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3页)
到了距离爷爷大概还有五米时,它停住不动了。风吹起了它那不长不短的黄毛,黄里透着红,额头一道白毛,两只三角眼,露着凶狠的目光,兽身十分强健,是只有点门道儿公黄皮子。
爷爷和它紧张地对视着,黄皮子不时地抽动下鼻子,伸出舌头舔舔它那又黑又亮的小鼻头。
这样对视了几分钟,爷爷刚要有点动作,忽见它猛地转过身子,飞快地爬上了树枝,其间不时地回头张望。
爷爷觉得奇怪,也回身一看,啊!爷爷的绿色挎包不见了,那里有爷爷的肥肉。只见一只稍小的白毛黄皮子嘴叼着爷爷的挎包,侧着身子往远处一树上飞快地爬去。
在离爷爷有三四百米远的更高的一棵树枝上,两只黄皮子狼吞虎咽地吃着爷爷那半天没舍得吃的肥肉。爷爷干咽了几口唾沫,冲着它们大骂。遭瘟的犊子玩意儿。
林场所在地风雪愈加猛烈,天气急转直下。暴风雪一刮,分不清东南西北。这次的暴风雪和以往都不同,连刮了一周,白天风势都不减,像鬼哭狼嚎似的风吼不断。
一周以后暴风雪终于过去了,空中的风雪逐渐落下,月朗星稀的天空中挂着一轮格外亲切的月亮。夜深了,由于思念远在山西的奶奶,爷爷在床上翻来覆去总也睡不着。
忽然,传来敲门的声音,隔了一会儿又是几下,爷爷悄悄下了床。
推开门一看什么也没有,往远处寻找,见场部大门口有个蹲着的动物影子,由于光线太暗看不清。
又是那只黄皮子,它跑这来干什么?我这里大鹅也没了骡子肉也没了,爷爷没再多想,回屋从门后拎出一根棍子,就冲黄皮子走去。
黄皮子跑了几步又蹲了下来,两只眼睛发出白色的磷光,爷爷心里不禁一阵发毛,这黄皮子说不定成精了,深更半夜又来作什么妖。
“吱……吱吱吱…吱…”突然,从地窖那边传来怪叫声在这深夜林区中格外刺耳。爷爷把木棍又往紧握了握。
警惕地走到地窖边上,打开盖子只见里面最下面的咸菜缸旁边趴着另一只黄皮子,是那只全身白毛的!它几次站起来想爬到梯子上,却都是徒劳的,只能发出吱吱吱的声音,好似在哀求爷爷救他。那只公黄皮子在离爷爷十几步远的地方低头冲地窖下的白毛黄皮子叫着。
爷爷顺着地窖北边的木梯子慢慢往下爬。心想,这次看你还能往哪跑,逮着了非扒了皮卖钱不说,还得炖锅黄皮子肉吃。
谁知,还没等爷爷顺着梯子爬到底,只听“嗖”的一声,两只小爪子搭在了爷爷的后肩上,没等爷爷做出反应,两只后爪使劲一蹬,那只白毛黄皮子已跃起地窖一半高了,白毛黄皮子四条小短腿使劲捣腾,想一下跃出地窖,那样就可以逃出生天了。
可是畜生永远是畜生,真当自己会飞不成,最后砰的一声掉落在地窖底,扒在地上呼呼地喘着气口鼻冒着血沫子,就这样摔死了。
爷爷跳下梯子慢慢走过去,猛地一跳抓住了白毛黄皮子的一只爪子,然后把它提了起来。(这只白毛黄皮子肯定明白了我爷爷的打算,在求生欲望的驱使下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没想到却是摔死当场)
由于举高了,月光正照着它的眼睛,那眼神里没有乞怜,而是一种宁死不屈。爷爷的手忽然感到了它的肚子一阵蠕动,我不觉一惊,这是只怀了胎的母黄皮子。(爷爷曾经说对我对我说,据他猜测这只母黄皮子它是为了肚子里的小黄皮子才来找找吃的而陷入了绝境的)
爷爷有点可怜它,就把白毛黄皮子夹在尕酒窝下,他又在地窖底下走了一圈没在发现什么。
爷爷顺着木梯子往上爬。到了地面上,它轻轻地跳了跳,那只公的忙跑过来围着爷爷转了几圈,不时地冲我龇龇牙。
过了一会儿,可能是确认白毛黄皮子真的死了,浑身一抖,在嚎叫几声后,公黄皮子用怨毒的眼神深深看了爷爷几秒钟转身跑进林子中,看方向是往深山去了。(这也为周不二日后生活埋下了祸根)
四年后!
正是爷爷朝不保夕,看不到希望的日子,邮寄员带来了让爷爷更加绝望而且改变一生的东西。
一封信!
远在山西老家的奶奶,寄来的一封信!
“这封信,代表着痛苦,悔恨,绝望,心如死灰。”
“信中所写内容如下”
“周大海,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父母死了,儿子死,你艳福不浅啊,你老婆,很润,我舍不得杀我要慢慢玩。还有件事告诉你,这封信是你那骚婆娘自愿写的,而且信也是她亲自邮寄的。看完信是不是很愤怒,很痛苦,很绝望,先别着急我会让你生生世世活在悔恨痛苦绝望之中永世不得翻身。”
邮寄员告诉爷爷,这封信是一年前从山西邮寄过来的,5 天才前通知邮寄员,邮局说必须要完好无损送到。
爷爷回到林场宿舍看完“这封信”之后,一瞬间是泪流满面,痛苦,不解,绝望,心如死灰。
事關爷爷的身家性命,他决定连夜出发,步行到区里。爷爷拿上些干粮,挑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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