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回 柿子熟了 (第2/3页)
席上,晾晒晾晒。
当削过皮的柿子由鲜红晾晒成橙红,再由橙红晾晒成紫红,开始通体变软的时候,用大拇指一个一个当头一压,压扁了,放进瓮里,封上口儿,捂起来。
过上些天,再拿出来晾一晾,如此反复晾晒几次,最后让入冬的寒风一吹,柿子里面的糖分便逐渐渗出表皮,就成了包裹在外面的雪白的“霜”,柿饼就算做好了。
柿饼,外表灰白,内肉金黄;柔软,甘美,性甘湿;有润心肺、止咳化痰、清热解渴、健脾涩肠的功效,还能治疗口腔溃疡。除了留上一点儿看相不太好的柿饼、自家过年用之外,叶子把大部分柿饼都拉到庙会上卖了,以贴补家用。
当然,那些拿回家时已熟软的或者被弄破了的柿子,叶子便把它全打了槽子。就是用木夹板把它一个个夹烂到一大一小两个瓮里,再放上一点“酵旗子”,然后密封起来。
到了冬天,把小瓮打开,就是酒醅子。把酒醅子舀到蒸笼里一蒸,那香纯的柿子酒就从蒸笼底部的麦秸管里流了出来,正好过年。
至于那大瓮里的嘛,待到来年春天打开,就是醋醅子。把醋醅子舀到“醋淋子”里(醋淋子,是在小瓮底部打一个可插导管的眼),加一些水,柿子醋便从“醋淋子”底部的高粱秸做的导管里流下来。
柿子湾的气候本就干燥,不吃醋容易上火。叶子酿的柿子醋,也够一家人一年用了。
如果说这柿子醋村里人多数都会弄的话,那做豆酱可不是家家媳妇都会的。叶子这个手艺是从她奶奶那里学来的。
二三月,天气不冷不热,也干燥,在大锅里放点猪油或素油,把白豆炒到淡黄,再把面粉也炒到淡黄。
再把炒好的豆子和面粉倒在一起,加点水,和成说干不干、说湿不湿的样子,拘到篦子搭在锅里一溜(稍微蒸一下)。
然后倒在盔里,在水碗里融些盐、调和等佐料,拌成说稠不稠、说稀不稀的样子,用沙沙布把盔蒙起来,放到太阳底下晒,晒一晒,搅一搅,不几天,就能看到拉丝了。
再视味道大小,加点化好的佐料,再晒一晒,搅一搅,基本就可以了。豆酱可以炒菜,还可以炒一下拌面,也可以炒一下直接就馍吃,味道很特别。当然,这都是题外话了。
就在搬进新院的第二年元旦刚过,叶子生下一个女儿。也许是因为叶子喜欢酸酸甜甜的杏子的缘故,就给女儿取了个奶名,叫杏儿。这下可儿女双全了,一家人无不欢喜。人逢喜事精神爽,梁家这年的春节过得格外喜气。
狗娃皮实些,不怎么磨人。可这杏儿可就累人了,白天老要人抱,不抱就哭;晚上迟迟不睡,即使费上好大工夫哄睡着了,一有大小便就哇哇直哭,换过尿布,还得哄上一会儿才能睡着。
叶子身体不舒服,只给杏儿吃了三个月的奶水儿。不过,这孩子天生好动,饭量也好,长得还算结实。
话分两头说。且说多娃已成家三年了,孩子也一岁多了。陈家五间北厦三门三窗,东头的一间窄门窄窗,陈家爹妈住;西头的两间一门一窗,根儿一家住;多娃一家住在中间的两间里,也是一门一窗。
和根儿屋里的格局一样,多娃屋里一进去先是个外间儿,揭开隔墙门框上挂的门帘儿,便就进了内间。内间里有个木格子的大窗户,上方的格子糊着棉纸,下方的格子装着玻璃。
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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