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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答疑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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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答疑解惑 (第2/3页)

想到为什么八脉心法从少林被抢走,而少林寺弟子也从来没人会这门武功了。少林本身的武学,不花上毕生的经历都难以登堂入室,少林弟子个个秉持自心,当然不会觊觎别派的武功了。至于为什么大悲锻骨功可以修补八脉心法的破绽,那只能说这是天意了。据我所知,写下大悲锻骨功的是一位来自天竺的挂单僧人,他到中原来的时间,只比达摩祖师稍晚。他一生在少林挂单,未曾下过嵩山一步,因此可以肯定八脉心法和大悲锻骨功之间并未有什么关联,只是八脉心法在武林中掀起的血雨腥风相互争斗日甚一日,而外界的人,大多并未听过大悲锻骨功的名字。”

    陈青桐道:“为了一本书,为何会闹到这步田地?真让人奇怪。”

    钟梓玄摇头道:“这就不好说了。不过后来八脉心法为何会在中原流传,又为何会在武林中出现无数个伪本,我们的猜测,是金人得到这本书后,把真本藏了起来,而把伪本到处散播,引来中原武林的你争我夺,大为内耗,到时金兵自此挥师南下,朝廷无法抵挡,武林中也不再会有人来当金人灭亡我朝的绊脚石。我这一去多时不曾回到临安,多半也就是为了印证这个传言的真假。”陈青桐道:“那么你查到什么了吗?”

    钟梓玄面色微微一沉,道:“金国自从完颜亮登基为帝,亡我之心不死,目前他在国内招兵买马,收拢人心,说不定什么时候金国就又打到我们的家门口了。”说罢,重重地叹了口气。

    陈青桐叉开话题,问道:“不知道道长将要去哪里?”

    钟梓玄道:“我自然有我的事要办。刚才你说在山里碰见过一个黑衣人和他的几个同党,也许这个和我在追查的一件事也有关。”原来武林中最近出现了一伙人,冒充别人的名义胡作非为,其中两个,还毙在钟梓玄掌下。钟梓玄认为不应该有人在这个时候做这样的事,本来要弃之不理,但听说陈青桐也碰到了这伙人,边和陈青桐说话,一边起了疑心,所以他决定彻底查一查,只不过他没把他的想法告诉陈青桐罢了,话锋一转,道:“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去的好。你爹一个人孤零零的,你跑了他没准有多着急呢。”

    陈青桐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道:“道长原来就认识我爹吗?”

    钟梓玄望了他一眼道:“当然认识了。你忘了我的道观离你家并不远吗?陈员外的大名我当然知道了,这不,我也知道你呀。”

    陈青桐见他脸色毫无变化,确认他没说谎,心头松了口气道:“原来如此。我以为你跟我爹认识很多年了呢。”钟梓玄笑了笑道:“当然认识很多年了。我第一年正在清风观挂单就认识他了。我在临安时间不短,算到今日,也该有快十年了吧。你爹性情有点刚愎自用,以前的确和我有过一些冲突,不过这并不影响我和他私下的交情,否则我怎么会答应教你剑法和内功呢?你可知道我师门还有长辈,没经过长辈的允许,我是没有权力私下在外收门徒的,要是和你父亲不熟悉或者根本就不认识他,我全然可以拒绝你的请求而不教给你任何东西。”

    他喝了一杯素酒,道:“你练功练得怎么样了?”

    陈青桐抱拳道:“多谢道长苦心教导。”于是把最近练功的情况一一告诉给他听,钟梓玄听了点点头道:“看样子我本门的武功还是比较适合你的。这样吧。今天晚上我再抽时间给你写几篇随时可以修炼的内功心法,你带在身上,一有时间,就去练它,天长日久,自然对你大有好处。”陈青桐连忙道谢道:“谢谢道长厚爱。”

    钟梓玄笑道:“以前看你淘气顽皮,没想到你真是个练武的好苗子。我本门的武功非正派正直的人不传,哪怕心中有一点点淫邪,练了也没好处,反倒大大有害。你切记,学了我的武功不可逍遥胡为,若是被你碰上本门别的长辈见你作恶,他们可没我这么好的脾气。”陈青桐吓了一跳,连忙道:“不敢,不敢。”钟梓玄道:“你是真的不打算回家了吗?要是你想回家,明天早上,可以和我一道上路的。我不介意在路上多个同伴。”

    陈青桐道:“我还是想去大都看看,或者真的能找到我的母亲也不一定呢。”

    钟梓玄道:“我真是觉得奇怪,为什么你这么大的年纪了,才想起怀疑自己母亲是不是还在人世?”陈青桐道:“以前没想过,那是因为少不经事。现在想起来,我自己都觉得怀疑。按理自己的母亲去世,无论如何你都会有悲怆的心理,去扫墓上坟,总会伤心哭泣,平时想起她来,也定然会心情不快。可我却一点也没有,我从来都不觉得悲伤,一点点悲伤的心情都没有过。难道我是个冷血的人吗?”

    钟梓玄却心中暗暗吃惊,又不能点破他什么,只好道:“好吧。既然你一意孤行,我也不劝你了。你父亲那里,我会替你带个信儿回去,好让他放心的。你若真的找到了你母亲还在世的证据,我希望你还是尽快回家来,毕竟你爹只有你一个儿子,又没有别的亲人了。人到中年晚年,谁都希望能有儿子孙子承欢膝下的,我想你应该了解这一点。”

    陈青桐点头道:“是,谢谢道长的教诲。替我带信的事儿,就麻烦道长了。”

    两人又用了些饭,这时天色还早,阳光明媚,两人把行李放在房间,出去走了一趟,又说了很多武林佚事给陈青桐知道,这时候才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凉风习习,沁人心脾,两人都不约而同感到有些倦意,于是又一道回客栈来,各叫了一碗面吃了,然后安歇。

    第二天一起床,钟梓玄就来找陈青桐,把写好的几页内功心法和一篇剑法指摘交给他,道:“你用心记熟了,一有时间,就抓紧时间练它,等你全部滚瓜烂熟了,要把这几篇东西全部烧掉。本门的剑法和内功向不外传,遇上你那是机缘巧合而已。”陈青桐应了,把几篇心法和剑诀小心翼翼贴身收好,道:“道长这就要回临安去了吗?”

    钟梓玄道:“ 不一定,不过办完事就会回去了。你去大都遥遥数千里,一路上自己小心保重。对了。我这把宝剑,是我师门的信物,我这十年来很少在江湖上行走,宝剑对于我而言没多少用处,就让你带上吧。在路上作为防身之用,还是需要的。毕竟过了长江,就是金国的地盘,你可要小心从事。”陈青桐倒是想过去买一把宝剑的,见钟梓玄把自己用的宝剑送给他,连忙道谢,珍而重之地收了下来。两人在客栈门外告别,陈青桐一直望着钟梓玄的背影消失不见,才回到客栈里来。

    从客栈到港口还有大概八十多里路程,陈青桐带了宝剑和行囊结账出门,找路人问了路径,便向港口方向一路走来。他年纪小,精力充沛,一人上路,轻轻松松,走到日上中天,才走了三十里不到,不过他有所打算,所以并不想赶路,所以一路逍遥自在想走就走,想停就停,倒也没事。他在一个村庄里找了一户庄户人家打尖,吃完了饭带上一些干粮和肉脯路上吃,告别了那个庄户,再上路去。不过这回他必须还是走进山里去,因为一座大山就横在路口,必须穿山而过,往来有些旅人,也都是选择穿山过去的。他本来就是个乐山乐水的人,见了大山,心头高兴,想也没想,跟着路人的指点,就进山来了。翻过这个山头,再向前走三十里大路,就是出海口,往来贸易的客商云集,和陈青桐一道先后上路的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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