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母亲的忧虑 (第2/3页)
要去做,客房需要收拾,甚至卫生间还有一堆衣服没洗,可就是不想开始行动。很多时候我心里明镜似的却无所作为,于是乎一直没法真正成熟。
我觉得我的人生都是在这种循环焦虑中度过的。读书的时候拖欠作业,现在拖欠所有的事。而且雪上加霜居然还罹患了抑郁症,终日活死人一般,对未来我还能期望什么?
在我人生滑向最黑暗深渊的难堪时刻,姜荷又重新出现在我的视野,于是我知道我终于下到了一个谷底,有了向上攀爬的可能。很突然地我就默默哭了起来,咿咿哭了一会自己停了,擦干鼻涕眼泪继续发呆。
孟医生曾建议我约会异性谈谈恋爱什么的,说是可能对改善我的病情有帮助,我没什么兴趣。我说万一失败了反而加重病情,再说鲁迅几十年前就批判过人血馒头治痨病,我现在还拿整个活人当药,麻木不仁到难以想象,这种事情干不出来。当时孟医生看我的眼神第一次真的像看一个病人,甚至违反医德流露出厌恶。
我骨子里对爱情没啥憧憬,我不了解爱情。施廷对爱情也没啥憧憬,不过他和我不一样,他是不相信爱情。
施廷是我最好的同学、朋友。
施廷有个很粗俗的爱情排泄论。他认为爱情是一个从原始社会到现在不断进化中的理论,说明它不是人类固有的,而是人文不断加工出来的,和亲情不一样。其本质是人类生殖冲动衍生出的一种情绪,和人类的某种体液一起成熟,到一定程度就像憋了尿,自然而然需要排泄,无论男女。
哲学家年轻时不遗余力讴歌爱情,老了却咒骂冲动,这都是排空了分泌物开始找抽的,比如罗素。至于诗人,排泄之前赞美爱情,排空以后赞美自由,比如说所有的诗人。
谁要是和他争辩,他就再问两个问题:“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深爱的人性别变了,你还爱对方吗?如果你爱的人脸上长出一坨大大的湿漉漉的恶臭的屎一样的玩意,你还爱吗?”
如果你都做不到,就别腆着脸和他谈爱情。他的这两个问题打败了绝大多数人,剩下嘴硬的,他把他们归类为圣母婊精神病。
我曾经问他为什么大多数人实际被你的问题打败了,但是转头依然继续相信爱情呢?他淡淡地说,因为人都是骗子,骗别人也骗自己,他们觉得我的这两个问题不会真的发生。
我说爱情有前提条件没什么错,他说神圣的东西怎么可以设置他妈前提条件,我的话和侮辱上帝一样可恶,除非你内心明白那并非神圣。
施廷是前清名将施琅的后人。历史上郑成功从荷兰人手里收复了台湾后和清廷继续对峙,郑成功死后,施琅率领庞大的海军舰队攻打台湾,收拾了郑成功的草包孙子,台湾真正回归中央政府。
施琅的历史功绩其实是不可磨灭的,如果让郑家长期在台湾生息发展,几代以后会是个什么局面,还真的很难说,看看今天后国民党时期的台湾就能了解个大概。
不过历史不容假设,郑成功赶走的是荷兰外族,施琅打败的却是打着汉明旗号的郑家,这得罪了汉家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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