以令诸侯之人,叛军则退出京城以外。
一日无人应。
二日无人应。
三日无人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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