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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回 迟来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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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回 迟来的泪 (第1/3页)

    且说邢家媳妇骑着自行车急急忙忙来到了云岭。叶子家的稍门半掩着,邢家媳妇推着自行车进了院门,隔着院里的树,隐约觉得有人在那头拾掇什么东西。

    邢家媳妇一边打自行车撑子一边朝北头喊道:“在屋里哩?”而那头呢?听见自行车声音和喊声便问道:“谁呢?”“是额,清平的。”

    杏儿走过来了,邢家媳妇见娃脚上穿着蒙白布的鞋,心里“咯噔”一下,紧走几步,上前指了一下白嚡问道:“杏儿,咋啦呢?你这是……”

    “婶子,额妈殁了。”杏儿说着哭了,邢家媳妇也哭了:“多候的事呢?这女子,你也不告额说。”“三个月了。当时额心乱的,就把这忽住了。”

    “哦,哦,婶子没怪你,”顿时,悲痛之情涌上心头,邢家媳妇禁不住拥着杏儿哭喊着“额苦命的姐啊……”慢慢走到堂屋,“扑通”一声跪在了叶子的牌位前,前倾后仰、拍腿捶胸地“哭唱”起叶子命苦和姐妹情深来,直怪叶子“咋这般狠心,撇下仨儿女就走了……”

    这哭唱,是柿子湾一带庄户女人吊唁亡人时的哭法,也就是哭丧。柿子湾一带庄户人吊丧的时候,女人和男人有所不同,男人多是痛哭流涕地哭喊着逝去的亲人,而女人呢?则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唱”她们心里的话儿。

    之所以臆造出这么一个哭唱的词来,是因为她们完全是哭着用非常悲伤的调子把自己心中的话唱出来的,既悲恸感人,又委婉动听。

    这里的中老年妇女都会哭唱,特别是在孝男孝女云集的场合,孝女们一个比一个哭唱得好,真可谓恸天地,泣鬼神,感人肺腑。

    媳妇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杏儿和她外婆赶紧上前扶起邢家媳妇,坐下来,流着泪说了说叶子的病情和病逝的经过,相互劝慰了一番。

    邢家媳妇还是执意要去坟地,说一定得去看看叶子。于是,杏儿拿了香和烧纸,骑上自行车,领着邢家媳妇一起往坟地去了。

    一路上,杏儿不时指点着去坟地的路径,说着妈生前的点点滴滴,禁不住眼圈泛红,风吹泪花。

    到了坟地,杏儿陪邢家媳妇点了香,烧了纸,磕了头,邢家媳妇又哭诉了一番姊妹情深,杏儿也陪着哭了一场。

    就势,邢家媳妇在地里看了看叶子种的药材,用手扒拉了扒拉。杏儿说:“额妈说,这黄芩今年秋天就能出了。”“哦,到时候,你唤额。”“不用了,婶子也忙。到时候,额姑姑、姑父会带人来的。”

    “那也行。有啥事,来找额。”“嗯。”“对了,杏儿,你今年多大了?”“额属鸡的。”“哦,那今年虚岁也十九了。”“嗯,还小呢,嘿嘿。”

    “傻女子,十九了还小?该寻婆家了。”“急啥呢。”“有合适的,额给你听着。”“不急,不急。”杏儿不觉羞红了脸。“这女子,这有啥不好意思的。”“嘿嘿。”

    天儿热,两人也没在地里多待,一边走一边说着,到了岔路口便各自回去了。

    一到清平,邢家媳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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