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断壁颓垣 (第2/3页)
上如鲠在喉的感觉。有好几次,她想来我所在的城市找我,希望将那幅画作完成,但又鉴于对我的歉意,一直没有开口。
她的这个要求让我难以决定,我回想上一次画画,海市是为那个公交车上萍水相逢的女孩儿画肖像,那幅肖像最后被我们在地上踩得破破烂烂,面目全非。我第一次感到我竟然有那么久已经没有画画了,从我学画画开始,有过比这更为长久的时间没有动过画笔,但都不及这次的感受如此之深。我像是想起了人生中最重要的经历——原来我曾经以画画为生,我曾经不止一次的下定决心不再让自己迷路般的绕在画画的圈子里,但都因为生机问题而不得不重新拿起画笔;而当每次重新拿起的时候,就对画画更增一层厌恶的感情,也更加深了下一次不再画画的决心。还有我身处的这座城市,就是在这座城市,我正是开始了我学生时代结束后的人生。就像我对我所处的那座城市城门口的那两座门墩抱有的感激之情一样,我也对这座城市抱着感激之情。
我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她。我那天下午沿着街道一直走到紫烨当初住的那栋楼房的底下,外表和几年前一样,没有丝毫变化。之后再打车到我曾经住的那座院子,那个地方正在拆迁,已经拆了一半的工程凌乱的摆在那儿,荒无人烟。我上班回家必须经过的那条小路已经被荒草覆盖的仅容一人通过,远处依然飘过来海风和大海的味道。我已经找不出我曾经住的那栋楼的位置,仅仅是凭着那条小路找到了大概的方位,几栋楼被挖去了一半,以前住过人的房间裸露在外面,像战争片中被轰炸过的城市。我踩着断壁颓垣艰难的寻找,终于,在几堆瓦砾中间露出的地面看到了拼凑木棉花团的地砖;当年那株木棉树被世纪暴雪冻死之后,房东在原来的位置用地砖拼了一个木棉花图案,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再去看周围残缺不全的楼层,看到一间被挖掉一半的房间,剩下的一面墙上挂着我画的那三幅画。我确信无疑,那就是我曾经住过的房间,房间被挖的只剩下一半,除过那三幅画,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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