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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池泊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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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回 池泊岸边 (第2/3页)

高苏片,娘家是邻村云岭的。她爹喜欢赌博,片儿从小就是在这样氛围中慢慢长大的:几个人围着桌子,没白日没黑了地赌,烟雾缭绕,一会儿喜一会儿忧的,钱来的快,可去的也疾。饿了,随便吃几口;困了,胡乱将就将就。

    只要说去赌,她爹身上就老有钱;可一不赌了,她爹就穷得叮当响。为什么呢?就因为她妈会管钱,如此一来,也就管住了她爹。她妈常说:赌博场上没有不输的,也没有老赢的;该出手就出手,该收手就收手。也因为这个,她爹妈不时吵架,可经常证明她妈是对的。

    正是基于这个见闻,片儿婚后就掌握了虎儿的财政大权。这也是在婚前,片儿就和虎儿击掌明约的。当然,男人们在婚前都是模范,可婚后常常变卦。

    那片儿怎么办呢?为虎儿说话不算数,她哭过,也伤心过,最后,就想出两个招数,一个是女人的办法,在千般温柔中,管住男人;另一个还是女人的办法,在死活不从中,让男人接受管制。

    你还甭说,这一软一硬交互施用,还真把虎儿给管住了。爹妈给的全部上交老婆,要用钱了,再问老婆伸手。

    也不知道是虎儿的问题呢,还是片儿的原因,自从刚过门的时候由于夫妻俩打架把娃儿流产了以后,一直到现在片儿也没有再怀过,成了小两口甚至两方老人的心病。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嘛,这也是虎儿近来比较消沉的一个方面。

    当然,这另一个方面嘛,和大局也有关。这不,虎儿就常念叨说,日本人要打到来了,快活一天是一天。于是,赌博得更厉害了,也越发游手好闲起来。甚而至于半开玩笑地说:他爷也不知道买这房子干啥,一开火,一堆灰尘,全没了;还不如把钱都给了他,搂起袖子好好玩玩呢。

    也许说者无心,可听者有意。片儿想想也是的,虎儿虽然说的是些混账话,可也不能说没有一点道理,这天下不太平,还是多攒上咯能带走的最好,不是吗?

    于是,就把钱看地更紧了,甚至屋里也不像从前那样收拾来收拾去的,开始张一眼闭一眼,凑合过了。有时候,虎儿在外头输了钱,回来问媳妇要,媳妇不给,他就对人家说,等额有了钱再还你,要不然,你从额房子上拆几根椽顶账算了。

    死猪不怕开水烫。弄得人家没办法,见欠的钱也不多,就只好再等等了,反正,人家晓得这刘家有钱,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就再宽限他几天也无妨。

    刘家爹妈和生儿姊妹都晓得虎儿的秉性,事情也都防备在头里的,比如说地租啦店里赊账啦,都打有招呼在先,虎儿是提前拿不到租金,也赊不来账的。他唯一的办法,就是缠他爹妈或者缠缠二哥要钱。有时候,也托人给他大哥带个信儿。可这样一来,生儿的日子就难过了。

    这天晚上,把女儿哄得睡着了,霞儿一时不困,就和丈夫闲聊起来。“你白日咋去了?一天都回屋里。”“啊,早起哩走那边去了一下,后晌又跑得学枪去了。”

    “嘿嘿,那晌午呢?敢就不吃饭呀?”“吃了,在帆娃家吃的,还和他爹喝了两盅。”“喝了两盅?那还咋打那枪呢。”“毬的,只要不喝醉,没事。”

    “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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