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3 公子欲剑 (第2/3页)
曾去过,随少爷胡诌。
“对有何用?”少爷撒气道:“少爷要学剑!丈夫当学万人敌,本该一书一剑,我若能如剑仙柳白眉一般,当先一剑,便是劈了你个阿谀奉承之徒!”
阿奴呵呵傻笑,揉着脑门犟嘴,“少爷想习武练剑,我看才是岔了路,打小十三叔让我练剑,谁知练来练去尽是瞎折腾,也就诓我砍了十年柴,那剑放着生锈,也不许我拔出来。”
阿奴身材壮硕,常年背了个很江湖气的白狐皮囊,既是帮少爷背的笔囊,也是自己的剑囊,里头,装着柄拄拐好使的黝黑钝剑。
少爷作势去拿剑,自然不会真劈,拢了拢长袖,转身迈步案桌。
今日又煮了茶,炉火里添过几卷别人抢破脑袋的所谓存世孤本,他轻咳两声静静等着水沸,继而闭着眼睛长长一闻,汩汩的热气里飘出阵阵清涩的茶香。这般鸿儒大作煮出来的茶水就是不一般,每日喝它几壶,醒神解乏不说,嘴里的药苦也会跟着淡上不少。
小时候那苏锦本就痴痴呆呆,足十岁那年,也规规矩矩害过一场大病,自此落下病根需常年服药,习不了武不说,早先几年弱柳扶风,稍稍走动几步便虚汗淋漓、后继乏力。
好在这六年里,每日身体力行的效果着实不错,例如坐得久了,时而四处走走,时而院子里打打慢得能结蛛网的半吊子太极,身体虽还单薄,但肯定强健了不少。苏锦能感觉得到,就连练字,年深日久坚持下来,也气韵悠长了些,早夭的隐患,大约算是祛了。
“哟!锦弟这话在理,听着不像脑袋被驴踢过,读劳什子书,傻了不是,练剑多好!看谁不顺眼就削谁,一剑下去人脑袋就给开了瓢!”
“堂姐醒了?”
苏锦递过茶水,笑道:“依堂姐言,堂弟连练剑都屈才,要砸人脑袋,拎板砖岂不是更趁手。”
这堂姐一夜宿醉,天敞亮了才偷偷溜回来,也不敢回自个儿厢房,便来书楼大咧咧躺在了长椅上小憩。
苏离头枕着手腕,辗转两下又脱了鞋把脚舒舒服服搭在案上,嗯哼两声之后睁眼才道:“锦弟可知,昨晚东都夜宴,那南卫有名的剑士顾长秋也欣然赴会,还在兰台海放言,五日后屏山以一剑约战北燕万剑,生死不论。”
“顾长秋?很厉害?”主仆二人侧耳去听,一剑战万剑,一听便是桩百年难遇又心念念的江湖盛事,东都果然是好,哪像以往在饮马荡,耳濡目染的尽是家长里短。
“那是自然。”
苏离嘴角泛笑,仰着脑门又道:“那顾长秋练的可是生死剑,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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