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节外生枝 (第2/3页)
只是桃儿赶回去之前,跑到叶子那头屋里,悄悄对弟媳妇说:往后那戏能少唱就少唱,老婆家抛头露面多了也不好。这不,贵娃就已经有想法了。叶子听着也有些道理,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其实,这些个淡事叶子并没有放在心上,眼下她着急的是两件事,一个就是她肚子里孩子,另一个是要还人家房子的事儿。照家里头眼目下这个样子,想来想去,她觉得这个孩子还是不能要。
这时候还没实行计划生育,也不知道叶子从哪里听来个法子,就自己跑到代销点买了一把香。回到家里,跪在梁家先人牌位跟前,把香全点上,磕了三个头。等到香烧完了,就把香灰收拾到碗里,倒了点温开水,搅拌匀,张开嘴,眼睛一闭,一口气把一碗香灰汤子全喝了下去,恶心地咳嗽了半天。究竟管不管用,她也管不了了。
可眼下,最要紧的是房子的事。叶子想,要么卷窑,要么盖房。一方水土一方人。黄土是好东西,打成土坯,卷窑洞那可是呱呱叫。但卷窑洞要拉土打土坯,要很多很多土坯,没有一年半载是打不够的数。而且还得拉一些砖瓦,那整个工程可大了,贵娃肯定吃不了那苦。至于盖房子,也得一些土坯和砖瓦,但量要少许多。思前想后,叶子觉得只有盖新房这条道可走。
可还没出正月,地还冻着,没有开,啥也干不起来。也是和贵娃闹别扭的缘故,叶子就回了趟柳湾娘家。这天,吃过晚饭,母女俩坐在炕上闲聊起来:“额爹咋样?”“就那样吧,这么大岁数了,还见天天不亮就给人家财政局扫院子,说局长表扬了他。”“也是为保他那份工作。”“啊,那可说呢。唉,就是根儿丢人的,过年额都没脸出去。”
“额哥咋啦?”“又在大队会上给人家批斗了一顿。”“因为啥?”“才过了破五(正月初五),就出村干私活去了。”“哦。他会粘瓮。”“为多挣两个钱。”“额哥娃儿多,光景紧张。”“唉,要的那么多娃儿干啥?”“你说的那,生下了嘛,敢甭要啦。”“大的苦,小的也随着苦。”
“肯定是哪个告的。”“年跟前,根儿都后半晌出村,天黑了了才回来;再迟了,就过一夜,赶天明回来。那天,天还没大亮,就回来的。”“肯定被谁盯上了。”“说刚到村口,就被治安主任截住了。”“那贼就不是人,成天价张牙舞爪的。”“人家在村里可红着呢。”“老天瞎了眼了。”
“你来了,咋不把狗娃带来?”“带娃麻烦的,来了咱连个话都说不成。”“过日子就这样。来了,嫌吵闹;不来,又觉上呀寡的。”“人就是贱骨头。”叶子笑着看了下妈。
不经意间,正面看到女儿脸上的气色,叶子妈不禁半信半疑地问道:“咋?敢又怀上啦?”“啊,你可说呢,有啥法呢?”“你屋里光景那个样儿,要的那么多娃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